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许绥那话,礼鸿博的一双眼“嘀溜一转”——豁出去了:“那……那我替你去取!你在外把风!怎么样!”
其实,礼鸿博是这样打算的:先让这傻蛋带老子去找包袱,老子才能找机会呀,反正又不是去找匣子,怕啥个鬼哦!
“这……”许绥依旧犹豫不决:“万一你拿着包袱,从什么其他地方逃了怎么办?我回头岂不白忙活儿了?”
呀!这傻蛋不傻嘛!礼鸿博的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但是随即,礼鸿博马上又反应过来了:“哎呦,我的大侄儿喂!这后院就这么大,你实在不放心就那禅房的暗道口守着我,你看我能往哪儿逃!”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啊~”许绥摸了摸下巴的胡髯点了点头。
这一下,可把礼鸿博给高兴坏了:上钩了!上钩了!
半柱香后,那两个黑影,总算是摸到了这南边的禅房来了。
一路上,礼鸿博都死死的拉着许绥的衣角,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许绥给甩开了,也生怕什么时候突然在哪个角落里窜出一个人来——离得这傻大个近点儿,总归是心里上会安全点嘛!
“到了到了!”许绥看了看这周围的假山群,和前头的岔路口,总算是有理由将这烦人的礼鸿博给推远点了。
所以此时,二人正猫蹲在一处花坛旁。
借着花坛的阴影,许绥一把将礼鸿博拽到面前,问道:“应该就是这儿了吧?你快看看,这会儿没人!”
礼鸿博点着许绥的火折子,照着周围看了看,说道:“还要在前面去点,不在这儿啊~”
“那你倒是在前面带路啊!别磨蹭了!”
有了许绥的这一催促,礼鸿博急忙猫着腰,一顿小跑的朝着前头的另一处花坛跑去。
在确定许绥也跟上后,礼鸿博来到一处小小的花坛旁,将其中一块花坛石用力一按。
“轰隆~”一声响,花坛旁赫然显出一个大洞来。
许绥吃了一惊:难怪这处密道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机关就在眼前啊!
随着礼鸿博进入密道后,许绥再次被密道里的精致所折服——这就是一处地下豪宅啊!
只见眼前的密道虽然不宽,但整个空间都是用花岗岩铺成的,就连里头的油灯在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就自燃了——显然,油灯里加了白磷,这是何等的大手笔啊!
很快,跟着礼鸿博走到一处尽头。
又是一阵“轰隆”响,石门开了——里头果真是禅房!
许绥呆站在密道口,眼看着礼鸿博在这偏殿到处一阵翻找后,便轻声骂道:“你在这儿找什么找?这旁边就是湖!你当我我是你啊,我之前是从房顶扔下来的,按位置推算,你应该去那边的偏殿找啊!”
哦,对啊!那边的偏殿正对着外头的小道的,许绥在扔下包袱后,肯定是顺着小道溜啊~
礼鸿博忙朝着另一边的偏殿跑去。
可是摸索了一阵后,黑暗中的礼鸿博就急了,他从一旁的案桌上找到一盏油灯后,再用许绥火折子的火折子一点。
果然,油灯一亮,礼鸿博瞬间大喜——那席居上的蒲团旁,不正有一个黑色包袱嘛?
于是,礼鸿博急忙跑过去,抱起那个包袱,大声问道:“大侄儿啊?是这个包袱嘛?”
“是啊!”许绥幽幽的回道,但身体却移动到了一旁的墙边。
礼鸿博丝毫没有察觉出许绥的异样,当即便去解开包袱。
然而,意外出现了——包袱在打开的一刹那就被一股力量抽走了。
是的,那块包袱布上,是有一根极细的细线的!礼鸿博转头一看,布似乎进了一旁的暗洞里了——怎么跟个陷阱似的?
礼鸿博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大木匣,喃喃的问道:“大侄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好东西呢,宝贝嘛!”
许绥那冷冷的声音终于引起礼鸿博的警觉了,只见他抬眼一看——许绥正站在墙边冲他笑。
“咔~”许绥将墙上的一处砖块轻轻一按。
“轰~嘭!”
礼鸿博头顶的一个大笼子瞬间掉下,将礼鸿博完完全全的罩在了笼子里。
“不是……”礼鸿博慌了,他冲着许绥喊道:“许绥,哦不,大侄儿,你这是干嘛?!”
“干嘛?!哼!”许绥冷冷的笑道:“你他娘的让老子给你望风,那你他娘的藏匕首干嘛?!”
原来,刚刚礼鸿博将许绥迎进禅房后,礼鸿博便一直在佯装在到处翻找的宝贝。
期间,礼鸿博就已经悄悄的从一处案桌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小心的藏进怀里——看来,他是打算在弄到宝贝后,再寻机杀死许绥,独吞宝贝的!
礼鸿博原以为自己做的是天衣无缝,熟不知,他的所有小动作一直都在许绥的眼皮底下,当真是闭门造车——自作聪明!
“这……这我……”
“好好享受吧!”许绥恨恨的一笑,转身将那一旁的窗户一推,一个纵身就跃了出去。
等许绥刚刚一出屋子,南宫洲等人迅速围了上来。
“许大哥,你没事吧?”南宫洲急忙上前握住许绥的双手:“今天若是解除木匣的秘密,还干掉礼鸿博,你可是两件大功呀~”
“去去去~”许绥装模作样的白了一眼南宫洲,傲娇的说道:“俺这是为了立功吗?俺是为了这方圆几十里的乡里乡亲!别搞的我那么俗气行不行~”
“行行行!”钧仞一把揽过许绥的肩,说道:“我们的许大哥啊,是咱们中最有正义感的人了!”
说着,钧仞还不忘朝着一旁的南宫洲挥了挥手,示意:成了!我来!
而一旁的师旭和杨朗见状,也连忙凑了上去:“是呀是呀,诓这孙子,还得是许大哥你出马啊,这不,你一出马,一个就顶俩了!”
别说,许绥虽说是个糙汉,但毕竟也是人,是人哪有不爱听好听的话嘛,一时间,许绥便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而束毓也在一旁,她笑着看着众人的神情,也为许绥今晚的表现感到由衷的高兴。
“走!一起去看看吧!”南宫洲对束毓轻声说道。
“嗯!”
接着,六人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间禅房的旁边围去。
而屋里的礼鸿博自从看见许绥出去后,吓得早已瘫坐在了地上。
这……这是宝贝?鬼了吧!真是宝贝,这许绥会不要,将老子困在这儿?
但是,如果不打开看看,老子岂不连今晚为什么被困都不知道了?
于是,实在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下,礼鸿博还就着远处的油灯,小心翼翼的研究起了这个大木匣。
终于,礼鸿博找到了一根木钉,凭着本能,他将那根木钉轻轻一拔。
“哗啦~”一声响,只见这个木匣瞬间变成了一堆堆的木块,全部散落了一地。
“啊~!”礼鸿博吓得尖叫了起来——原来他的怀里,正是抱着那个能要人命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