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强看完报告以后,立即对大家说道:“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林海峰认识李明九现在可以肯定,那么,那些村民为什么不认识李明九?李明九到底是真名还是假名!刘六指和李明九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这些我们都要弄清楚,你们立刻去调查清楚!”张国强说完,把化验报告给了刘新民。
马上走出办公室,张国强预感到了什么,他要去做一个安排,现在秦汉生已经被调到另外一个专案组,只剩下万山河,市局警力已经超负荷运转。
张国强把万山河叫到了办公室,给了他一项任务,这个任务就是一定要查清楚李明九到底是谁?万山河接过张国强手中的资料,带着一名刑警,走出市局。
依就是刘新民和陈钢搭档,他们要调查刘六指到底是谁,首先就要调查李明九,他们带着小林直奔田禾环卫公司。
一个姓单的副总接待了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打过电话。
桌上放着李明九的资料,三个人都查阅着,这时,刘新民看着单经理说道。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吗?”单经理点了点头。
“单经理!麻烦问一下,你知道跟李明九在一起的,有一个叫刘六指的人吗?”单经理听完,马上笑道。
“你说六指是吧!他是我们这里的老职工!”刘新民三个人听完,立刻把资料放了下来。
“你是说刘六指还在这里工作过?”刘新民问道。
“不在了,他已经办了离退手续,对了!李明九就是他介绍来的。”单经理的话,使刘新民眼前一亮。
“单经理!你有没有刘六指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刘新民说完看着单经理。
单经理微微一笑,“我还真没有六指的联系方式。他这个人性格古怪,整个公司好像只有李明九跟他投缘。具体他住在哪里,好像是黄家墩,原来住那里,现在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去问问!”大家听完,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资料。
资料看完以后,刘新民感觉到并没有什么帮助,资料上显示,李明九绝对是一个好员工,好像这些材料是拿来评奖的。
刘新民他们出了环卫公司,直奔黄家墩。刘新民在路上一直在想。
李明九和刘六指是不是原来田永康的职工,为什么他从安徽一回来,就找到了刘六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张屹东他们应该都认识。
很快汽车就进入了黄家墩,这里新农村建设搞得非常不错,道路比较宽广,还有一个健身的广场。
刘新民他们立刻去了村委会,找到村主任范立文,把来意说了一下。
范立文泡完茶以后,笑着说道:“六指我们村的,可是他离婚很多年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找他老婆谢菊芳。”
范立文领着他们去刘六指家,刘六指家在三排五号。
来到刘六指家院子门口的时候,一个妇女正在外面摘菜。
范立文立刻走了过去,“菊芳!你先别忙了,有几位警察找你有点事情!”谢菊芳听出了是主任的声音,她看了看后面刘新民他们,立刻把菜收拾一下,走进院子。
院子里面有一个石桌,旁边有几个石头凳子,刘新民他们几人坐了下来,谢菊芳进屋以后,马上走了出来,脸色非常的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菊芳!警察同志想问一下,六指现在住在哪里?”范立文看着谢菊芳说道。
“死了!”谢菊芳说完转身就走,刘新民几人听完,立刻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陈钢在旁边急促的问道。
旁边的范立文笑着说道:“警察同志!你误会了!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们夫妻不对付,我来劝劝她!”陈钢抓了抓脑袋,刘新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候,范立文和谢菊芳走进了屋子里面,在外面,刘新民看着范立文正在做工作,没多久,范立文笑着走了出来。
“菊芳对他还是有予盾,不过,地址她给我了,在湖田村,也就是八角屯那边。”陈钢听完,看着大家说道。
“这个村我知道,是八角屯的必经之路!”大家听完陈钢的话,转身走出了院子,
范立文边走边说,“这个湖田村,六指母亲是那个村庄的,他母亲是独生女,外公外婆死后,房子就给了他的母亲,母亲过世了,自然就到了六指的名下。本来我早应该想到,因为我老婆也是那个村的,还是六指母亲介绍的。”
大家边说边走,就来到警车旁。刘新民他们谢过范立文之后,开车直奔湖田村。
湖田村比黄家墩稍微差一些,因为后者毕竟是城中村,整个经济与城市挂钩。而湖田村在市郊,还是以农业为主。
他们第一站来到了村委会,村主任也姓刘,一听找六指,马上笑着说道。
“六指家就在你们进来的村口,左手边,一个高大的院子门楼,就是他家。”刘新民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这家门楼。
上面好像刻着几个字,厚德载物。刘新民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刘主任,他笑着点了点头。
警车马上掉头,来到了村口。他们来到那个门楼的时候,只见铁红色的院门大开,周围有鸡鸭在自由的活动。
刘新民走在前面,几个人刚走进院中,只见院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简易的功夫茶套具,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
刘新民几个人一看,是个老头,老头身穿藏青色中山装,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已经泛白,戴着早帽,草帽的底色已经没了,成了灰色。
帽檐遮住半边脸,根本看不清楚老头的长相,只看到长长的胡须,胡须成麻色。他泡好了茶,正在洗杯子。
一股茶叶的浓香飘了过来,一闻就是上等的红茶,刘新民几个人立刻走了过去。
“来了!坐吧!”大家听到老头嘶哑的声音,好像喉咙受伤了一样,声音是挤出来的。随后,给三个人倒茶,刘新民几人感觉到非常奇怪,好像老头知道他们要来似得。
三个人喝了一口,红茶的味道真不错,一股淡淡的的暖流在腹中游动。
这时,老头放下茶壶,慢慢说道。
“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二十多年前,在八角屯有个姓林的,和姓张的,他们带着人来到冰城,跟一个姓田的干活。
这个姓田刚开始还不错,后来赚到钱以后,开始变坏,我是他公司的一个监理。
后来,公司发展壮大,资金流动出现了问题,于是,开始拖欠工资。那个年代,拖欠工资是常态。
八角屯的人领不到工资,就把气撒在姓张的头上,他没有办法,连夜逃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姓林的搞个鬼,他说姓张的把钱卷跑了。后来这个姓林,得到了姓田的重用,干到了子公司的经理。
就在几年前,这个姓林的突然疯了,而且,这个时候,正是姓田的公司壮大的关键时刻。
这个阶段,冰城房地产业峰烟四起,暗中较劲,血肉横飞。各个集团重新洗牌,留下的公司,那个不是一屁股的屎,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洗干净了。
但是,某些人握住了姓田的七寸,所以,在前几个月,在精神病院,有人跳楼自杀。
这个人的死,民间的说法叫活该,用佛教来说这个叫报应。”刘六指说到这里,轻轻的端起小茶杯,呡了一口,闭上了眼睛。
刘六指的这个故事,使刘新民他们完全听懂了,也就是说,林海峰的死,不是自杀,而是谋杀。他的寓意中,好像知道是谁。
但是,刘六指并不明说,也许他在担心什么,刘新民想到这里。
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