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想过苏锦绣说不定是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不愿意让我们知道。”
当事情不按照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时,人们总会朝着事情的发起人身上泼脏水一次来印证自己的公正。
此刻正在努力推销自己产品的苏锦绣怎么也想不到住在一个村里的人会把她往另一个不堪入目的方向猜想。
“你们也不想想一个女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通过做生意养活家里的两个孩子,还送他们去学校念书?”
“而且他们家还总能闻见很香的饭菜味儿。”
“说不定这是严骆留下来的钱呢?”
“你这话说的谁信?当初那樊翠花过来打秋风的时候,可是被苏锦绣又哭又闹的赶了出去。”
“对呀,当时我们还作证,让樊翠花花100块钱回来呢?也不知道这钱还回来了没有?”
“苏锦绣那厉害样子怎么可能不把钱要回来?你们没看见樊翠花后来就没来过吗?肯定是捞不着好处了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最终都认为苏锦绣在正字上做的是丢人现眼的勾搭,并且在大家得出板上钉钉的言论时满身正气的要去找村长理论。
正在和村支书谈事情的村长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推开,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冷着脸扫视众人。
这显然是给大家泼了一头冷水,让他们稍微安静了一些,但没过多久还是有人大着胆子冲过去向村长说明了此行的来意。
村长听明白他们的意图后和村支书对视一眼,依旧镇定自若的扫视着站在办公室里的人。
“你们这么说严家的媳妇是有什么证据吗?可别直视你们空口白牙在这里说胡话?”
村长对于苏锦绣是有些不满的。
年前苏锦绣仗着自己是军人家属,又刚好卡在了年底考核绩效的时候,愣是让自己做了严家与樊翠花之前欠条的见证人。
如今若真是有送上门来的小辫子自然是不抓白不抓。
村支书知道村长心里的想法并未声张,甚至收起钢笔,好争一下的靠在椅子上等待着村民们的回话。
“这……”
这都是他们讨论出来的结果哪里就有切切实实的证据了,如今被村长这么一问,气势瞬间弱了一大半。
沉默的尴尬让村长也明白了他们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皱着眉,从鼻子里发出哼气的声音。
“ 严家媳妇儿那可是军人家属,你们若是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让上头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咱们村儿里的人?”
村长故意将下巴抬起,用左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脸。
“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嘛?”
为首的人被如此质疑,心里也憋着一团火,直接上前一步学着村长的样子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村长,我杨家宝拿性命发誓,苏锦绣在外头的生意绝对有问题,咱们村儿里人都是要脸面的,也知道她是军人家属,可也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整锅粥啊!”
杨家宝情真意切,谁看了不说一句仗义直言?
有了他打头阵,后面的人也瞬间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
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瞬间热闹的像庙会里面唱戏的戏台子。
村长一看就知道这次讨伐苏锦绣的事儿有戏,但面上还是故作为难。
“可苏锦绣不论做什么都是家事,咱们这些外人不好管的。”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严骆又不在家,他们家连个管事的男人都没有,若是咱们这些乡里乡亲的都不管,严骆那两个儿子可就毁在他手里了。”杨家宝又往前走了一步,十分认真的抓住了村长的手。
“村长,你不用怕被她记恨,这是我来出头,你只需要所以我们一起去严骆家找苏锦绣对峙,只要她承认了,并且立下文书,愿意改正这事便罢了,若是她不承认咱们也好替严骆家的那两个儿子早早打发了出去,也算是没有丢了严骆身为军人的脸。”
村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定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却能仗着人多势众压苏锦绣一头,自己不仅能出了去年的恶气,说不定还能从中捞点好处。
但他还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脸上的犹豫不是作假,眼神闪躲的四处乱看。
和他长时间共事的村支书已经看透了他的小把戏,就坡下驴的咳嗽两声。
“村长,你看大家都这么说了,你就帮帮他们吧。去年苏锦绣要求樊翠花写欠条的时候你不也是帮了忙的吗?”
这下好了,有了村支书的支持杨家宝等人更加来劲,都一个劲儿的劝着村长帮忙。
在众人的拉扯下,村支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们既要上门对质,就一定要拿出证据来,等你们有证据了我再投你们去,要不然我跟你们去了也只会叫人笑话。”
村长想的很明白,这事儿只需要有一点捕风捉影的证据,就能让他的行为变成正义的化身,所以在指明了路径后,起身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就这么被赶出去的众人心里很是不服气,杨家宝更是其中最义愤填膺的人。
他捂着自己被打的红肿的脸咬牙切齿的将大家又带回了之前闲聊的地方。
“咱们村长也太怕事儿了!连个女人都不敢处置!”
“家宝,村长说的也没错,咱们一没证据,二没凭证,凭什么让村长帮咱们作证呢?”
杨家宝被他的这句话气的扭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从明天开始,咱们分批次天天去跟踪苏锦绣,我就不信找不出一点儿破绽!”
这边刚收了摊子,让今天跟来送货的人去吃碗面的苏锦绣已经大步走进了工商局。
她盘算过手里的钱,自觉自己足够资格租下一个店面,如今就等着工商局张出出租的告示了。
不过她今天并不是来看公告栏的,而是想找里面的工作人员探探口风。
“同·志,你好!”苏锦绣站在门口借了自来水管里的一点水抚了抚有些乱的前额,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