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礼既已经进行不下去了,那么沈云念自然也不再好声好气了,她要罗招贤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就要毁了她的婚礼!司徒雪,你生是司徒家的人,死是司徒家的鬼!你可以嫁人,但你怎么可以嫁给秦家人?司徒家白养了你了吗?!”
沈云念再次站在司徒雪面前,“你别颠倒是非黑白了!首先,司徒家倒台本身就是司徒青天自己杀人,他开设两个部门把钱清出去,等他失踪以后两个烧钱部门求不应供,自然如此!
第二,这几年雪姐姐给司徒家也挣了不少钱,虽然是借着司徒家的资源,但是效益其实比司徒青天在的时候要好。
而司徒芊那一辈,出的更是败尽家财的人。如今雪姐姐也没有让你露宿街头,甚至在你偷了《大富豪》项目之后依然把你留在家里,已经是尽足了孝道!今日是她结婚的日子,你还特地带着司徒婉来闹事,还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你觉得这么做么?!”
沈云念声色铿锵,说的字字珠玑,台下的人也从她的话里听分明了前因后果,于是更加不耻。
“这司徒家好歹也是名门,在帝都一直代代相传,至少也有百年历史。这么大的家族,却总是做出这么小家子气的事情来!”
“就是啊,这个司徒家我看他们一直在不停地迫害秦家。”
“现在竟然连人家婚礼都这么搞!”
“司徒家不就是被那对老头老太搞崩的嘛?这还用问?”
众人窃窃私语之际,听得罗招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司徒家的名声,又是被沈云念这个贱人毁了。
她突然抬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对沈云念奋力一推,想要把她推倒在地。
“念念!”
罗招贤发了疯一样死死掐住沈云念的脖子,“沈云念我要你的命!跟我一起去死,哈哈哈,跟我一起去死吧!”
她几乎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也把沈云念纤细的脖子掐到青紫的状态。
周围无人上前,所有人都惊愕不已,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还是傅时远率先冲了上来,他的力气不小,又会巧劲,一捏罗招贤的手腕便让她松了力气。紧随而至的李文东和两个保安连忙拉开了她。
“念念,没事吧?”
傅时远心疼地看着沈云念纤细的脖子,满眼的愧疚。
他就不应该听她的,躲在后面!
今日沈云念早就预感到罗招贤和司徒婉会来没事找事,再加上周围杂七杂八的宾客太多,巴结的人不少。所以沈云念才打算让傅时远先待在一个角落里,这样也比较低调,没人会注意到他。
他也就在无人问津的单独的地方开始处理工作,然后让李文东外面守着。
没想到就听到宾客当中有人中毒的事情。
谁知道,这事竟然又牵扯到沈云念身上!
傅时远狠狠瞪了一眼罗招贤,居高临下地昵着她。这一眼,看得罗招贤背脊发凉。
她可是司徒青天的妻子,平日里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
偏偏就傅时远这个目光,看得她胆战心惊。
“李文东,帮她做个精神鉴定,让她在精神病院了却此生吧。”
那才是罗招贤应该待的地方。
“是!”
如果罗招贤确诊精神有问题,那么司徒雪也不需要再对她负责。如此一来,再也不会有其他人说闲话。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傅时远,你这个贱男人,你就是沈云念的一条狗哈哈哈!你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在你女人面前低头哈腰的?你真丢男人的脸!”
罗招贤骂骂咧咧地被抬了出去。
沈云念的脖子上了点药,很快就缓了过来。
司徒朗瞧着沈云念脖子上的伤,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
司徒朗低头,“毕竟也是我们司徒家的人对你如此,我心里总有些愧疚。”
沈云念耸了耸肩,“好啦没什么的,再说了,确实也是因为我,司徒家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们也不靠家里。而且……贫穷与富裕,其实没有那么重要的。”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视金钱如粪土,可你要知道,世界上还有许多人需要钱去生活,需要钱来自己变得更好。”
“对啊,所以我才游历行医啊。世界那么大,确实有很多穷地方看不起病,所以我前段时间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教一些特别偏僻的地方的人一些防护知识。”“你真潇洒。”
“潇洒也没用……”
两人说到一半,傅时远轻咳一声走了过来。沈云念笑他吃醋别扭,司徒朗却得意起来开始没事找事,“诶呀念念,这好久没见,你脖子上的肌肤又白了一个度嘛!用了什么好东西,说来听听?”
“没用什么,看好了吗?”
傅时远不咸不淡的语气不仅没有劝退司徒朗,反而让他更是起劲。
“傅时远,你急什么?我这药还没涂呢。”
傅时远声音沉了下来,“那你刚刚都在干嘛?”
“刚刚啊……唠嗑。”
沈云念见两人快要掐起来,连忙安抚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阿朗,你别再激他了。阿远,药上完了,我要出去看看雪姐姐的婚礼还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提起这事,沈云念不自觉地头痛起来,“都怪那个罗招贤,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这婚哪里还结的下去?”
她想,要是她结婚遭遇这些,她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也就司徒雪情绪稳定,还在外头安抚宾客,只能将敬酒暂时提前,还要亲自确认酒的安全与健康,另外喝到毒酒的则被安排在角落里先暂时休养。
“怪也没用,她毕竟是奶奶,姐姐怎么也不可能不放她进来的。而且就算不放她进来,她也早就买通服务员……这也不是你的问题,别放在心上。”
“结婚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事也是最神圣的时刻!一辈子只结这么一次,怎么能潦草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