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建,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站在旁边的孕妇扶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她的脸色顿时就变得苍白了,肚子也感觉到一阵阵疼痛!
被金姐打的鼻青脸肿,孔建口齿不清地解释道:“晓芳!你听我解释?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掉金姐的束缚,孔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跪着爬到了叫晓芳的孕妇面前:“我怎么可能认识这块肥猪肉啊!眼看着我们的儿子就快出生了,我不可能犯这些错的!”
肥猪肉?平常只会说自己是珠圆玉润,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宝贝?如今为了撇清关系,居然敢这样说自己,金姐立刻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了!
“哼,你要是不信我,你就看看你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看看是不是有个金字!”
这几年虽然不管事了,但金姐的魄力还是在的,她被一个男人欺骗之后,绝对不会像平常女子一样,乖乖得躲在家里哭!她定把孔建趴下一层皮!
紧接着金姐说出了金链子到底有多重,上面的牡丹花是有多少个瓣,比晓芳这个带着的人还要辛苦!
虽然金姐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条金链子,但是她的链子都特别好认,所以她不用思考就说出来了。
紧接着,金姐说出了一句话,让躲在暗处的苏绵绵都不禁感叹,金姐果然是最彪悍的!
“我连他身上哪个地方有疤痕有胎记我都知道,要不要仔仔细细地说给你听!”
轻蔑地看了一眼孔建,当初要不是因为孔建哄得自己十分开心,她才不会和这种人渣处对象呢!
金姐翘着双手,讥讽地笑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这样草草了事,敢欺骗她的人,都不知道出生了没!
听到金姐说这番话之后,孔建不能再反驳,只能跪在老婆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原谅!
翘着眼前这个跪地求饶的男人,没有一点往常的意气风发,晓芳的眼泪哗哗地流,她的心感到一阵阵的悲凉。
把脖子上挂住的金链子摘下来,是孔建知道她怀孕的时候,特意送的,物归原主之后,她撑着腰捂住肚子,慢慢转身离去,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渣!
“你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吧!”
金姐见到晓芳走了之后,弯低腰恶狠狠地再孔建的耳朵旁说出了这句话。
“啧啧啧,我只是随便想出来的理由,想不到孔建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躲在暗处的苏绵绵见到了孔建如何自己作死的,她很期待金姐接下来的动作了!
看完戏之后,苏绵绵便又开始走街串巷叫卖糖炒栗子了,她感觉金姐接下来的动作一定不小,估计今天肯定是办不成的!
接连了几天,苏绵绵特意只在金姐那条巷子附近叫卖,为的就是想看到孔建的下场究竟有多惨!
几天之后,金姐终于有了大动作!
这天早上,苏绵绵见到许多穿着汗衫的人在金姐门口等着,手上都拿着一把斧头!
“哼,谁欺负金姐,就要让她身败名裂!”
站在前头的那个人,举着斧头大声说着,他跟了金姐这么多年,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衣食无忧,他简直把金姐当成了再生父母!
见到众人手上都拿着斧头,金姐掐着腰指着对方的鼻子骂:“我们不是去打架,你让他们带着斧头干嘛?”
金姐手上还拿着一沓东西,她眯着眼睛望向了远方,这几天通过自己在小城里的人脉,把孔建的整个底都给翻过来了!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金姐第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人,简直就是腰拉去打靶。
孔建的女人都是两种,要么是富婆,像金姐这种,要么就是寡妇,最好还是带着女儿那种,连坑带骗用寡妇的女儿换取自己的前程!
很多人被骗之后,生怕自己的名声受损或者是自己女儿的名声受损,才不敢出声,所以孔建才能在小城里骗了好些年。
声誉什么的金姐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她今天就拿着匿名信去鞋厂闹个天翻地覆。
“你们几天的任务就是把厂子给我看住了,绝对不能让孔建溜出去,放下你们的斧子,我们得以德服人。”
说完金姐就气冲冲地带着众人去了鞋厂。
很想叫母亲过来看看孔建接下来的下场,可是苏绵绵还是不太放心,生怕到时候母亲的情绪非常激动,坏了金姐的大事。
在工厂的孔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打了之后,他很想找到苏绵绵贡献给厂长儿子,手里便有钱了,这样就不用怕再次见到金姐了。
可惜孔建只知道苏韵之两母女从深山里出来,但城市的周围有那么多山,他都不知道要怎样找。
没有人交出去,厂长也越来越不客气了,当天儿子受到的伤还没有好,他把怨气都撒到了孔建的身上。
所以全厂的人都知道孔建得罪了厂长,很多人便对他使绊子,他每天的日子都很难过。
“孔建,厂子外面有人找?”
保安进来之后,一脸不耐烦地对着孔建说。
这个点会是谁来找自己?想到了一个人之后,孔建的脸色便开始苍白了,他不太敢出去,生怕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
掏了全身的口袋,孔建才勉强掏出了三十块钱,离开了金姐,他的经济来源便断了,这钱还是之前留下来的。
把这零零散散的三十块钱塞给保安之后,孔建捂住嘴巴忍着痛说:“你出去说我不在!”
看了看手上的钱,保安上下扫视了一眼孔建,想到门外那个人说自己要是把人带出去了,给自己一百块。
把手上这三十块钱扔回去之后,保安用棍子指着外面:“赶紧出去,待会别人下班了影响不好。”
被钱砸中的孔建,一脸气愤地看着保安,他却无能为力,要是不出去,相信保安绝对敢放人进来,到时候知道的人就更多了。
拖着还在剧烈疼痛的腿,孔建几乎是用龟速才到了门口。他见到站在门口的人,想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