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见微微惊了一下,要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还有人愿意帮她,那真的是不可思议。
她抬头看向扶住她的人,那模样还是个青涩的大男孩,一看他就不是长谙世俗的存在,一举一动都是单纯的模样,她顺着男人的力站了起来,微微有些恍惚,曾经她也可以不用世俗,她可以一直在一个人的怀里笑的眉眼弯弯,只是命运不由人罢了!
“谢谢……”若见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脚腕处特别痛,下意识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但是她却安安静静的没有呼痛。
感觉到若见的力道,又看到若见额前的汗珠,大男孩般的苏宸不禁皱眉,“你伤到哪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苏宸关切地话语还没有得到回复,就被一旁的导演给打断了,“你送她去医院?你知不知道她不在状态导致全剧组的人都在等她,现在还要送她去医院!”导演似乎气不打一出来,一直吧唧吧唧的说着吼着。
“导演,她都受伤了!”苏宸忍不住反驳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你算个什么东西!”导演恶狠狠的吼道。
这么骂人,真的太不尊重人了,骂的苏宸差点忍不住一拳拍死张瑞。
但是他没权没势,只能忍了,但是他也愤怒的瞪着张瑞,以视不满。
“呀哈,你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瞪我,还想不想拍戏,不想给我滚!”张瑞乱用权利的吼道。
苏宸刚要开口说话,便被若见拉住了,“导演,戏还没拍完,我们继续吧!”若见淡淡然的模样,似乎刚刚那个脸色惨白的女子,并非是她。
张瑞一愣,又将视线看向了若见,打量了若见一下,“你确定接着拍?你可别耍大小姐脾气!”张瑞横讽的说道。
他那个模样,真有一点古代宫廷的尖酸刻薄的老太监,就差掐个腰点个兰花指了。
苏宸看若见那勉强的模样,便想阻止她,可是若见却摇了摇头,对着苏宸示意,“你看导演都说累了,你还不给他拿瓶水!”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的神色,她是不想苏宸闹,她虽然不认识苏宸这个人,但是她不希望别人为了她而失去什么了,她不值得,哪怕她没有错。
“我……”苏宸开口的话,在看到若见那副神态乞怜的模样时,硬是愣在了那里,最后没来由的说了一句“好,我听你的!”便匆匆离开了。
若见勉强的站着,准备继续拍戏,可是在导演棚里坐着的韩行莫却出来了,走到离若见不近不远的地方站着,俯视着这个倔强任性的女人,“呵,真会勾人呀,连比自己小的都不放过!”韩行莫言语带刺的冷嘲热讽,可是换来的却是若见的无动于衷。
若见很痛苦,但是她却忍了下来,“导演,开拍吧!”她那么决绝,又是那么任性,她认定的事情,没人改变的了。
害羞嘛讨厌这种被忽视的感觉,一脚踩住了若见的宽大华服的裙摆,导致本来就站不稳的若见猛地倒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上,蹭破了皮。
“刚刚那个男人,你信不信我让他明天就消失!”韩行莫凶神恶煞的表情满是愤怒,他所有的不理智与恶行,无非是想换取若见的关注罢了,可是若见却偏不!
“他消失与否,与我何干!”若见眉心微动,但是神情却是那般无所畏惧,不想连累别人,可是她没得选呀。
“你!”韩行莫怒瞪着若见,却又突然笑了,“好呀,也对,你也就是用一用他罢了,让他帮帮你,至于他怎样,你怎么会关心!”韩行莫笑的好是戏谑,好像很欣赏若见此时的痛苦一般。
若见微低着头,头顶的古唐风发饰都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垂在耳际,妖娆妩媚。
“你知道还问!”若见撇开了脸,一副嫌弃的模样,她向来我行我素,在别人心里她的模样,她从来不在乎。
被若见这样的语气气的,韩行莫捏着若见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咱们可以一直耗着,看谁熬的下去,看你要的那个人会不会来帮你!”
说着,他甩开了若见的下巴,“腿受伤了?呵,作为一个演员,受点伤算什么,继续起来给我拍!”韩行莫的话落,张导便配合着嚷嚷起来,威亚组也开始忙碌了。
从下午三点,若见被一直吊到了晚上九点多,才收了工。
当剧组人纷纷离开之后,若见一个人躲在化妆间,她一身戏服早就被汗水湿遍了,换衣服就将近半个小时。
她换下了衣服,看着自己的小腿,那原本白皙细腻的小腿,现在却是肿了一大块,周围还阵阵的疼痛,难受极了。
腰上因为吊威亚勒的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痛的她不敢乱动。
她静静的坐在化妆台前,特别痛苦难受,不过她都忍得下去,她三年前都忍受得了,有何况是现在这番模样呢!
就在若见愣神的时候,化妆间的灯突然熄了,周围猛地变黑,让若见不禁警觉的坐直了身子,她转着头打量着,却是看不到任何事物,未知的威胁最可怕,所以现在的若见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若见试图喊一声问问有没有人,可是什么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让人害怕。
看来又有人整她,是想让她出丑,在这没有任何人的地方。
她等着更多的花样,可是没等到,便只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路扶着墙,往门口走去。
当她开门的时候,她才真正意义上知道这场恶作剧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把她锁在这里呀!
若见哼笑了一声,便直接蹲下身子,坐在了地板上。
她真的挺痛的,也没精力去喊门,既然不想让她走,那就呆在这里好了。
只不过a市虽然没那么冷,但也是冬天呀,再加上若见的衣服不是很厚,所以她早就被低温浸透了,整个人都是凉的。
她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因为冷也因为痛,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她最后彻底坚持不下去的前一刻,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她缓缓抬头,模糊中看到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