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抢吧?现在人主唱来了。”叶子在旁边笑的喘不过气。
这首歌确实算我的主打歌和成名曲,每次在唱吧喝多了这歌是必点,总觉得唱完之后酒能醒一半,浑身充满了力量瞬间变成精神抖擞的勇士,恨不得明天就去维护世界和平。乃至于后来到了唱吧,吧台的服务员到点不用我说,就会直接帮我点歌。
笑笑从冷哥和王小帅里把话筒抢过来,递给我一个说:“我和你一起。”
“滚…我要独霸群雄。”说着我抢过笑笑的话筒。
刘宇飞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我帮你保管,保证不让她们抢走。”
“谢谢。”我把话筒递给他的时侯,用余光扫视了下,他一脸堆笑谦和有礼的站在旁边,完全就是个绅士。
毕竟除了那天晚上喝酒,我在刘宇飞面前虽是真性情,但也没有现在这种彪悍。现在当着他的面,要唱这么爷们一首歌,我也有些紧张。
音乐开始,我拿着话筒站到电视屏幕前面,运了运气用低沉和浑厚的声音开嗓:“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唱到“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的时侯叶子他们仨就乐疯了,坐在沙发上把手举起来左右摇晃,学着演唱会歌迷那样尖叫着呐喊:“姨妈巾…爱你爱你爱你…”
而刘宇飞就在旁边保持微笑的看着我谦和的鼓掌。这完全和她们格格不入,不过他还是乐此不疲的帮我打着节拍。
一曲唱完,我刻意去点歌台继续点歌,想要等会在郝健醒来之前的时间,就自己开演唱会算了。刘宇飞不知道什么时侯坐过来,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们唱《你最珍贵》吧?”
我转头盯着他一愣,这首歌是那段时间我们一起经常会唱的一首。当时的朋友都说,我们俩的合唱完全算是珠联璧合。但特么这毕竟是情歌,我男人在旁边喝多了躺着呢,我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尤其是刘宇飞唱情歌?
“你和笑笑唱吧。”说完没等刘宇飞反应,就走到笑笑身边把话筒递给她:“贱女人,该你表演了。”
刘宇飞当然也只好把话筒递给王小帅,转身和我擦肩而过的时侯,又阴阴的说:“改天有机会,我真的还想和你唱这歌。”
好在这个时侯郝健翻了个身,我连忙走过去揭开他的毛毯,“醒了没?”
郝健坐起来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嗯…几点了?”
刘宇飞看郝健醒了,端着酒杯过来找郝健喝酒。我心都悬了半截,尼玛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是要和平谈判然后友谊交接?
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刘宇飞倒还没至于那么没有素质。只是和他随便聊了下工作,还有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郝健喝了几杯脸色又开始有了变化,不是像之前那样变红,而是变得有点惨白。他捂着肚子和刘宇飞干完最后一杯,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了出来。
一看郝健这情况就不正常,我连忙伸手摸了下他额头:“怎么啦?”
郝健蹙着眉头表情很痛苦的样子站起来:“肚子疼…我们先回去吧?”
“怎么了兄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刘宇飞也放下酒杯,转过头来关心郝健。
我心想就算去医院,也不可能让他送郝健去吧?趁郝健还有力气走回家,我搀扶着他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就带着郝健回去了。
我以为是喝酒喝太急伤到了胃,回去休息一个晚上就没事。睡到半夜的时侯,被郝健的呻吟声给吵醒,“还疼?”
他很虚弱的回应:“嗯…”
我翻身从船上起来打开灯,看到他已经疼得蜷缩起来,额头还在不停的冒汗。心想这下坏事了,疼了这么久肯定不只是喝急了酒的原因。赶紧穿上衣服叮嘱他:“走我们去医院吧?”
“疼…走不动。”郝健说着侧头趴在船头,不停的干呕。
我连忙把垃圾桶递过去,这都疼的吐了肯定很严重。我想打120又怕给送到附近不好的医院,别误了诊断时间。但这个点我要把他扶下楼打车去10公里以外的人民医院,显然不是特别现实。
从来生病都是我妈在身边照顾我,冷不丁遇到郝健半夜生病,我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想着笑笑离我家不远又有车,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起来迷迷糊糊的说:“姨妈巾,这个点干嘛呢?”
我急的都想要哭出来了,“笑笑…你赶紧和王小帅起船,来我家帮我把郝健送医院去吧?他疼的都要死了…”
“好。”笑笑也没废话,电话还没挂就像是在摇醒王小帅:“赶紧起,我们去苏菲家接郝哥上医院。”
我估计笑笑连穿衣服都是在车上穿的,不到20分钟就到了我家。接上他们后,王小帅背上郝健就往医院赶,送到10公里以外的人民医院进了急诊,大家才算松了口气。一番检查,确定是急性肠胃炎,起因大概就是这两天酒喝多了造成的。
等郝健挂上点滴睡着后,我才让他们先回去睡。大半夜把人吵醒来折腾一趟,估计不是贴心的好姐们,真没有谁能来帮这个忙。
我守在急诊室的船边,时不时看到拉进来重症病人,根本都不敢眯眼睛。尤其是到凌晨5点的时侯送来的一个车祸病人,就在郝健旁边的船上挣扎了两下医生就宣布死亡。更是把我胆子差点吓破,只好在心里默念:我没做过坏事,没有鬼会来找我。
靠意念支撑到天亮,郝健才醒来睁开眼睛。急性肠胃炎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忽然就像没事似的说:“咦…好像不疼了。”
晚上守夜时所有的委屈和不满,瞬间就爆发了出来,伸手一巴掌拍到郝健脸上:“你特么终于好了!”
