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今天肯定躲不过去的时候,黄毛接了个电话,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哥,周爷助理的电话。”
“艹,真踏马晦气!”
老郑小声骂了句,提起裤子,一把接过手机:“哥,是我,小郑。是是是,事办完了,马上就回去,哥我问一下,周爷身边有没有一个叫海琼的女人?”
我竖着耳朵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只听到了句——
“什么江穷海穷的?没听说过。”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完了。
周然的助理我是见过的,但他并不知道我的名字,这次彻底完了。
正当我心如死灰时,隐约听到手机里传出一声冷冷的命令:“放人。”
是周然。
老郑接完电话,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恐惧:“你,你还真是……”
黄毛机灵,直接给我解绑,然后噗通跪倒在我面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求您就把我当成个屁放了吧。”
我嫌恶的推开老郑,鼻息下恶心的味道差点让我吐出来。
干我们这行,有时候吃亏也得忍着,矫情没用。
我冷笑着,看向不远处的高晴:“冤有头,债有主,谁把我骗来的,谁就该承担这个后果。”
一听这话,老郑立马感恩戴德的连连鞠躬:“海姐大度,以后您有什么困难,老郑我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我全当他放屁,这种人的嘴,比老太太的棉裤腰还松。
他手一挥,高晴便被两个人架到我面前,她也知道自己快完了,哭的惊心动魄。
“海琼,是我对不起你,可是金哥欠他们钱,我只想让你帮我拖一拖时间,实在没办法了,才一时犯糊涂。”
我轻笑:“一时犯糊涂,就骗我?亏我还拿你当朋友,如果这都能原谅,我也太圣母了。”
黄毛很会来事,立马从后腰抽出一把刀:“海琼姐,不用您亲自动手,我来。”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屋内回荡,高晴躺在地上痛的打滚,匕首深深刺入她的大腿,温热液体像蒲公英般华丽迸溅。
我的脸都被染红了,在灯光下更加妖冶。
“救……救命。”
高晴失血过多,开始无意识的翻白眼,直到一动不动,不知是休克,还是死了。
我面无表情的旁观,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跨过那滩血泊,我脚步稳健的走去卫生间,门一关上,我差点瘫软在地。
跌跌撞撞的走到洗手台前,从镜子里看,我满身是血,打开水龙头,用凉水一遍遍洗脸。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理解,血流如注这个词。
刀子划破大动脉,血不是流出来的,而是呲出来的!
我甚至能感觉到高晴生命力在流失。
但我必须稳住,黄毛今天捅她,想必也有吓唬我的意思,如果我今天怂了,以后还会有人对我动手。
凉水冲净我脸和手上的血渍,衣服却还是一片狰狞。
出洗手间,周然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优雅搭在茶几边,老郑跟黄毛几个人都低着头跪在他面前。
周然一脸痞气的把我拽到他怀里,低沉嗓音很是不悦:“宝贝儿,谁碰你了?”
我没有说话,只瞟了一眼老郑的裆部。
“带下去,把他阉了。”周然淡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