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臣故作沉思,挑了挑眉,他看向许青禾,
“你呢?”
许青禾毫不犹豫,
“你即然与她有关系,自然要回避。”
得到她的答案。
薄轻臣斐薄的唇开合,
“行,那就交由校方处理。”
薄轻臣一个电话,校长风风火火赶来,问明了原由,所长兼**高校校长眼神不断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流转,人精的校长知道薄轻臣把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他仔细察看了薄轻臣脸色,见男人垂下眼睑,态度不明,并不知道薄家公子的心向着谁,然而,小裤子事件,校长也是有所耳闻的。
再说,上次张清扬找自己的事,记忆犹薪,知道许家不好惹,便冷着脸喝斥许青禾,
“青禾同学,不论如何,你训练场上伤人是事实,你说要怎么办吧?”
很明显,校长向着许拉。
许青禾淡定自若,
“校长,那么多同学可都看见了,是她先想伤我。”
校长自知理亏,他感觉到薄轻臣周遭气息变了,心里暗自叫苦,这贵公子到底喜欢谁啊?明明很好处理的事,偏偏要丢给他。
这可是个大难题啊!
处在他的位置,又不可能不理。
校长没有理许青禾,而是叫来了校医,校医帮许拉检查了伤势,向校长报告,
“校长,应该没什么大碍。”
此时的校长,正左右为难,发生这种事,他心里也这窝火得很,不敢向薄轻臣问罪,只得拿校医开涮,
“什么应该?我要确切的答案。”
校医吐了吐舌,心里暗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许拉眼珠转了下,立刻捂住了额头,佯装痛苦不堪,
“我额头疼,像有把刀子拼命地往里面搅动。”
校医也怕担责,连忙提议,
“要不,去医院看看?”
校长不敢惹薄轻臣,低声下气对许拉说,
“许同学,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如何?”
许拉等的就是校长这句话,但是,她不想让校长送,而是转头看向薄轻臣,
娇滴滴的声音,能让男人骨头酥*软,
“四叔,我怕……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薄轻臣垂眸,嘴角勾了抹阴冷的笑意,
“行吧。”
薄轻臣带着许拉走了。
校医察觉到不对劲,不敢久留,找了个借口赶忙溜走。
办公室只有他与许青禾,校长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端起了校长的架子,声音严肃又认真,
“许青禾同学,如果许拉同学出了事,咱们可是负不起责任的。”
许青禾不以为然,
“校长,你这话,我可以理解成许拉是薄家少夫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见许青禾不识趣,校长头痛之余,也恼怒不已,
“知道人家是薄家的人,还敢与她叫板,你知不知道,这事如果追究下来,我这校长都有可能被撤职。”
许青禾轻轻笑了,笑容满是冷涩,她伸手往裤兜里一摸,指尖轻轻在屏幕上点了下。
“校长,如果今天我被许拉杀了,您校长之职,能保得住吗?”
校长第一次见识到了许青禾的胆识与勇气。
他管理学校以来,还没有学生敢这样怼他。
校长粗黑的眉头,拧起了小疙瘩,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想不想顺利毕业?”
许青禾唇角笑容勾深,
“想。”
校长,
“即然想,还敢与人家作对,薄家在医学界的地位,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人家一句话,别说我,就连教育厅有人,可能也难保你顺利毕业。”
许青禾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乌黑的世界。
“校长,你这是以权压人……”
校长想也不想截断了她,
“对,以权压人,你没有背景,活该被人压。”
校长一心偏袒许拉,见许青禾不识抬举,眼眸里,渐渐有火光跳动。
许青禾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她看向校长的目光,渐渐染上了冷冽,
“行了,校长,我知道了,我毕不了业的那天,我找你。”
校长闻言,急了,
“什么意思?”
许青禾直接把话挑明,
“你说要以权压人,我毕不了业,自然是你搞的鬼。”
校长狠狠白了许青禾一眼,
“你放屁……”
许青禾再次抓到把柄,
“身为高校校长,你就是这出口成脏的素质吗?”
校长知道许青禾是个成绩优秀的学生,然而,这节骨眼上,他只能弃车保帅,可许青禾又是这样难啃的一块硬骨头,他气得火冒三丈,
再次厉声警告,
“许青禾同学,你的研究项目,还没开始,我可以让导师放养你。”
让导师放养学生,对于读博的人来说,是天大的事儿。
放养几年,人也废了,想毕业,难如登天,毕不了业,自然也不可能找到好工作。
也就白白浪费了几年的光阴。
许青禾不慌不忙,从裤兜里拿出手机,食指点开录音频,
校长刚刚与她的对话,一字不漏回放在空气里。
校长听了,脸绿成了龟毛,
怒不可遏,“许青禾,你找死……”
校长及时住了嘴,因为,他怕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都被许青禾录进手机。
许青禾扬了扬手机,笑得言不由衷,
“校长,正如你所说,我许青禾没人撑腰,而刚才你说的每句话,都会庇佑我,让我顺利拿到博士研究生学位,今天的事,你处理得好,我便不说什么了,如果你循私舞弊,那就别怪我把它挂上网,让万千学子来评评理,到底谁是谁非?”
校长又急又怒,一巴掌拍到了桌案上,
“许青禾,你欺人太甚。”
校长在京都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威胁他,他气的都快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为了平息事端,校长做了几个吞咽动作,硬生生克制了自己愤怒情绪,
“小祖宗,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
“薄家,咱们真得罪不起啊。”
校长语重心长,希望许青禾识时务为俊杰,
“刚刚你也看到了,薄轻臣当着你我的面儿,都在偏着许拉,如果你能拿下薄轻臣,那又另当别论。”
校长甩锅,把决定权丢给了薄轻臣,以及薄家。
许青禾捏着手机,一言不发,面色淡定,校长抚着皱巴巴的额头,暗暗叫苦,这孩子,油盐不尽,真难死他了。
像他们这种高校,是不能有黑料爆出的,一旦有黑料爆出,会影响明年的声源。
许青禾云淡风轻,
“我可没那本事傍上薄轻臣,校长,我希望你能兼公处理此事,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是只有许拉妈能闹,我也能,我家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