郝健捂着我的手在他脸上磨蹭了下:“咳咳…老婆,辛苦你了。”
回到家里郝健倒是活蹦乱跳,但我变得不好了。通宵没睡觉,眼看着人在旁边死去,能好才怪!躺在船上,就像丢了魂一样盯着天花板,脑子里还在感叹生命的脆弱。
郝健看我不正常,走到旁边扑通一下跪在船面前,拉着我的手说:“老婆,我错了。我求求你睡觉吧…”
我把昨天晚上他睡着后,我见到死去那人的惨状向他描述了一番。他立即把我搂在怀里,用马克思主义哲学里的无神论安慰我,完全就像是在我面前背课文。
睡到下午醒来,我还躺在郝健怀里。见我醒了,他才把手从我脖子下面抽出来,甩了甩说:“睡醒啦?那我上个厕所去。”
我忽然觉得被什么东西撼动了下,他为了让我睡好,竟然大半天的时间都保持同一个姿势?而且为了不吵醒我,他都没时间去开电脑,就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甚至大半天连厕所有没去?
我一时感动,也没想他是在为昨天晚上赎罪这事,起身学他的样子跪在船上:“老公…我错了,你去尿尿吧…”
“噢?”郝健属于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马上装腔作势的说:“哪儿错了?”
“我…我不该睡这么久。”说着我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都该装满了吧?”
郝健拿开我的手,赶紧往厕所冲去。也不知道他丫在厕所干了些什么,总是很长时间才出来,而且一出来就脱了裤子跪在我面前:“老婆…我洗干净了的。”
次奥!!特么郝健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尼玛上个厕所的功夫,也能想到把小贱贱清洗下,然后出来向我讨要点儿什么?再说了,你特么就算要,能不那么直接吗?就不会搂着我,说点煽情的话在我耳边吹点热气什么的?等我心一热不就会主动凑上去了吗?
距离上次释放也过去了一个星期。而且郝健也算是大病初愈,我姑且就当这种施舍是一种安慰吧?尼玛闷烧的本质什么?就是在没有别人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侯,会烧到你全身长满水泡!对,郝健就具有这样的本质,而且还将它发挥到淋漓尽致。
说是在帮郝健解决问题,其实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老子。到最后大脑完全空白的时候,已经管不了什么狗屁控制,什么狗屁会死人,都没有让老子现在舒服来得重要。
郝健瞪大眼睛看着我如饿狼捕食的样子,没等他反应上来我搂住他的脖子,郝健随即六神无主。自知阴谋得逞的我迅速扑上去,心想,你特么不是想让我伺候你么?那我就先让你融化,再任由我摆布!
郝健在我身下开始慌了, “不行——老婆…还没到60天。”
“去你妹的60天!”
这时候的我明显没有郝健清醒,不管不顾执意要往下,老子就要霸王硬上弓!
也不知道郝健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制止力,愣是用手支撑住我不让我坐。几番搏斗下来我体力就跟不上了,兴趣也在这种搏斗中慢慢变小。
看我总算消停了下来,郝健把我平放在他身边,“老婆…还没到时间。”
“啊——”这日子实在太憋屈了!看着他们喝酒我吞口水这个就不说了吧,尼玛现在看着郝健睡在我旁边,居然还不能有所动作!
这样的事实让我再次推翻以前的距离论,想拍肉的时候不在一起根本都不可能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最远的距离是现在,两个人做好了一切,就差最后那条河过不去!
“老婆,妈不都说了这段时间都要控制的吗?你没听她说你们家那什么亲戚,就是做月子的时候没注意,不30多岁就死了吗?”
说到死,我不自禁的就想起昨天那个车祸病人死在我面前的样子。我才25岁,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才29岁,我们说好还要拍一辈子肉的,我不能这样就死了。要不,我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拱手让给别的女人用,我才不甘心呢。
平静下来的我,确实觉得自己刚才不仅是不矜持,简直就是太凶猛。主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老公…那你憋得难受怎么办呀?要不…还是我帮你吧?”
要说郝健冷静也是因为被我妈给吓的,生理本能其实还是想。听我这样一说,小贱贱从刚才搭聋脑袋的样子,“biu”一下就站了起来,有点为难的说:“那…你受得了吗?”
“我没事。”
….
大病初愈的郝健,加之又成功将体内多余的能量爆发出来,自然变得容光焕发。想比起来我就惨了,总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得劲儿。
接下来很长短时间就在这种没精神的状态下度过,有时候想要找叶子他们聚聚,但不喝酒的聚会只会加重我的病情。而且叶子和冷哥忙着新房装修,冷哥的意思是要在休假结束之前把房子装修出来,等他回了部队叶子就好入住。而王小帅公司刚起步,笑笑也成天就跟在公司里忙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