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沈云念越发多了几分娇蛮气,傅时远才觉得她越发可爱。
小姑娘,就是应该这样。
敢撒娇任性,坚持自己的想法。
尽管,这想法不是什么好想法。
“我跟李文东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过。念念,我傅时远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女人,没有别人。”
想起来,傅时远以前不怎么喜欢其他女人。他对女人的印象,要么是如罗秀丽那般妖艳聒噪。不然就是浓妆艳抹,厚重假面。
第一次见到沈云念的时候,他便对这小姑娘有了好感。因为她清新自然,清丽不俗。
没想到结婚以后,渐渐看着她成长,他竟也有满满的成就感。
“好了,快进去了,不然要迟到了。”
沈云念点点头,这才想起来,“不会迟到的啦,我时间都算好的,绝对刚刚好,够得上你傅总裁紧密的行程安排~”
两人进了饭店,远远看起来便吸引众人目光。
傅时远依旧一如往常地俊光四射。而沈云念尽管穿的休闲,跟在傅时远身边却也没有配不上他的感觉。两人气场相合,好像天生的夫妻似的。
饭店里,不少人伸出了脖子,探头张望这对吸睛力十足的夫妻。
周薰自然也看到了,一见到沈云念,她就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
也不知怎么的,她一见了沈云念,牙齿都开始打颤。
沈云念总觉得周薰目光奇怪,便问了一声,“周小姐,怎么了?”
李文东也觉得不对劲,拍了拍她。
周薰这才反应过来,“哦,没事没事!”
虽说着没事,可她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沈云念看,看得沈云念心里发毛。
那可不是什么善意的目光,像是毒蛇似的,淬着几分怨毒,还有几分凉意。
沈云念稳稳落座,关心似的问起李文东,“听说你要结婚了?这是好事啊。”
饶是平日里最是面无表情的李文东,此刻面色也苦了起来。
“哪的话?八字还没一撇……”
眼瞧着旁边的女人又要发作,李文东硬着头皮说:“就是先筹备起来。”
沈云念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心里想着不对劲。
不对劲,绝对的不对劲!
先不说她总觉着周薰看着眼熟,而且李文东的样子也不像是为了感情结婚。
这样子,说是被骗婚被讹上也不为过。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沈云念也不方便参与过多。
周薰讪笑,“怎么说呢,我跟文东结婚是迟早的事。今天找你们来呢,是因为文东打小就跟在时远身边,相当于他的家人。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说话的分量还是很重要的呢!”
沈云念和傅时远下意识地相视一眼,总觉得奇怪。
这周薰说起“时远”二字,虽是故作亲近,却有种说不出的自然。
沈云念总觉得,这个人说不出的熟悉,却不是亲和的熟悉。
还有她讲话那种神态,都会让她莫名其妙想到一个人。
算了,应该不是那个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很祝福你们的。”
沈云念这么说,周薰却突然声音放低,“其实呢,我们也不是需要你们的祝福。只是我家里结婚,需要彩礼,这李文东既然跟了时远那么多年,是不是应该让时远给他多拿点彩礼出来?”
“彩礼好说,你要多少。”
傅时远也不是小气的人。
周薰毫不客气地说:“一百万。”
沈云念惊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李文东。李文东脸色难看,忍住没有发作。
傅时远双手环胸,懒懒靠在椅背上,“周小姐这是要结婚,还是要钱?”
“傅总你财大气粗的,那么有钱。这文东跟在你身边那么久,总不可能你不愿意为他出这一百万吧?”
“我倒是愿意,甚至,如果是真心嫁给李文东的,我愿意出一千万作为彩礼。不过呢?彩礼是两人结婚以后作为组建家庭用的,而不是女方独自一人支配的。我给了一千万彩礼,你周小姐能出多少嫁妆呢?”
周薰笑了,“我以后跟他结婚,可是要给他做牛做马生孩子的,这一百万能拿不出来,我难道要跟着他一起受苦么?”
“李文东有车有房,你跟他在一起不说荣华富贵,至少衣食无忧。彩礼一百万,全进了你口袋里,那我傅家的钱也从来不养闲人!”
听了傅时远的话,周薰这么气焰嚣张的人竟也不发挥,只是惺惺作态故作委屈,“傅总,你是男人,压根不知道我们女人有多不容易。这李文东跟我结婚,我的一辈子就在他身上,我如果不能自己拿到这一百万彩礼,那我岂不是白白嫁给他?甚至还算成了倒贴!”
傅时远冷笑,“倒贴不至于,只是这彩礼,我愿意给李文东的新家庭,而不是某个动机不纯的独立个体。”
沈云念听着二人争辩,也不禁想起自己过往的事。
傅时远绝对不差这一百万,李文东结婚,他定然会愿意送的更多。
只是……这周薰摆明了动机不纯。
“停停停!”沈云念说着,目光落在李文东的身上,“这是李文东的婚事,咱们还是要看他怎么说。”
倒也的确。
傅时远眼光毒辣,早就已经看清这周薰不是什么好人,接近李文东也别有用心。
“李文东,你怎么说?”
“我……”
好好地见面,场面竟变得如此尴尬,李文东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
其实他压根就不想结这个婚!
他完全是被周薰这个女人给道德绑架了。
那一夜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他醒过来的时候,床上有一摊血迹。
然而纵观自己的记忆,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李文东总觉得自己被仙人跳了。
虽说他确实有可能欺负人家女孩子,可是哪有这样子处都没处过就说要结婚的?
她难道就不怕性格不合?
但若是不结婚,又要被说成是不负责!结婚,他又受不了周薰的性子,这一来二往之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