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大局考虑。
秦墨越倒是想听听她一个郡主对大局有什么见解,于是问道:“何为大局?”
“……”现在是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凤绾柒忍不住白他一眼,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好在秦墨越并没有再追问下去,两人走进了其中一条巷子。
一进巷子,凤绾柒就感觉角落里有无数她看不见的目光在盯着他们,她用余光看了眼,倒是能看见一些裹着破烂衣服缩在墙边上睡觉的乞丐。
凤绾柒知道,这些乞丐看似在睡觉休息,但是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在偷偷关注进出暗街的人,一发现不对劲,就会马上有所行动。
她跟在秦墨越身旁,难免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仿佛危险随时都在身边。
穿过了这条巷子,再往里走就是一番别有洞天的景象。
暗街是一条不太宽的街,街两侧都有大大小小的商铺,不过这些商铺从外观来看很像是已经废弃没人打理的破废商铺。
可仔细一看,商铺里隐隐约约都坐了人。
为什么说是隐隐约约呢?因为这些商铺里没有光亮,漆黑一片。
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是每一户商铺外的台阶上都点了两到三根白烛。
这些白烛摆在街两侧就像是一条引魂的路,看起来渗的慌。
“害怕吗?”秦墨越虽在打探四周,但余光始终放在她身上。
听到秦墨越的声音,本来有点起鸡皮疙瘩的凤绾柒顿时不怕了,有这么厉害的大反派在她还怕什么?!
“有你在我不怕。”凤绾柒又继续观察起四周来。
这些商铺外的空地上,也有不少穿着麻布衣服且戴着花面具的小贩在摆摊卖东西。
这卖的东西稀奇古怪,有大部分都是她从未见过的玩意儿。
凤绾柒赶忙止住心头这好奇劲,他们大晚上来这是为了救人的,不是来逛街的。
突然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同样披着黑斗篷的人,这人步伐匆匆像赶着去投胎一样。
凤绾柒差点跟这个人撞个满怀,好在秦墨越早一步搂着她的腰往旁边一带才没撞上。
“看不见路吗?”秦墨越面露不悦,这个地方就不适合她来。
凤绾柒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朝着那匆匆走过人的背影说道:“看不见路的是那个瞎子,又不是我。”
“你还有理了。”秦墨越再次搂住她的腰,“看来我得找根绳子把你栓在身上才行。”
凤绾柒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秦墨越这话……太霸道了吧。
不过,她喜欢!
“好呀,要不我们现在买根绳子去?”凤绾柒勾唇,反正她是个什么武功都没有的废柴,把他这么个厉害的人绑在身上多划算。
秦墨越黑眸一眯,松开她的腰握着了她的手继续朝前走。
哼,只敢说不敢做。
凤绾柒也跟着正经起来,初到暗街,这里的规矩她也不是很明白,虽然在来的路上想到了要先去找一个叫‘李麻子’的人,可是这儿的人都隐藏着自己的真实面目,找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找。
这时,秦墨越带她走到了一小摊前,他随手从小摊上取了两个花面具下来后给了小贩银两。
“我要这个。”凤绾柒看着他手里面的两张面具,指着其中一张说道。
秦墨越低头一看,好好的白脸面具不要,非要一张黑色的狰狞鬼脸面具。
“你以前可是非常讨厌这些狰狞之物。”秦墨越捞开她的耳发,亲自为她带好了这张狰狞的鬼脸。
凤绾柒身形一怔,他好奇怪,老提以前的凤绾柒,她又不是以前的凤绾柒。
再说了,就算是以前的凤绾柒,在他喝下那杯毒酒之前,他们也没多少大的交集,更别提相互了解了。
愣神间,他已经给她戴好了面具,而他也戴上了那张白脸。
明明是一张很普通的白脸面具,这戴在他的脸上竟有种出尘之感,特别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看就能让人觉得他不简单。
这大概就是,反派的魅力吧。
凤绾柒轻咳一声,迫使自己赶紧回神,干正事要紧!
“暗街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大,可是要找人好像不太容易。”凤绾柒低声说道。
“这个地方没有银两办不成的事。”显然秦墨越已经有了想法。
凤绾柒看他一眼,说道:“据可靠消息,凤柔儿是被暗街一个叫李麻子的人带走的,你有办法找到这个人吗?”
“李麻子?”秦墨越黑眸里充满了对她的质疑。
“对,就是李麻子,你知道他在哪儿?”凤绾柒问。
秦墨越倒是没急着回答她,而是在心里深思起来,昨晚他就在怀疑,她一直待在将军府内也没去别的地方,为何会碰巧昨晚出现在花满楼,还说是来帮他。
而且,李麻子这个人也是他在暗中调查的人,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被她说出来。
她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凤绾柒见他不语,而且这时间再浪费下去,就要被秦宇轩给抢先了,她得给大反派铺路!
“算了,我们先找找看吧。”说完,凤绾柒加快步伐开始一个铺子一个铺子的找起来。
就像秦墨越所说,这里没有银两解决不了的事,她只要找到一家门口挂了一张红布的商铺就行。
如果没记错的话,书里面有提过这家商铺,商铺里有一位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太婆,这位老太婆知晓所有生活在暗街里的人,可以算半个百事通了。
只要找到这位老太婆,再给点银两通融通融,那还怕不知道这个李麻子的消息吗?
只不过,书里也提过一句,秦宇轩也会找到这家商铺来,但不是问的李麻子,而是一个叫做‘鬼娘’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先救到凤柔儿要紧。
好巧不巧,她再抬眸看时,刚好看到前面一家商铺的牌匾上挂着一块红布。
“找到了!”凤绾柒一喜,忙拉着秦墨越走过去。
秦墨越并未阻拦,他在偷偷的观察,看她单凭自己一人会如何做。
走到这商铺前,台阶上仍旧摆了三根白烛,牌匾上只有那块红布看起来是比较崭新的,那牌匾都是裂了一条缝的旧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