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不散。”
带着热力的指腹,轻轻在她秀气的鼻尖上轻刮了下。
那庞溺的动作,还有眼神,就像她是他养的猫儿狗儿一般。
薄轻臣抬腕看表,提议,
“你看是在这儿将就一晚,还是回家?”
他把回家说的这么自然,就好像她们是一对恩爱交融的多年夫妻。
许青禾小脸又是一红,
“还是走吧。”
薄轻臣淡淡一笑,
“也对,咱们毕竟没领证,这样真不好,没考虑到你的名节问题,是我的错。”
男人拿着衣服进洗手间去了。
两分钟后,男人出来,已是衣冠楚楚。
许青禾连忙拿自己的衣服奔向洗手间。
一件件衣服往回套时,薄轻臣的话,薄轻臣的眼神,始终在她脑子里盘旋不去。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
这脸红心跳的感觉,比当年薄临修亲她时,更有感觉,更火热,当年,若不是薄临修追攻势那么猛,她也不会掉进粪坑。
与薄临修结婚时,她也曾发过誓,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到老了。
没想到,世事难料,有些事,让她猝不及防,让她被迫接受咽下那份苦楚。
她出来时,房间里早没了薄轻臣人影。
她走出房间,来到到前台,一眼看到男人长身玉立,双腿*交叠而站,正低头拿手机扫二维码,前台小姐扫向她的目光,带着浅笑。
那笑容里的意思,许青禾懂。
恐怕每对来开房的男女,前台小姐都会有这种有色眼神看人家。
步伐未停,她匆匆出去了。
站在车子边,安静地等着,没几两分钟,薄轻臣出来了,钥匙开了锁,许青禾拉开了副驾的门,
刚坐上车,薄轻臣也坐了进来,发动车子时,他不经意出口的话,带了丝埋怨,
“人家还以为我是快*。”
快*?
许青禾眉头淡淡拧起,
“什么意思?”
薄轻臣冷哼了声,没有理她。
许青禾忽然明白过来,脸不自禁又烫了,从办理入住手续,到现在,约莫半个小时,难怪前台小姐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现在,她才领悟到那妹子的意思,这么快就完了,不是快*是什么?
薄轻臣把她送到裴苏家楼下,嘱咐了句,
“记得明早九点……”
在瞥到她红润的眼角时,立刻改了主意,
“明天下午也成,三点,三点我过来接你。”
末了,又嘱咐一句,
“记得带好身份证与户口薄。”
许青禾正要开口,车子已调转车头,火速消失在暗夜里。
凉凉的晚风,吹到她脸上,吹醒了她朦胧的意识。
她可不会与他领证。
才被狗咬了,不可能就忘记了那疼楚,再说,纵然是再婚,她也没打算要再进薄家的门。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薄家人。
回家倒头就算,由于太过于疲累,许青禾一秒就进入了梦乡,朦朦胧胧时,安静的世界,好像有手机铃声响起。
她想接,奈何眼睛睁不开。
没一会,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弹开了眼皮,抬腕看表,已是下午两点,窗外的日落已西斜。
她拿起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来自于同一个号。
不知道对方是谁,许青禾把电话拨了过去,
“喂。”
“许青禾,你到底要把我们整成啥样子?临修前世欠了你,所以,今生你变着方法来讨是不?”
章蓉凶巴巴的声音吵得她头疼。
昨晚的事,被章蓉知道了,事情涉及到了江司也,而江司也是江美娇的弟弟,江美娇又是章蓉死对头。
不分青红皂白,怒气全往她这儿撒,所以,才有了这通质问的电话。
“章女士,你儿子是不是又被传进去了?”
章蓉咬牙切齿,
“你个扫把星,自从与你结婚后,临修就没摊上一件好事。”
许青禾纠正,
“章女士,你说错了,自从与我结婚后,薄临修顺风又顺水,自从与我离婚后,薄临修倒霉事儿一桩接一桩的来,我得更正,我才是他的财神爷,所以,以后,你儿子休想顺风顺水了。”
不是挑衅,事实如此。
医品纵然是再赢利,也被她们离婚后闹出的一系列的风波整得差不多了,而目前,薄司焰又插手进了医品,她估计,医品的营业额在直线下降。
“你放屁。”
章蓉气得吼出来,
“你个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给修儿蒙羞也就算了,还与人家串通一气,想把修儿送进去,许青禾,你这个女人,坏到了极点,心肝又黑又烂。”
她串通江司也害薄临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总喜欢给自己脸上,给薄临修脸上贴金。
“如果昨晚的事,薄临修的确有参与,章女士,恐怕你死了,他也没办法为你送终了,你得想开点,不要脸的女士。”
许青禾说完,掐了电话,直接拉对方入黑名单。
吵得她脑仁疼。
烦死了。
她忍着头疼,起身去洗手间梳洗。
一边梳洗,一边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秀美的脸庞,眼下全是黑眼圈,眼睛还有些浮肿,熬了一夜,精气神都熬没了。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在安静的空间里,尤其响这,也突兀。
裴苏没带钥匙吗?
她赶紧梳好头,走出洗手间,拉开门,门外站立的人,不是裴苏,而是衣着光鲜的江美娇。
江美娇见了她,早没了昨晚的盛气凌人,而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许小姐,打扰你,实在冒昧。”
“即然冒昧,就不打扰了。”
许青禾正要合上门,一支白嫩玉手伸了过来,撑在了门板上,
“伸手不打笑脸上,我是来陪罪的。”
江美娇扬了扬手上的礼品盒。
许青禾看都没看一眼,
“不用了,薄太太,如果想要谈昨晚的事,与你无关。”
江美娇怕她把门关上,用力撑着门板,
“与我是无关,可与我弟弟有关,许小姐,可否方便谈谈?”
许青禾不给机会,
“没得谈。”
江美娇急了,
“许小姐,你看你,毫发未伤,而我弟弟……”
女人喉头哽咽,
“被老四打的那么惨,胁骨断了好几骨,头也破了,医生说有脑震荡,你就发发善心,撤诉吧。”
许青禾松了手,女人猝不及防,差点跌进去。
稳住身形后,江美娇也不敢有脾气,
“许小姐,都是司也的错,我代司也向你赔罪,条件随你开。”
女人一副只要你撤诉,多高的条件,她都愿意和谈的意思。
许青禾双手抱臂,抿了下嘴唇,
“昨晚的事,伤的不止我一个,还有裴苏,以及医院里的那个重伤姑娘,你找我,没用。”
江美娇也不气馁,像是早打好了主意,
“她们,可以忽略不计,重要的是你,只要你撤诉,一切都好说。”
许青禾明白过来,
“你是顾忌薄轻臣吧?我与他真没关系,你不用顾忌他,你想怎么打官司,我与裴苏都奉陪。”
而且,是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