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村长急忙朝着厅外的下人喊道:“阿圆阿方,你们过来,扶南宫先生去客厢房歇息歇息!”
“是!”
醉意十足的南宫洲几乎是被阿园和阿方架着走出去的,在去客厢房的时候,一路上南宫洲都觉得很好奇: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村长家的宅子怎会如此之大?
然而,另南宫洲感到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走到一处园林湖水边,阿园和阿方突然不走了!
南宫洲低垂着脑袋,嘴里含含糊糊的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话,但他明显感到,此时的自己正处在一种极其危险的近况下。
黑夜里,在这静静的园林间,头顶连一丝风都没有,只能听到那阵阵的溪水在流往湖水间。南宫洲在小道上,被人缓缓的将身子正面转向湖水的方位……
“阿洲!”
顿时,阿圆阿方吓得一惊,急忙将南宫洲转回来。
“是钧先生和师先生啊~”阿园笑着朝着钧仞微微鞠了鞠躬,问道:“正好,你们和南宫先生一块儿回客厢房吧!”
略微有些醉意的钧仞,搀着师旭缓缓从远处走过来,点头微笑的应道:“嗯!”
三人被安排在客厢房后,阿园阿方说了一堆叮嘱的话。
钧仞一一应答后,阿园和阿方便出了客厢房,二人走了一段路后,回头再一看——房里的灯灭了!
阿园和阿方脸上的笑顿时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凶相。
“回去!”阿园一声令下,二人迅速钻进了夜幕里。
然而,此时在客厢房内的南钧师三人,早已将阿园和阿方的这些看在了眼里。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儿不对劲的?”南宫洲趴在门缝里,轻轻的问道。
“我和阿旭去方便的时候,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提着刀盯着我们看。”钧仞看了看窗户外,回应道。
“还有!”师旭也趴在窗户旁,急赤白脸的插嘴道:“坐我旁边那姑娘一个劲儿的摸我大腿,我就知道这事儿太蹊跷了~”
“什么?!还以为你真是去撒尿呢!”南宫洲诧异的看着师旭,也急着问道:“而且我怎么没看见?还有,那……那坐我旁边的怎么都是些大爷和大叔?!”
师旭满以为师傅会安慰自己,可另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南宫洲这话里话外除了嫌弃,竟然还有几分嫉妒,于是,他生气的小声说道:“你……你这是什么师傅!徒弟受了欺负,竟……竟还有心开玩笑!”
南宫洲一个咕噜钻回钧仞和师旭旁,“啧啧啧”了一阵后,摇了摇头:“这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没想到你小子桃花运竟然这么好?这两天都有两个姑娘对你有意思了!”
钧仞捂着嘴笑了笑,对师旭说道:“其实,我一早就看见那姑娘对你使眼色了,原只以为是和那吐蕃姑娘一般,仅是对你有意思而已,但她后来做的那些也确实是太过了~不过,你也算不上多吃亏,毕竟那姑娘长得也不赖嘛!”
师旭一听这两人的话,顿时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轻声骂道:“你们……你们这是人说的话吗?她那图的是我大腿吗?她图的是我身子啊!你……你们还是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吧!”
唉~也是!
虽然师旭这话,有可能在外人眼里是一种另类的炫耀,但在这会儿看来,也却有几分道理——毕竟,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狼窝里,师旭这小身板要是落在那样一个女色狼手里,也是有几分危险的。
“我们的马匹和行礼都被牵走了,应该会是在这庄园的后院,但……要是绕到那儿去,咱路又不熟,难保中间不会碰到人啊!”
这是南宫洲挠了半天的头皮说的一句话,让钧仞和师旭愈发惆怅了!
“对了!”师旭突然灵光一闪,对南宫洲问道:“你那佩刀还在身上吗?”
“我反对!”钧仞一声轻喝,让南宫洲和师旭都无语了。
“他都还没说什么,你反对什么?”南宫洲现在只要一听到钧仞这话,就不想搭理他。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让这东西去给咱探路,要不就是将我们三儿都带着飞出这狼窝,再不济,就是将咱的三匹马带进来!反正!我不同意让那东西再出来,咱们跟它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钧仞一口气说了一堆,直接让南宫洲和师旭堵的严严实实的。
过了片刻,等南宫洲想了一会儿后,他不屑的说道:“哦,你的意思就是宁可让我们三儿等着挨刀,也不愿让那家伙救咱们?”
这回,轮到钧仞有嘴说不清了,“不是~我……我不是那意思!这……这真是崔莺莺驾送张生——一片伤心说不清啊!”
说罢,钧仞一阵捶胸顿足,摇了摇手,算是不敢多说了。
听到老伙计又一次提到崔莺莺,南宫洲一笑,说道:“那就是全票通过了!”
于是,南宫洲从胯间小心翼翼的抽出佩刀,神秘兮兮的对着刀轻声说道:“唉~你出来下,我们有话跟你谈谈~”
三人盘坐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佩刀。
然而,片刻后,房间里安安静静,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钧仞四下环视了一圈,突然被眼下自己和二人的样子给逗乐了,“呵呵呵~你看看咱们三个,都盯着一把刀,像不像三个傻子?”
其实,钧仞的意思是说,他们三个能跑能跳的大男人,要指望一个妖兽逃生,这难道不可笑吗?
南宫洲和师旭都听出来了,但是,这样都叫不出那妖兽,别说南宫洲不甘心了,就连师旭也觉得很没面子!
于是,师旭一把夺过南宫洲手里的佩刀,张着大嘴,对着刀上的图案轻声喝道:“出来!快给我出来!”
南宫洲嫌弃的不得了,轻轻拿过刀柄,说道:“就你这满嘴酒气,人家能听你的?”
说罢,南宫洲还不忘拿衣角擦了擦刀身上的图案。
顿时,房间里蓝光一闪,将这昏暗的房子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一丝剪影瞬间就从刀身上流了出来,而那刀身上的图案此时也褪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就如一把普通的佩刀一样。
当那妖兽再次出现在三人面前时,南钧师三人都张着大嘴紧盯着它,就像不是他们要找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