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初梦下楼的时候顾家一行人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四个大人穿着简约的休闲服,顾静上身是嫩黄色的娃娃领无袖宽带上衣,腰间一圈荷花边,下身一条天蓝色的白点的裙裤,白色有天蓝色花边的小皮鞋,手上戴着一条精致的蓝钻手链,头发散着,清新优雅。
顾亦文和顾亦乔两兄弟虽然长得像,但是风格却大有不同,顾亦文黑色胸前有着红色骷髅的体恤,破洞牛仔中裤,黑色休闲板鞋,左耳上带着白初梦昨天送给他的红色耳钉,是个酷酷的小帅哥。
顾亦乔一件纯白的体恤,一条中规中矩的牛仔中裤,一双白色的休闲球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清爽明朗。
看着顾亦乔温柔的笑,白初梦红了脸,记忆回到昨天晚上,洗漱好躺在床上,回味着今天一天,一条短信唤回了白初梦的心绪,发信人是,顾亦乔。
戳开:梦梦,我知道现在的你还小,我也还小,但是我知道你都懂,我经常不能在你身边,我很怕你会被别人拐走,所以,梦梦,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已经收了我心的钥匙,不可以反悔哦,梦梦可是说过以后要当我的新娘的,我会强大起来,我会永远保护你,如果你的答案是Yes,明天记得带着我送你的项链,以后也一直带着吧,我等你的答案,明天见。
白初梦不可否认,她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但是乔哥哥,你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说这些肉麻的话真的不怕教坏小孩吗,不过啊,她白初梦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守信,将来,和你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定是我。
想着想着,白初梦痴痴地笑了出来,吸引了客厅所有人的视线,看着自家女儿的痴呆样,白妈轻轻地唤道,“梦梦,快下来,就等你一个人了。”
顾亦乔大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看向白初梦的目光越发的温柔,隐藏着灼人的炽热,白初梦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吊带,外面罩着半透明的嫩黄色底,点缀着粉色花碎花的大领口体恤,松松垮垮的,一侧肩膀随时都有可能暴露在空气中,下身是一条白色短裤,踩着彩色的帆布鞋,长长的头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脖子上戴着顾亦乔昨天送的项链,俏皮可爱。
四个俊男美女,四个正太萝莉就这样华丽出行了,顾亦乔走至白初梦的身旁,轻轻道,“你的答案我收到了,我很开心。”
对于顾静这个“问题孩子”,两家的女主人昨天晚上沟通了一下,四只男的怨念极深的坐上顾家的车,开在前面领路,四只女的开着白家的车跟在后面,白初梦和顾静坐在后座,记得昨天白妈赋予自己的使命,白初梦几次想打破沉默却戛然而止,破天荒的,竟然是顾静先说的话,扬了扬手腕上的手链,“很漂亮,谢谢。”
说这话,顾静莫名的有些复杂,昨晚收到白初梦的礼物,回到家后,顾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天蓝色的礼物,拆开包装,露出一个精巧的盒子,犹豫着打开,是一条精致的手链,一颗蓝色钻石,一个楼空心形相连接,排成一条,很漂亮。
顾静很喜欢,却也有些复杂,十四岁,又是孤儿,早熟是预料之中的,她知道顾亦文和顾亦乔不喜欢她,所以她也更加封锁着自己,小心翼翼,她不想再一次被抛弃,但是,为什么明明她才是顾亦文和顾亦乔的妹妹,白初梦却才是他们两心尖的宝,甚至连她现在的爸爸妈妈也是,同为孤儿,她究竟哪里比白初梦差了。
但是,她知道白初梦没有错,也许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喃喃,“白初梦,我要不要喜欢你,要不要和你做朋友呢?”
白初梦一喜,这是不是说明她们可能能成为朋友了。
到达游乐园,顾亦文和顾亦乔两个人一下车就直奔白初梦的身边,一左一右把白初梦夹在中间,拉着白初梦就准备走,白初梦拉住两人,挣开两人的钳制,转身拉着顾静走到了前面,顾静在白初梦刚刚碰到自己的时候有一下挣扎,后来就随白初梦拉着自己走了。
白初梦发现顾亦文和顾亦乔还呆愣在原地,白初梦步子不停,只是转头喊道,“乔哥哥,文哥哥,你们两个再不来我们就走了哦。”
顾亦文和顾亦乔并肩慢慢追了上去,顾亦文向身边的顾亦乔问道,“梦梦什么时候和顾静关系这么好了,连我们两个都不要了?”
顾亦乔面无表情,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的两道身影,“应该是妈妈摆脱梦梦今天出来的时候多照顾照顾顾静,我们三个一起玩,只有留顾静一个人不太好。”
顾亦文看着白初梦的背影深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还有一些担忧和不满,“顾静自己不讨喜,居然还要小她三岁的梦梦帮忙,害的梦梦都不能和我们好好一起玩了,梦梦就是心软,顾静这种人,不要管不就好了。”
顾亦乔不语和顾亦文安静的走到了白初梦的另一侧,看着白初梦的笑着的侧脸淡淡一笑,只是,顾静的心思太沉,梦梦又太过单纯,就像顾亦文说的,梦梦太容易心软了,这样的善良总有一天会让她出事,没有依据,他又不能直接让梦梦里顾静远一点,看来,以后只能他和顾亦文多看着点了。
其实,从刚进门口白初梦就看见了游乐园近期的宣传标语,近期主推游乐园精心布置的鬼屋“寂静岭”,一直想去,但是又很犹豫,顾静看上去很文静,应该不会喜欢鬼屋的吧,白初梦学医,对于那些牛鬼蛇神并不相信,即使连重生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还是认为重生可以,但是,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说到重生,白初梦发现自己的那个玉坠子不见了,这件事她耿耿于怀了很久,后来她告诉自己这根玉坠子完成让自己重生的使命后就消失了这个说法,渐渐地也就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