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那么傻啊?”
秦嫣别开脸,“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对他还稍稍有些感激,所以我想他心情也不好,要求也不多,我就安慰他一下下。”
“这哪里是安慰啊?他分明就是在利用你,还想榨取你身上剩下的最后一丁点价值!”
沈云念也是担心,她言语激动,秦宇便将她拉了回来。
“嫣儿,念念也是关心你。咱们都知道那陈诚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就别再跟他有联系了吧?”
司徒朗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场面,便连忙上前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反正靠我超凡的医术,现在已经解毒了。”
“司徒朗,谢谢你!”沈云念由衷地感激,“可是姐姐气色还是很不好,还有什么办法么?”
“毒素清干净了,但是对身体造成的伤害还在,因此还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谢谢你。”
司徒朗无奈,“我们是朋友,你这么客气干嘛?”
两人许久未见,本是好友久别重逢应当高兴,怎么如今反倒多了几分生疏?
沈云念自也察觉不对,只是没在这事上深想。她现在就担心秦嫣的状态……毕竟她的姐姐有“前科”,昔日她就是因为陈诚的拒绝才会去跳连江的。
她生怕自己的姐姐承受不住,又去连江。
“姐,你答应我,以后别再跟他联系了,好么?”
秦嫣顿了顿。
今日她躺在病床上,终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灰心。
他利用自己,她本该伤心难过,本该生气才是。只是无论她脑子里怎么闪过陈诚那张虚伪的脸,她始终恨不起来。
明明他将她的高傲踩在脚底下,明明知道他根本看不起自己,明明他只是利用自己。
她依然,没办法讨厌他,无法恨他。
她很清楚,如果陈诚再找自己,她还是会去的。
秦嫣深吸一口气,“念念,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好像放不下。”
“放不下也得放!这就是助纣为虐呀,难道你要帮着他再害秦家一次么?”
秦嫣突然天真地抬头,“我定是不会让他对我们家做出什么的,这我有分寸,只是我心里总是有点希望,我希望他……或许,他会被我打动,或许,他会因为被我打动而为我改变呢?”
秦宇听着她的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嫣儿,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的呀,他如果打从一开始不喜欢你,那么他永远不会喜欢你。哪怕你为他去死,你也没办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所以他对你的感觉,与你怎么做无关,你还不明白么?”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试试。”
她不服气,也倔强。双眼坚定地看着秦宇和沈云念,“我知道我这么做或许是错的,不过我就是觉得,人生也不是非要做对的事情,不是么?”
事到如今,她已经做了决定,沈云念自然再无法干预。
只是她不能再失去姐姐!
她必须跟她说清楚!
“姐,我可以支持你的决定,也可以配合你等他改变,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再为了他做傻事!你不能为他做任何伤害你自己身体的事情,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
秦嫣答应了下来,司徒朗便提议让她静养。
两人出去以后,司徒朗正在走廊上看手机。最近帝都的新闻依旧被陈新文霸屏,加上刚刚听李文东提起陈诚与陈新文的事,司徒朗不禁也对这个人产生好奇。
因此他随便搜索了一番,就看到了许多陈新文的资讯。
“之前陈家那块地,又可以动工了?”
秦宇一出来,听到一些新闻的内容,便问起了司徒朗。
司徒朗点了点头,“好像说解决了,是可以动工了。还有陈氏最近还有其他项目,都是这个陈新文负责的……”
“什么项目啊?”
“复利软件。”
秦宇一听,就觉得这名字耳熟,只是想不起来。
司徒朗却在说完之后,脸色大变。
因为……
“陈氏声势浩大,是想做到帝都第一么?我看他们最近吸纳项目的架势,布局好像是越来越夸张了。”
一直没开口的沈云念,想起先前傅时远跟自己说过的事。
“陈家不是一直资金链有问题么?那度假村动工需要不少钱吧?还有各种新项目,陈家不怕他们资金链崩盘么?”
秦宇微哂,“如果照他们这样,是很容易崩盘的。不过陈家那老头子老奸巨猾的很,他要立继承人可不像司徒家是只有司徒雪能用,也不像我们家以能力竞争。我一直听说,陈氏继承人,要靠财力竞争。陈新文、陈诚、陈三公子,还有陈四陈五,他们手头上都有自己的产业,比谁钱多,比谁在帝都混得人脉更硬,谁就有资格当继承人。”
也正因此,陈家五个人,陈三的性子最好就是因为他是嫡出。他的母家是李家出来的,身份和财力摆在那边。从小在陈家,也没人敢欺负他,更没有人敢陷害他。
沈云念听着这些话,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些本该与自己很遥远的事,莫名其妙有种预兆式的联系。
“好啦先不说这些啦,一会我还要去上班呢,最近两款游戏都热了,我要好好干活才行。”
与此同时,云雪。
司徒雪正在管理游戏评价,准备一个一个联系差评玩家做用户调研的时候,玻璃外却投射出一道纤长的人影。
来人衣冠楚楚,无框眼镜彰显着精明。眼下,他正在玻璃外看着司徒雪的工作,像是在观察。
司徒雪抬起头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再看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的陈新文。
他跟电视上很不一样。
电视上的陈新文温润如玉,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好感。而现实里的陈新文,无框眼镜之下有一双吊眼,会让人觉得诡异森寒,站在那便让人不寒而栗。
尽管此时此刻,他的嘴角正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