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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字字诛心“哟,主人,今天什么日子,做这么好看的糕…哎哟!”
话没说完,他的手背就被乔安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别动。”
乔安护食般地将盘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这不是给你吃的。”
月无咎顿时垮下脸,捂着根本没红的手背,委屈巴巴地看着乔安,语调拖得老长。
“主人~~不带这么偏心的吧!
我千里迢迢跑来给你送信,连块点心都混不上?”
他狐疑地打量着乔安小心翼翼的模样,又看看那盘桂花糕,一个念头闪过,语气酸溜溜的。
“你这该不会是…专门给沈听言那小子做的吧?”
乔安被他那声“主人”叫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带着算计的甜笑。
“嘻嘻,猜对啦!现在是关键时期,我得盯紧他,把好感度刷上去。
这可是大事,绝对不能让你先碰了。
乖啊,下次,下次一定专门做给你吃。”
说完,她不再给月无咎纠缠的机会,利落地将桂花糕装入一个精致的食盒中,提起来就准备往外走。
月无咎看着她的背影,郁闷地撇了撇嘴,但终究还是正事要紧。
他身形一晃,再次化作一只通体乌黑、唯有眼珠透着灵光的乌鸦,振翅飞起,轻盈地落在了乔安的肩头。
乌鸦形态的月无咎,用喙轻轻啄了啄乔安耳边的碎发,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满,但更多的是严肃。
“你住的这寝殿附近,明里暗里不少眼睛,你知道吗?”
乔安脚步不停,面上依旧带着准备去“刷好感”的轻松笑容,神识回应道。
“嗯,知道,从我住进来第一天就发现了。
不过他们只是监视,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我也就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动他们,反而打草惊蛇。”
“你心里有数就行。”
月无咎的乌鸦脑袋转了转,锐利的目光扫过廊柱阴影、假山缝隙、甚至远处波光中若隐若现的水草。
“龙宫这潭水,比我们想的可能还要深。你自己小心。”
“放心。”
乔安应着,脚下方向明确,直奔沈听言日常处理事务的主殿。
然而,刚到主殿外,却被守门的侍卫恭敬地拦下了。
“乔安姑娘,少主正在书房与几位长老议事,吩咐了不许打扰。”
乔安闻言,正想说自己可以在偏殿等一会儿,就听到紧闭的书房门内,隐隐传出了争吵声。
其中一个女声显得尤为激动,穿透了隔音不算太好的门板。
“沈听言!那个女人杀害了我们龙族五位长老啊!
证据确凿!你难道要视若无睹吗?!”
乔安脚步瞬间顿住,心头一跳。
跟自己有关?
她立刻对肩头的乌鸦使了个眼色,月无咎会意,悄无声息地飞落到殿外一株高大的、散发着莹莹蓝光的珊瑚树上,完美隐匿了气息。
乔安自己则往门边不易察觉的角落挪了挪,屏息凝神,将神识悄然探出。
书房内,气氛显然剑拔弩张。
沈听言端坐在主位之上,一身银白绣暗纹的龙族常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也愈发冷漠。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简,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语气淡薄得听不出丝毫情绪。
“龙族长老…有什么死不得的吗?”
这话一出,不仅是书房内与他对话的人,连门外的乔安都微微吸了口凉气。
这话…可真够直接的。
那激动的女声,正是沈珍珠。
她显然被沈听言这话噎得不轻,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五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沈听言终于抬眸,冰蓝色的瞳孔如同万载寒冰,直射向沈珍珠。
“德高望重?当年他们联手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沈珍珠,你该知道,对于他们的死,我只觉得…死得好。”
乔安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
当年的事?
她搜集到的情报里,只模糊提及沈听言年少时曾在族中受过排挤和打压,具体细节却语焉不详。
如今听来,似乎与都出自那死了的几位长老之手。
也对,当初那几位长老说起沈听言言语之中全是不屑和鄙夷。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书房内的沈珍珠似乎被戳中了痛处,或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气势陡然一窒,声音生硬地辩解道。
“当、当年之事…他们也没办法。
如今你贵为少主,他们自然真心侍奉!”
“真心?真是可笑。”
沈听言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不再言语,但那无声的嘲讽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沈珍珠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转换了策略,语气带着痛心疾首。
“好,就算你因为旧怨,不追究她杀害长老之仇。
但是沈听言,你忘了吗?当初是她!是那个乔安,用了不知什么手段,逼迫你与她绑定那该死的契约!
你当初是何等愤怒,何等屈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的声音拔高,字句清晰,试图唤醒沈听言失去的记忆中的愤怒。
“如今你是失忆了,她装作一副无辜懵懂的样子来接近你,哄骗你,你就真的信!
你醒醒吧!她就是个包藏祸心的蛇蝎女人!
她现在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利益!”
字字诛心。
门外的乔安,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食盒提梁,指尖微微发白。
她知道,这是她最大的原罪,也是横亘在她与沈听言之间,最深的芥蒂。
沈珍珠此刻的话,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向了她最脆弱、最无法辩驳的一点。
她紧张地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听言的反应。
沈听言沉默着。
书房内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脸上的淡漠似乎没有丝毫变化,但乔安却敏锐地捕捉到。
他放在桌案上的那只手,指节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些许。
他…在想什么?
是在回忆那份被强迫的屈辱吗?
是在衡量沈珍珠话语中的真实性吗?
还是在怀疑她这些时日的殷勤背后,是否真的如沈珍珠所说,充满了算计与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