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远低头,吻住了沈云念。
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忧急,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
沈云念回去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秦宇一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秦家所有人,只是他借着担心妹妹的名义。
所以,沈云念一到家,郭英媛就传来亲切慰问,“嫣儿,听说你今天有什么事突然跑出去了?”
她说着,一眼就看到了沈云念脖子上的红印。
沈云念早就想好了说辞,“陈诚那边有急事找我,我就去了。”
她身上的印记虽然是傅时远留给他的,但以秦嫣的身份,如果她是去找陈诚的,那便合理许多。
正在此时,福叔却站了出来。
“嫣儿小姐回来了,老爷子在书房等你去下棋呢。”
沈云念点点头,连忙跟着福叔去了书房。
秦老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许是棋瘾犯了,总想拉着她下棋。
可等她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先自个儿下起来了。
“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老爷子说着,开始重新摆起了棋局。
沈云念呆呆地坐在对面,不解地问:“老爷子,你都知道我不是秦嫣了,怎么还想着找我下棋呢?”
“我那几个孙子,心浮气躁的,有几个能心平气和跟我下棋的?”秦老爷子说着,棋局已经摆好,“好了念念,来,你先走。”
沈云念一怔。
老爷子竟知道她的名字了?
不过这也合理,以秦家的本事,调查她的身份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嗯,不过爷爷,我的棋很臭哦。”
“没关系,下棋也不一定是要棋逢对手才行,有时候享受着其中乐趣到也不错。”
“爷爷说的是。”
沈云念声音甜甜的,笑容灿烂极有感染力。
不知怎么的,秦老爷子只觉得看一眼就觉得舒心。
这样的姑娘要是养在秦家里面,只怕也养不出这样的性子。
“你的养父母待你如何?”
“挺好的,至少也让我读完了书,也没让我饿着。”
光是这点,她就已经心存感激。
周文芬的偏心和沈德正的无动于衷,现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是个好姑娘,就是这棋下的也太臭了吧!”
“哈!爷爷,我可是早就跟你说过我下的不好了。”
……
连续几天,沈云念都陪着老爷子下棋。
这可急坏了秦家的其他人。
尤其是郭英媛,她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秦淮铺路,可突然被一个性情大变的秦嫣截胡,她怎么能忍得了?
“儿子,你说这老爷子不会看中秦嫣了吧?”
“哪能啊?秦嫣根本就不会下棋,之前还总是顶撞爷爷,现在又天天和爷爷下棋,依我看,闹矛盾是迟早的事。”
郭英媛看了一眼自己儿子。
知子莫若母。
淮儿的确能力出众,可性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说是另一个性转板秦嫣也不为过,她有些担心……
秦淮不知她的心思,一心觉得,他唯一的敌人就是左右逢源的秦宇。
“不行,我一想到昨天律师来过,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他们会不会打着下棋得到名号做点什么?”
母子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律师是专门帮着老爷子立遗嘱的。
他一边喊秦嫣下棋,一边又找来了律师,难道真的是想立遗嘱给秦嫣?
这可不行!
他们费尽心思,怎能把胜利的果实转让给他人?
“儿子,要我看……咱们还是早点下手吧!”郭英媛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毒,“我这几天想办法去调查,他的遗嘱进行到哪一步了。只要他还没完全确立下来,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这样了。”
秦淮在秦氏集团的股份也不少,他们的父亲死的很早,如果老爷子这会死了,那么他作为秦家的老大,还是很有机会直接继承的。
“好,那我就去安排。”
郭英媛已经打定主意,准备在老爷子的茶水里下毒。
翌日。
沈云念照常在秦氏上班,而今天正是她和傅时远会面的日子。
先前傅时远假装重伤,实则找出陈诚安插在自己公司里的人。
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已经全部处理干净,又因为先前凌静已经露过脸的关系,他这次也把凌静一块带上了。
到了会客室,两个女生兴奋的不得了。
“静静!”
“念念!”
“我可想死你了!”
“是啊,我也好想你呜呜!”
反倒是傅时远才像个电灯泡。
傅时远扶额,早知道还是不该把凌静带来。
两姐妹一起喝茶说了好一会话,凌静才反应过来,好像把傅大BOSS晾太久了。
“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准备下午茶。”
她恰逢时宜地退了出去。
傅时远直接扣住沈云念的后脑勺,狠狠吻住了她,像是在惩罚她刚刚对自己的忽略似的,轻咬着她的唇瓣。
两人吻了一阵,沈云念才推开他,“这里是公司……”
傅时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又怎么样?”
“阿远,我要跟你说个事……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总是喊我去他房里下棋。”沈云念不禁有些担心,“然后自此之后,我觉得秦家的气氛总是有些怪怪的。”
“怪?那是自然的。”
别人或许不懂,但傅时远立刻就明白了。
老爷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天天找她下棋,而找她下棋的举动也没瞒着秦家的人,那也就是说……
“他在试探你。”
“试探我?我有什么好试探的。”
傅时远摇头,“他在试探你,是不是合格的继承人之选。”
“啊?”沈云念愕然,“可我从来没有接受过正统的继承人训练,再说了,我是从小养在外面的,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对我也没什么感情才是。”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突然将她列入继承人之选?
还有,如果真的钦定了她为继承人,那又为什么不早点立下遗嘱,反而天天叫她去下些没用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