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臣坐镇,没人敢怠慢,全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对待训练。
操场上,响起的跑步声,整齐又响亮。
女生们还没摸到薄轻臣性子,也不敢违背纪律,上午的训练,圆满结束。
薄轻臣像是很满意,他英俊的容颜,始终保持着微微的淡笑。
江柚带的那班,许是特别想拿成绩,表现的特别出色,连许拉也没敢再吭声,哪怕训练再吃力,她也努力强撑着,这让江柚十分满意。
江柚明白,这是源于薄轻臣的功劳。
从许拉在训练过程中,不停偷瞄薄轻臣看来,应该是惧怕薄轻臣的。
连许拉都惧的人,可见薄轻臣的确是个人物。
江柚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薄轻臣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训练结束前一分钟,操场上已经找不到薄轻臣影子了。
随着负责教官一声,“今天上午的训练课程到此为止,各班解散。”
女生们活动着筋骨,欢呼出声,大家伙儿往宿舍走时,又开始小声议论,
“天勒,没想到,新来的教官会是薄家公子。”
有人迅速接口,
“听说这位薄公子,医术精湛,还当过两年兵。”
“你看他那飒爽的军姿,说没服过兵役,谁信?”
“听说是在国外训练过的,总感觉是只笑面虎,姐妹们,以后怕是好日子到头了。”
有人善意提醒。
也有花痴妹子笑着回,
“能看到薄公子那张盛世美颜,别说受点惩罚,就是死了也值的。”
刹那间,薄轻臣仿若成了妹子收割机。
许青禾摘下头上的帽子,帽沿出了水,汗水顺着指尖往下流,她将额角湿掉的发丝,往后抹了把,露出光洁红润的额头。
秋天的阳光虽暖,然而,也顶不住这严苛的训练,似乎都能闻到自己身上发臭的味儿。
膝盖微微有些疼,她弯下腰,轻轻揉了下。
拿着帽子,离开操场时,看到江柚带着她的那个班走到角落,应该又是在商量下午训练的事。
过于紧张,会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许青禾面上没什么,心里对江柚如此认真,还是有些看法的。
她回宿舍洗了把脸,去食堂吃饭。
食堂里人山人海,薄轻臣来了后,男生女生集中训练,同一时间段用餐,食堂难免拥挤了点。
她打好饭,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身后的薄轻臣,他正拿着空餐盘,去隔壁窗口打饭,与她错身而过时,像是不认识她一眼,都没给她一个眼神。
许青禾也没管他,找了处空位坐下,默然进食。
昨天热闹的食堂,与今天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薄轻臣看起来,与谁都不熟,他打好了饭,也找了个空位坐下,那位置离许青禾不远,两人看起来像是八竿子打不着。
薄轻臣埋头吃饭,打得不多,慢条斯理吃着,但不知为何,餐盘里的食物,很快见底。
他将餐盘送进了桶子里。
转身离开,步伐是那么纵容潇洒。
人刚走,许青禾旁边才有议论声传来,
她余光瞥到一女生,拍了拍胸脯,
“天啊,有他在,我大气儿都不敢喘。”
对面的女人接口,
“有那么夸张吗?”
“你不夸张,刚刚薄教官在,你咋不说话呢?”
被怼的女生面孔涨红,无言以对,低下头默默吃饭。
许青禾刚回到宿舍,
叮的一声响,提示她有信息进,她找开微信,是海与岸,
“许拉挺乖的嘛,不像传说中的叛逆。”
薄轻臣把昨天许拉的闹腾形容成了叛逆。
许青禾装作没看见。
薄轻臣又说话了,
“生气了?”
许青禾连字都懒得打,直接回了个问号。
“装着不认识,是在保护你,丫头,这也不懂?”
许青禾想起先前女生们议论的话,忙转移话题,
“你当过兵?”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大家都这么说,女人收割机。”
听了这话,薄轻臣难掩兴奋,
“能收割到你就好了。”
言下之意,别的不稀憾。
许青禾看着信息,没再回。
薄轻臣知道训练累,也没再打扰她。
她刷了牙,躺在床上,想睡会儿午觉,这其间,江柚一直没回来。
下午的训练课程,是武术。
听说是薄轻臣亲自教。
她本来以为薄轻臣对自己讲的是真话,然而,下午的训练场上,看着薄轻臣在前面把武术精髓讲的头头是道,许青禾还是怀疑了他的那句没当过兵的话。
薄轻臣讲完,又做了遍动作,又帅又酷,简直堪称教科书级别的。
女生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有了这样的精神支柱,大家练习起来,认真又发奋。
江柚学得特别认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两个动作,她始终做的不够好,不知道练了多少遍,仍然不见好,江柚急躁得不行,自个儿给自个儿生闷气。
武术虽是基本动作,第一次练习,肯定有难度。
许拉就更不用说了,她连手都捋不直,好几次,薄轻臣都过去为她矫正动作。
江柚动作不规范,薄轻臣也没在意,薄轻臣纠正许拉的动作,在江柚看来,就是偏爱。
她心里直犯嘀咕,难怪许拉比昨天乖,原来,是与薄轻臣有猫腻。
许拉的确是个拖油瓶,薄轻臣已经不知N次为她矫正动作了,她仍旧做得不标准。
多来几次,不止江柚怀疑两人的关系,就连其他女生也投来了疑虑的目光。
大家纷纷怀疑许拉是不是故意的。
反观许青禾,每个新动作都做的很到位,而且,薄轻臣也没多看她一眼,传说中,两人有不正当的关系谣言不攻自破。
许拉也不知道薄轻臣一直对自己这温柔,是怀揣了什么目的。
难道说男人对她有兴趣了?
这样想着,许拉心里别提多高兴啊,接下来的新动作,她要么做错,要么做的不规范,然后,薄轻臣就会过去帮她纠正。
一下午,薄轻臣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许拉身上。
江柚实在看下不去了,发出抗议,
“薄教官,你还是多看看我们的动作,你又不是只教许拉学姐一人。”
薄轻臣薄唇勾笑,眼神温柔,
“我来之前,听说拉拉同学最老火,怕她拖你们班后腿,所以,才多注意了她一些,怎么,有意见?”
薄轻臣做的事,谁敢有意见?
然而,他的这番话,在江柚等人听来,就是为偏袒许拉找了个好理由。
许是心里过于不满,又或者是为自己不规范的动作,而得不到教官的纠正而恼火,
江柚撇了撇嘴,笑着说,
“也是,许拉学姐是薄家人,你多关照一点,也是对的。”
见薄轻臣并没不高兴,其他女生壮了胆子。
“薄教官,许拉学姐就算是薄家人,但也是你侄媳妇儿,你与她这样亲近,如果薄总知道了,该吃醋了。”
语调轻松和谐,像是在开玩笑。
但谁都知道,碍于薄轻臣身份,大家不敢明着说,但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是心里话。
都在借此机会发牢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