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苏裴川险些被人诱骗了去,苏绵绵便提起十二分精神,对自己的小摊位都盯得死死的,不允许任何来捣乱。
“还有竹筒饭吗?”
来的人又是孔建,这个客人得交给苏韵之去处理,苏绵绵暂时停下了忙活的双手。
想不到妈妈那么快就有第二春了,只是苏绵绵不希望又是第二个宁建邦,还是得观察一段日子先。
上一次孔建特意过来解释清楚了,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生怕苏韵之吃亏,他得去找帮手。
加上这段时间,孔建总是嘘寒问暖,不仅自己来帮衬,还介绍给很多人。
被宁建邦伤的体无完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经千疮百孔了,现在有个男人一点点填补她的心,苏韵之也很是感动。
“有啊!”
说完苏韵之从摊位地下拿出一份竹筒饭,看个头就比摊位上卖的分量要足很多,是她特意让女儿做的。
“这是特意为我做的吗?”
接过特制的竹筒饭之后,孔建又惊又喜地盯着苏韵之,眼神根本不舍得在她的脸上离开。
许久未被别人直勾勾地看着了,苏韵之脸上立刻闪现出少女才有的红晕,害羞地点了点头。
“苏绵绵同志,我可以和你妈妈借一步说话吗?”
最让苏韵之满意的是,孔建从来都不会主动去看自己的女儿,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距离,事事都和女儿有商有量。
等到苏绵绵点了点头之后,孔建才带着苏韵之到另一边说话。
“这是我托朋友带回来的,你老是在太阳地下暴晒,容易晒伤。”
孔建递过来的是一瓶面霜,平常苏韵之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价格应该很贵吧!
连忙把礼物还了回去,苏韵之急着解释,自己不是这种贪小便宜的人,礼物太过贵重可是不敢收。
“你拿着吧!我家里一个女人都没有,我要给谁用。”直接把面霜塞进苏韵之的手里。
被抓到手的瞬间,苏韵之的脸红的更厉害了,以前宁建邦从来不会主动牵自己的手。
送了面霜出去之后,孔建看着湛蓝的天空,又瞄了一眼厂里的方向,眼神飘忽不定,眉头紧皱着,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有心事了。
难道是在烦恼自己的事情吗?苏韵之的心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她这段时间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关怀。
“孔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的,我,我都可以接受的。”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苏韵之终于腼腆地说出了这番话,还真的是羞死人了,哪有女人主动开口的。
十分难为情地指着厂的方向,孔建先声明自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你女儿还小,就出来摆摊,厂里很多职工都在传你女儿的话,要是传回你那村里,就更加不好了?”
一开始摆摊的时候,苏韵之就有这个顾虑,可苏绵绵再三强调别人不会说三道四的。
知道孔建是为了自己,为了女儿好,想必那些人说的话肯定要难听一百倍,苏韵之立刻拉下了一张脸。
“其实,如果你女儿肯把竹筒饭的秘方卖给我,我赚了钱就和你们三七分,我三你七。”
“或者全部的钱交给你,我也是可以的。”
摆摊的这些天,孔建一直找机会接近苏韵之,当然知道小小的摊子一天能赚多少钱。
为了让苏绵绵心甘情愿说出秘方,更是为了尝尝苏韵之的味道,孔建可是下足了功夫。
虽然苏韵之是结婚生子过,因为姣好的面容,孔建想着当个一夜夫妻也是不错的。
想不到孔大哥事事都为自己着想,苏韵之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柔情,眼前这位男人,在她最无措的时候,愿意拉她一把,也是世间难找的男人了。
如果不是孔大哥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苏韵之都不知道自己发现的时候,女儿会被编排什么样?
在摊子前忙活的苏绵绵,不停用余光观察苏韵之,她怕妈再次遇人不淑。
收摊回家之后,苏韵之和苏绵绵两个吃完饭之后,便躺在后山上看星星。
茅草屋还没有通电,竹筒饭又得早上现做,所以两母女就常常躺在一起看星星,而苏裴川也陪伴在一边。
“团团,不然我们从明天起,就不要出摊了。”
摸了摸女儿娇艳的脸庞,这张脸上处处都是上天的杰作,仿佛是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还是在没有长开的前提,如果这张脸要是长开了,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嗯?”
刚才还在和苏裴川数着星星,突然听到这句话,苏绵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苏韵之坐了起来,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妈,是发生什么了吗?”少女双眼里充满了疑惑,反手牵着妈妈的手。
想到苏裴川才被别人诱骗,苏绵绵怀疑妈妈也是被别人给骗了。
厂里有很多都是村里出去的,要是闲话传到村里就来不及了,所以苏韵之得赶紧抑制这件事情。
“你是连妈的话都不听了吗?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
对于冥顽不灵的女儿,苏韵之也很是头疼,她直接摆起了母亲的威严,勒令让苏绵绵不要做这件事情。
“团团,孔大哥说了,我们把竹筒饭的秘方给他,赚来的钱三七分,你也不用出去抛头露脸了!”
见到女儿都拉长一张脸了,十分不开心的样子,苏韵之便好言好语地劝导。
经历过上辈子的背叛之后,苏绵绵立志不会随便相信任何人,她觉得孔建一定不怀好意。
无论苏韵之怎么劝,苏绵绵都不同意把竹筒饭的秘方交出去,也拒绝母亲的建议。
“妈,你那孔大哥才认识几天,你就这么信他吗?”
如果孔建真是好的,就不会在苏韵之面前乱说话了,女孩子不能抛头露面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想到孔大哥平常对团团也不差,不可以这样说别人的,苏韵之想好好劝说的心都没了。
“你要是再出去,你就别叫我妈!”
好好劝说不听,非得发脾气,苏韵之扔下这句话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