小个子适时开口，“卫先生是吧，你儿子卫霁正在我们这做客，要想带他回家，就准备……”
“嘟嘟嘟……”
听着突然响起的忙音，小个子也有点无语。
这卫江挂他电话的频率叫他怀疑卫江不是他的勒索对象而是他老婆。
只是为了钱，他不得不继续做一个哄老婆的好男人，他又把电话拨了过去，这回倒是好，卫江直接挂断连接都不接。
就连小个子这种不轻易喜形于色的人都受不了的骂了句娘，而光头更是对着卫霁一脸同情，“摊上这样的爸爸，你也太惨了。”
卫霁低着头不说话。
小个子干脆拍下了卫霁此刻的惨样，给卫江发了过去。
会议室里
卫江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他以为又是电话刚要拿起来按掉，没想到屏幕只亮了一瞬。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条彩信。
画面里，卫霁头发乱糟糟的，手脚都被绑住，腿上还有血痕。
卫江皱眉，他跟副手耳语了几句之后，走出了会议室，拨了电话回去。
“铃铃铃。”
电话铃响起，小个子眼前一亮。
“怎么样？卫先生信了吗？”
卫江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了出来，“你想要什么？”
“一千万。”小个子果断道，“要是今天天黑之前我还没有看到一千万，你以后就只能在清明节看到你儿子了。”
听到这，相羽下意识的看向了卫霁，他并没有被吓到，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手机，似乎是在等卫江开口。
相羽也捏了一把汗，毕竟原来的卫江听到这之后拒绝的是毫不犹豫。
“一千万？”卫江声音冷漠无情，“他还不值这个价。”
“……”
卫霁听到这句话之后，脸瞬间退去了血色。
他不值这个价，是啊，他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做他的儿子，又怎么会舍得花一千万来赎他。
卫霁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期待，但是当卫江毫不犹豫拒绝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无法自制的轻颤。
“你要是不拿一千万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他会全须全尾的回去。”
小个子言语威胁，可是卫江却满不在乎，“好，我考虑考虑。”
“嘟嘟嘟……”
电话又被挂断。
小个子看着卫霁，摇了摇头，眼神惋惜，“对不起了孩子，既然你爸爸心狠的话，我只能给他点东西看看了。”
相羽一听这话顿时脑补了一堆剁手指，剁脚趾的绑架剧情。
“叔叔！”
看小个子越靠越近，相羽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你要剁就剁我的吧！”
小个子愣了下，“你的？你的跟他的也不一样啊。”
相羽为了反派的心理健康还在坚持，“没什么不一样的，我脚趾长，不信你拖了我鞋看看。”
卫霁脚下的黑化圈原本已经有蔓延的趋势，但是听到这，黑化圈又止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相羽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阻拦道，“不用，要砍就砍我的。”
“还是砍我的吧。”
“砍我的。”
看着他们两个这么有同学爱，光头也看不下去了，求情道，“算了吧老大，他们还是孩子，况且这里也没什么纱布急救箱，万一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啊。”
“你又在说什么废话”
小个子不耐烦转头，“我只是要剪他的头发，谁说要剁脚趾了！”
听到这，还在争执剁谁的相羽卫霁齐齐松了一口气。
相羽更是直言道，“早说啊，看把我吓得。”
好在卫霁的头发长，很快就剪下了几缕。小个子拿信封装了交给了肌肉男，“去，想办法给卫江送去，小心别被抓到。”
“哎。”
毕竟绑架不仅是肉搏战，也是一场心理战。要看哪一方先撑不住，哪一方心态先崩。
肌肉男走后，小个子出去，只留下光头在这看着他们。
光头倒是好说话，他好心道，“你们饿不饿？”
这会儿已经快到中午了，相羽还真有点饿了，她诚实的点了点头，“是有点，有吃的嘛？”
光头摇了摇头，“没有。”
相羽：“……”
-
不一会儿光头被小个子叫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俩。
相羽安慰卫霁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爸爸不会不管你的，也许他只是在用策略想把损失降到最低。”
卫霁嗤笑一声，“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相羽：……不大信。
“如果他真的担心我的安危，会连一千万都不愿意拿出来么。”卫霁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相羽，也像是在问自己。
相羽叹了口气。
没有手机，没有表，不知道过了多久，光头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面包，还有一个纸袋。
看着那个纸袋，相羽莫名觉得眼熟，她撞了卫霁的肩膀一下，“这不是你的吗？”
卫霁看到那个纸袋耳根子泛起了可疑的红晕，“这个怎么在你手里。”
光头晃了晃，“我在你摩托车里拿的。”
他边说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卫霁阻止不及，只能看着一个心形的巨型棒棒糖被拿了出来。
相羽一愣，“棒棒糖？”
光头翻过来调过去看了看道，“你俩早恋？”
卫霁的耳根子更红了，“你瞎说什么。”
光头一本正经道，“今天是五二零啊，五月二十日，不是你俩早恋，也是你跟别人早恋。”
这样的石锤，叫卫霁无从抵赖，他只能闭上眼睛装死。
而相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撞了一下卫霁的肩膀，“你也太不够哥们义气了吧，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
卫霁还是不睁眼。
本人已死，有事儿烧纸。
正当相羽打算好好拷问卫霁时，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估摸着应该是肌肉男已经把头发送到了，所以卫江才打电话过来。
卫霁跟相羽的耳朵纷纷竖起，想听听卫江会说什么。
然而小个子这次并没有公放，而是对着话筒深沉的说了一声，“东西见到了么？”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小个子笑道，“这个部位要是不喜欢，我还可以送其他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