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阳抿了抿唇，他抬手指着门口的摄像头，对那门卫说：“大爷，你那不是有监控么，回去调出来看看，等看清楚之后再出来说话。”
不吵不嚷，高明阳几句话，就把那门卫堵的说不出来了。
那姑娘停完车赶忙过来了。
她之前没注意到高明阳，这会儿出来，刚好跟他正对面。
高高的，帅帅的，很精神，同时，还很有味道……
高明阳也在看着她，小姑娘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不过出于各种原因，高明阳这会儿根本没那心思。
蒋成刚也没那心思，这会儿的他，所有心思都扑在了他的那只鞋上。
小姑娘在与高明阳对视了一眼后，赶忙移开了目光。
匆匆的，淡淡的，虽然不易察觉，但高明阳还是看到了……
小姑娘转头看向了蒋成刚手上的鞋，惭愧道：“那个……实在对不起，你看这样行不，我赔你钱，双倍也行。”
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怎么了，那姑娘的脸竟然有些红了。
蒋成刚蹙着眉，还是不太高兴：“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关键是我现在没法走路了啊！”
小姑娘赶忙又道：“我可以送你！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们俩回去！”
对方态度如此诚恳，蒋成刚也不好意思再多计较了：“算了，送回家就不用了，你把我们俩送到这附近的商场去吧！”
小姑娘连忙点头：“行，你们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开车。”
说完，小姑娘转身就要去取车。
“小悦！”门卫的大爷喊住了那姑娘，“你一个小姑娘开车带着他们两个陌生人，太不安全了，听叔的，陪他钱得了。”扫了眼蒋成刚和高明阳，那门卫紧接着又补了句，“谁知道他俩是什么人，万一路上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蒋成刚不高兴了：“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啊！我俩咋地你了，你没完没了的糟践我俩？！”
门卫反驳道：“是我糟践你们么？就一只鞋，你们还讹上人家了！给钱都不行！非要人家送你们去商场买！说没事儿，谁信啊！再说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们自己说，让她送你们俩大男人去商场合不合适！”
“别吵了，”熄掉烟，高明阳冲着门卫老头说，“让他俩去，我在这儿等着，这样行吧？”
于是，高明阳留在了工厂的门卫处，蒋成刚则跟着那姑娘，去附近的商场买鞋。
别看门卫老头对他不待见，但高明阳可不在意，进了门卫处，看到里面有张小床，高明阳直接躺了上去。
跑了一天，累坏了，趁这功夫躺着歇会儿。
门卫老头一看不干了：“起来起来，又不是你家炕头！”
高明阳故意逗他：“不让躺，那我走了？”
“你！……”门卫老头不说话了。
闭上眼睛，高明阳开始在那合计正事。
这几家工厂，西城那家的价给的最高，但他家口碑不是很好，结款时问题怕是会多；这家，价格一般，不过人家承诺，钱款当时就给结清；西新区的那个规模最大，需求量多，送去他们就收，但钱款要一个月后才能结；高新区的那家信誉最高，但对东西品质要求很高，验货的时候麻烦必然要多。
他们各有各的优势，也都各有各的缺点。
综合自己的情况，高明阳觉得，还是眼前这家最适合。
虽然心里定下了这一家，但还是那句话，他得给自己留些后路才行……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那俩人回来了，蒋成刚穿着新鞋先进了门卫的小屋，他美滋滋的冲高明阳说：“买完啦！”
门卫老头扫了一眼他的鞋，阴阳怪气道：“这鞋不少钱吧！”
蒋成刚脸一沉，要怼回去，高明阳直接站了起来，他看向蒋成刚手里的两瓶矿泉水，说：“水。”
高明阳这一打岔，蒋成刚便也忘了跟那老头再计较。
他把没拆封的那瓶水递给高明阳，说：“冰镇的，可凉了。”
高明阳接过来但没喝，转手，他把水放到了门卫的桌子上：“大爷，请你喝水。”
蒋成刚不愿意了：“你给他干啥啊？”
高明阳笑着说：“天太热了，给大爷消消火。”
说完，高明阳转身往外走。
刚出门口，正好碰到那小姑娘，她刚停好车过来。
看到高明阳，小姑娘明显有些不自然：“你……你们，要走么？”
高明阳点头：“嗯。”
蒋成刚紧跟着出来，说：“谢谢你了。”
说完，俩人直接往外走。
“那……用不用我送你们？”小姑娘问。
高明阳没回头，蒋成刚笑呵呵的回她说：“不用啦，你忙吧，再见！”
离开工厂，蒋成刚边走边笑嘻嘻的跟高明阳说：“明阳，我跟你说，那女的可有钱了，一千多块的鞋，眼睛都不眨，直接给我买了。”
高明阳看了眼蒋成刚的鞋，没说话。
美滋滋的看了一阵自己的鞋后，蒋成刚又道：“对了，我俩还留了手机号呢……”想到这儿，蒋成刚不禁眸光一沉，他转头问高明阳，“诶，你说她不是看上我了吧？”
高明阳一本正经的回他：“有可能。”
一听这话，蒋成刚瞬间飘飘然了：“我去！她竟然看上我了！简直了！要死了要死了！明阳，我要死了！”
高明阳勾起唇角，浅浅的笑着。
飘着飘着，蒋成刚又觉得不太对劲儿：“不对啊，她看上我啥了？我长得也不好看，还有点胖，家里还没钱，她咋会看上我呢？”
高明阳看着他，淡笑着问：“是啊，她咋会看上你呢？”
“你……高明阳！”
“哈哈哈哈——”
……
当天没车了，俩人在市里又住了一晚。
第二天，高明阳和准备合作的那家工厂负责人又联系了一下，详谈一番后，双方确定了合作。
收拾东西，俩人往回走。
车上，蒋成刚忍不住咧嘴笑。
一等茸八百五一斤啊！这价他想都没想过。二等六百五，这都赶上他们村里家家平时一等茸的价了，就连最次的人家还收二百一斤，简直了，他真是太满意了。
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蒋成刚忍不住开始算了起来。
高明阳见了，问：“算什么呢？”
蒋成刚回他：“鹿茸，我算算我家第二茬能卖多少钱。”
凑过去，高明阳也对他的结果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