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优秀了。”
主持人难掩欣羡。
“这么优秀,许小姐怎么舍得离?”
许青禾脸上的笑,别具深意,
“不是我要离,是……性格不合,我在他事业上帮不了他了,所以,我们一致商量,好聚好散。”
主持人宛惜,
“可惜了,许小姐,你与你前夫,都是人中龙凤,四年的婚姻,你们都没打算要孩子吗?”
提到孩子的事,许青禾迟疑,
“结婚后,他处于创业阶段,虽然我们都没提过孩子的事,但是应该都是想着等他事业稳定之后再要,没想后来感情就出现了裂缝。”
主持人继续深挖,
“你前夫有二十亿资产,离婚时,给了你多少?”
许青禾面露难色,假装纠结了两秒,
“不好意思,我给女性同胞丢脸了。”
主持人眉头稍稍皱起,
“该不会净身出户吧?”
许青禾脸上的笑,很尴尬,她没有正面回答,
“给了五千万,还是我去找人家要的,实在是急需要钱,我外婆生了重病,舅舅也不争气,不然,我也不会不顾脸面去要钱。”
这些话,透露了许青禾与薄临修婚姻的本质。
许青禾没有说薄临修半句不是,然而,她出口的每字每句,都无声透露着薄临修的冷酷绝情。
连主持人都沉默了,为眼前女人的遭遇而痛心。
好一会,主持人才又打破了僵默,
“许小姐,看得出来,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相信上天会厚待每一个心善之人。”
上天厚待每一个心善之人,一定会恶惩没心没肺的牲畜,而后一句,毕竟是直播公众节目,主持人没有说。
许青禾面上的笑,有些难看,她叹了口气,自嘲,
“我知道女性风胞会觉得我蠢,但我不在意外界对我的看法,浪费了四年,我得重新振作,好好规划自己以后的人生了。”
主持人见许青禾眼神坚定,便笑着说,
“祝许小姐能在未来的日子里,遇到最适合自己的那个良人。”
许青禾,
“谢谢,不过,没男人照样过日子,就目前而言,我还没想得那么深远。”
许青禾没直接说,
但谁都听得出来,她是告诉大家,自己被狗咬后,不再相信男人,相信爱情。
她要活着自己人生的精彩,绝不依附男人而活。
主持人一脸欣赏地看着许青禾,
“许小姐不是蠢,人品的高贵,让我望尘莫及,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找他分财产,二十亿的财产,是共同奋斗得来,怎么都得要个几亿。”
许青禾露齿一笑,笑容甜美,
“主持人缪赞了,事实上,我也没主持人说的那么大度,我也曾不甘心讨伐过,我前公公薄司焰先生对我很好,他承诺查清医品债务后,会给我一半,薄家是医药世家,我相信薄先生的人品。”
相信前公公没前夫渣。
许青吓说一半留一半,最能让人想入非非。
主持人早就得知许青禾前夫是薄临修,为了博取流量,她故作惊讶,
“原来许小姐前夫是薄家人,这身份可惊到我了。”
许青禾心照不宣,知道主持人想蹭流量,便就顺着她说,
“主持人,我得纠正你,那是过去的身份,现在,我只是个离了婚,又一无是处的女人。”
许青禾把自己说得不堪,反衬了薄临修的冷血。
主持人笑着调侃,
“不久的将来,就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许小姐别太自谦。”
许青禾面对镜头,不卑不亢,
“这个说不准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研究所高强度的学习生活,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学习,好回报社会。”
主持人结语,
“世上无难事,最怕有心人,相信你不会差,许小姐。”
“我们与许青禾小姐一样,也相信薄家,相信薄司焰先生会秉公处理,会给许小姐一个交代。我们号照普天之下的女性同胞,都应该向许小姐学习,活出人生的精彩。”
在如雷贯耳的掌声中,主持人缓缓起身,迎向许青禾,两双女人的手,紧紧相握在一起。
而屏幕上也迅速打出,
“向许青禾小姐学习,活出人生的精彩”
采访已结束,薄临修盯着屏幕,那目光像是恨不能将许青禾给烧出两个洞来。
“临修,许青禾表面夸你,实则在损你。”
没说一个渣字,却字字句句都在指责薄临修的冷血无情。
“重要的是,许青禾把这把火再次引到了临修老头身上,主持人说相信薄司焰会秉公处理,老头应该会看这则直播,到时,肯定不会放过临修了。”
“这许青禾的智商,简直一流啊!”
作为男人,大家对许青禾这波骚操作,佩服的五体投地。
借采访节目,指责薄临修的薄情,更借主持人的嘴,把矛头指向了薄司焰,用薄司焰打压薄临修。
薄临修可以不要面子,作为薄家二房的薄司焰不可能不要,毕竟,薄司焰代表了整个薄家。
有人用胳膊碰了碰薄临修,
“临修,你娶许青禾娶对了,可也娶错了,这四年,这娘们儿肯定给你献了不少的经商大计。”
简直应验了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名言。
薄临修黑着脸,一言不发,捞了瓶酒,拧开盖子,咕哝咕哝就往嘴里灌。
他应该想不明白,处处对自己低眉顺眼,处处把自己捧在掌心的许青禾,怎么就成了只笑面虎。
并且还会以笔面试第一的成绩成为京都生物研究所的新宠儿。
兄弟们见气氛低落,立刻出谋划策,
“临修,要不,将许青禾给追回来。”
有人估计形势,摇头,
“恐怕很难了。”
女人死了的心,就像是纸烧成了灰。
又不是上演穿越剧,能满血复活。
“那你说怎么办?”
大家问摇头的哥们儿,把希望全寄托到他身上。
那人想了想,
“要么,想尽一切办法追,要么,死拖着不给。”
大家切了声,翻了个白眼,等于没说。
“临修可以不要面子,他老头估计丢不起这脸。”
那是薄家的脸面,薄司焰敢丢?
薄家老爷子会允许后人砸了自己好不容易立起来的招牌。
估计够呛。
有人急了,
“可是,如果真给的话,临修的资产就会缩减一半。”
都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
而他们好几个臭皮匠,也没能想出一个帮薄临修应对困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