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是!”
沈云念无从辩驳,只能看着傅菁菁的车扬长而去。
她想打电话找傅时远确认,可是电话怎么也拨不出去。
她感觉世界都崩塌了,眼前朦朦胧胧的,好像什么也看不清,好不容易才到了聚餐的地点,只听见白明玉一声,“切,沈云念你怎么那么会耍大牌啊?我都到了,你才来?”
两人在门口撞见,白明玉还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来的,哪能想到沈云念竟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我……明玉,我可不可以问你件事?”
沈云念喊她明玉?
白明玉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开口,“有关于时远哥哥的,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但是再多我也不会说的。”
“我就想问问你,你和阿远,是青梅竹马?”
“对啊。”
“那他……是不是普通工程师?”
“???”白明玉一脸疑惑,“沈云念,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们家时远哥哥需要做当工程师?”
她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道:“时远哥哥可是傅氏集团的总裁,他特别优秀,十年前就已经揽下了傅氏集团的重任。他不仅是商界战神,也是个超级有责任感能扛事的男人呢!”
“商界战神?”
“十年前,时远哥哥的父亲和二叔出了一场离奇车祸,傅氏集团群龙无首。当时的时远哥哥还在读书呢,就站出来稳住傅氏。他一边工作,一边完成了高级学业,不然怎么上得了财报?”白明玉说着,满眼崇拜,“像他这么厉害的人,你竟然把他比作普通工程师?沈云念,你眼瞎吧?”
沈云念已经快要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如果她的阿远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一开始要骗她呢?
难怪他轻轻松松就拿出五十万彩礼,难怪他随随便便就换了汤臣一品的房子。
是因为她好骗?还是在耍着她玩?
白明玉见沈云念神色不对,冷声问道:“我跟你好好说话呢,你哭什么?这又没男人,你装什么呢,白莲花!”
这话一骂,沈云念更是忍不住。
回想起以前甜蜜的过往,她感觉一切都是虚假的,眼泪绷不住如决堤似的落了下来,只是喃喃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阿远要骗她呢?
他那么有钱,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个平凡的小姑娘?
沈云念受伤的不仅是自己被骗的感觉,还有她的自尊心。
“沈云念,我可没欺负你,你别做出这种好像我欺负你的事一样,你给我起来!”
话音刚落,付远航就到了。
他看着沈云念坐在台阶上大哭,又见白明玉叫嚣着,一眼就以为沈云念被白明玉欺负了。
“白明玉,你干嘛欺负云念啊?太过分了呀!”
“谁欺负她了啊?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哭,还怪我头上,虚伪绿茶!”
“我刚刚还看到你想动手的,我警告你啊,大家都是同事,你别胡来。”
“冤枉我?我就非要做给你看!”
白明玉说着,直接拧住了付远航的耳朵。
付远航一声尖叫,痛得整张脸都咧了起来。
“你这个死女人,轻点轻点!诶唷!”
两人打打闹闹,没注意到刚刚还坐在台阶上大哭的沈云念,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是,她去哪了啊?”
“走了吗?人呢?”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而此时此刻,沈云念浑身机警地坐在一辆面包车里。她丝毫不敢动弹,也不敢随意出声,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有个冰凉而又坚硬的东西抵在她的后背。
这个东西,随时可以夺走她的生命。
她也不哭了,弱弱地开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只想请你陪我们走一趟,回去见见我们少爷。”
沈云念身子僵直,“你们家少爷?是谁……”
她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他们家少爷……!
“废话别多,等你见到了不就知道了么?走。”
沈云念没想到的是,她被送到了云城的海边,那里有一块空地,停着一辆直升机。
“上去!”
两个恶徒凶狠地警告着。
沈云念欲哭无泪,唯唯诺诺道,“我、我恐高……”
两个亡命之徒相视一眼,犹豫地开口,“恐高的话,会怎么样?金主说的,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没事的应该。”
沈云念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本就是荒郊海边,人迹罕至的,如果她此时逃跑的话,恐怕没跑两步就会被抓回来。而现在听这两人说的话,似乎“请”她过去的人并无意要伤害她。
既然如此,那她应该也不用过于担心。
沈云念被两人抵着上了直升机,由于恐高,她一上去就在睡觉。
指挥台有人发来语音,一个陌生的男音,专程问起了沈云念,“她在做什么?”
“总裁,她在睡觉。”
对头传来嗤笑,“睡觉?这种情况还睡得着,有意思。”
“我们马上就到。”
随着语音掐断,沈云念也的的确确睡着了。
她做梦,梦到傅时远穿着一身名贵西装,绅士地朝她伸手,邀她跳舞。
周围所有女人都传来羡慕嫉妒的目光,而她在他的盛装邀请下不知所措。
因为他光亮且耀眼,而自己平凡又黯淡。
她不敢走到他的身边。
而接下来,她又梦到傅时远和白明玉在一块跳舞,两人金童玉女,很是登对。
这般画面,让她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但她却没有勇气上前拉开两人。
她不讨厌白明玉,她甚至有点羡慕白明玉。
她有显赫的家室,还与傅时远少年相伴,甚至对傅时远了解得透彻。
而她呢?
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没有资格站在傅时远的身边,也配不上傅时远。
不仅如此,她也压根不了解傅时远,对傅时远的生活品味还有一切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