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乔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要跟我试试吗？很爽的。”
应梦珠面无表情：“你知道人从一百迈的车上摔下去会怎么样吗？应该也很爽。”
马乔里顿时闭嘴了。
到了邵家老宅，邵述屿因为心虚，已经提前在门口接驾了，看见马乔里从应梦珠的车里下来时顿时炸毛：“你干嘛背着我去找她？”
“我通知你了。”马乔里晃晃手机，“但是你拒收。”
“……”哦，马乔里给他打了电话后他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傻逼，顺手就拉黑了。
“好我也是你姐夫，你怎么这样。”马乔里道：“不欢迎我吗？”
邵述屿一把推开他，小声跟应梦珠说：“要不然我把他捆起来丢地下室？”
应梦珠摇摇头。
“他来了也好。”应梦珠边走边说：“我老是担心不小心暴露身份，马乔里可以让这个身份更可信。”
“但是他很烦。”
应梦珠道：“你别管他，随他闹。”
“你认真的吗？按照他的性格，要是不管的话他今天就能去水华包场。”
应梦珠笑了下，“认真的。”
马乔里见他们说话不带自己，很不爽：“喂，你们……”
嘭一声，房门在他眼前摔上了。
邵述屿从桌上拿了一个文件夹，“我找人调查了一下当年陆家的佣人，大部分都已经去世或者离开了，就这几个人可能还能问出点东西。”
应梦珠翻看了一下，“他们跟我妈年纪差不多。”
“对。”邵述屿点了点其中一人，“这个人姓欧。”
欧妍是个弃婴，被陆家当年的老管家带回去抚养，跟着老管家姓欧，资料上这个女人……
“是老管家的侄女。”邵述屿道：“她和欧妍几乎是一起长大的，肯定知道很多关于欧妍的事情，但是有个问题……”
“什么？”
邵述屿说：“你可能很难见到她。”
应梦珠疑惑抬头。
“她在聆雨阁照顾陆太太。”邵述屿道：“在陆家，就连几个少爷小姐也不可能随意出入聆雨阁。陆太太身体每况愈下，肯定不会出席寿宴，她身边伺候的佣人就更不可能出现在寿宴上了。”
应梦珠面色严肃。
这确实是个问题。
聆雨阁戒备森严，要是闯入的时候被抓住，被当场击毙都不是没可能。
陆邺就是这样一个疯子。
早年他还未隐退的时候，就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人就只有自己的妻子。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冒险了。”邵述屿郁闷道：“找陆家奇其他佣人问问应该也能有线索，进聆雨阁太危险。”
应梦珠思索：“骗陆星洲带我进去可行吗？”
“陆星洲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大傻子。”邵述屿道：“他都因为擅闯聆雨阁被他爸吊起来抽了七八次了，根本没胆子再溜进去。”
“唯一有可能带进去的人是陆越屏。但是陆越屏那个死人脸会帮你吗？不会。”
应梦珠叹气。
“说好了啊，别进聆雨阁。”邵述屿警告道：“到时候我可没法把你捞出来。”
“知道了。”应梦珠敷衍：“还有别的事吗？”
邵述屿：“一直在外面怪叫的马乔里算不算？”
应梦珠拉开门，马乔里立刻撑着门框摆pose：“嗨。”
应梦珠抽了张信用卡给他，“随便你去哪儿鬼混，明天六点前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来这里等我。”
马乔里：“是要约会吗亲爱的？”
应梦珠：“是要出席宴会——不走卡还我。”
马乔里抛了个飞吻，立刻跑了。
邵述屿讥诮道：“看来又被家里把卡停了，我就说好端端地怎么会跑来海城找你。”
应梦珠：“给他家里提个建议，下次停卡的时候护照也扣了。”
“好主意。”
……
柏家。
几个佣人围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无策。
老太太好声好气地哄：“bb啊，你怎么能不吃饭呢？不喜欢吃这些是不是？太嫲让人重新给你做。”
柏聆意趴在桌子上，恹恹的：“不要。”
看他这样，老太太都要心疼坏了：“那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你跟太嫲讲，太嫲帮你报仇。”
柏聆意终于动了下眼睛，“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太嫲什么时候骗过你。”
柏聆意说：“那太嫲帮我教训爹地。”
“……”老太太心说我要是能管得住你爹地就好了，“他又干什么了？”
“他带了一个奇怪的人回来！”柏聆意道：“我不喜欢她，太嫲，可不可以把她送走。”
柏聆意一说，老太太就知道是谁了。
只是这些年她越来越没有话语权，柏谕把她的话全当耳旁风，她说了柏谕也不听。
“你见过她了吗？”老太太问。
“嗯。”
“跟你妈咪像吗？”
柏聆意撇嘴：“一点都不像，我妈咪比她好看一万倍。”
老太太摸摸他的头发，哄道：“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就去找你爹地说这件事。”
“柏先生回来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柏先生回来了，终于有能制得住小少爷的人了！
“柏聆意。”柏谕走进餐厅，看着闹脾气的儿子，“你又在干什么？”
“好好跟孩子说话。”老太太不满道。
柏谕：“吃饭。”
柏聆意把碗一推，“不要！”
“……”柏谕沉下脸，“你在闹什么脾气。”
柏聆意咬紧嘴唇，挣开老太太就往门外跑，柏谕一把抓住他，想要将他抱起来，“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我才没有胡闹。”柏聆意满脸是泪，他推开柏谕的手，“是你对不起妈咪，我要是妈咪我也讨厌你！”
柏谕一顿。
餐厅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老太太皱眉：“聆意，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柏谕半跪在地上，给柏聆意擦了擦眼泪，“我哪里对不起她了？”
柏聆意哭着道：“林阿姨长得像妈咪，但她不是妈咪，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爹地不知道吗？”
柏谕沉默一会儿，忽然冷冷道：“这两天小少爷都见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