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玉兴致勃勃,“吃火锅吧?”
司徒雪愕然,“啊?又吃!”
“对啊,我们已经连吃了三天火锅了。”
“可是帝都的火锅真的很好吃很上头啊,再吃一次,再吃最后一次嘛拜托拜托!”
“好吧好吧。”
三人想着,反正今天又想好了一桩生意,便开开心心吃火锅去了。
而另一边,傅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李文东把警察局关于陈新文的结案文件拿了过来,“总裁,警局那边说我们协助侦破这个案件,说要给你奖章呢。”
这事早在预料之中,傅时远并未颔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他近日心情似乎不太好,李文东跟了他那么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傅总,您最近心情不好,面色总有忧愁……”
“是。”
“那陈新文已经入狱了,不是应该高兴么?”
傅时远的指尖轻敲桌面,正在此时,新闻已经传来播报。陈氏集团的继承人取消陈新文,并且陈父在媒体面前已经当众和陈新文断绝父子关系,另外,如今陈氏的继承人又回到了陈诚的身上。
新闻并非直播,只怕这事已经是昨天录好的了。
李文东还杵在办公室时,门外已经传来了敲门声。
傅时远的另一名特助守在门口,沉声通报道:“总裁,陈家二公子前来拜访。”
“让他进来吧。”
傅时远话音刚落,陈诚已经迫不及待地推着轮椅进来了。
与前几日的落魄威胁不同,今日的他春风得意,满面桃花色。
“傅总,别来无恙啊。”
傅时远听不得他这样的寒暄,冷声道:“陈二公子该不会真的这么无聊,还是没当过继承人,上位了非要来我这里知会一声炫耀一番?”
陈诚懒懒地转着自己手腕上的名表,那是一块劳力士,他在来之前特意新买的。他一边转着,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当然是来道谢的。要不是你替我扳倒了我大哥,我哪能有今天啊?这么大的恩情,非得亲自登门不可。”
傅时远嗤笑,“哦?陈二公子当了继承人,反倒变了闲人了。”
“傅时远,你应该很清楚。陈家的资金链向来不好,我能坐上这陈家继承人的位置,是有多不容易。”
傅时远怎么可能不懂?
他太清楚了。
陈氏的资金链差,如今两个赔钱项目烂在手里,一个度假村,一个金融街扩建。对于陈氏来说,这两个项目应该是致命的,陈家那老奸巨猾的老头必然会为了钱想破了脑筋。这种时候,他绝无可能扶一个再不可能跟秦氏搭上关系的陈诚上位,而应该从三四五少爷中找一个娘家可靠的。
怎么会找陈诚?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找上你了。”
傅时远说出这句话,惹得陈诚一怔。
看着他的样子,傅时远也知道自己并未说错。
“司徒青天,司徒家有两个赔钱项目,每年亏空几百几千万,陈新文,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能上位靠的也就是司徒青天的幕后资金,我说的对吧?”
陈诚愕然,还未张口,傅时远已经几乎能把之前的所有事情还原。
“司徒青天本就是帮那个幕后组织洗钱的,后来他杀人的事情公布于众,幕后组织怕被人揭发,只能将他作为弃子。于是他们发现一个新的更好用的人,也就是你的大哥陈新文,只是作为代价,需要他解决掉念念,因此才会有杀人嫁祸那一出。只是没想到的是,陈新文不仅失手,还又一次事情败露,甚至惹得当初三具尸体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挖出……于是,他们现在找上了你。”
“呵呵,你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即便陈诚嘴硬,傅时远却更加斩钉截铁,“我能知道你的大哥度假村下面藏墓,金融街扩建藏尸,我就也能知道你们幕后的那个组织。”
陈诚沉默了好半晌,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傅时远,真不愧是你。既然你全都知道,那我也不装了。没错,枫叶会的确又找上了我,他们也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可以当上陈家的继承人,不过那又如何呢?你傅氏集团在帝都排名第二只是暂时的,等我改变陈氏,你傅时远早晚会被踢出帝都排名,滚回你的云城。”
陈诚今日上门,便是来下战书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视傅时远为目标、为敌人。好像在他心里,唯有将傅时远踢出帝都,他才能在那个人面前彰显自己的能力。
那个,从来不屑于多看自己一眼的女人。
“枫叶会?你以为靠着枫叶会的资金,能撑你一辈子么?或许在他们眼里,你只是第三代的司徒青天罢了。”
“无论枫叶会如何替换我这样的角色,他们的目标始终是你和沈云念。就算没有我,下一个人也会对准你们两个。傅时远,是你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从来如此。”
“应该是你吧?当初若不是你把她带来帝都,她又怎么会在帝都碰上这些事?”
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僵持许久,陈诚告辞。
待他离开之后,傅时远立刻喊来李文东,“从今天开始,马上给我用尽全力调查枫叶会!”
“是。”
如果枫叶会的目标真的是沈云念和他,那么在他们行动之前,他必须除掉他们。不然……他总怕自己有疏漏,保护不了沈云念。
毕竟,他无法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她。
傅时远想着,准备接沈云念一块回去。哪知到了楼下,就听司徒雪说沈云念早就走了。
“走了?”
“对啊,她说她有事先走了,她没跟你说么?”
傅时远脸色阴沉,心里担心起来,“我去找她!”
他担心不已,匆忙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沈云念很快就接了起来,“阿远?”
她声音听着还有几分高兴,哪知那头的傅时远,声色愠怒,“你有事先走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阿远,你生气了?”
傅时远何止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