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玄天功你们创出来了?”
季伯缓缓道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而将臣听闻之后,不由得一愣,随即,她收敛起那嬉笑玩闹的神情,换上了一副庄重肃穆的模样,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九幽玄天功》乃是她与冥帝历经数年艰辛,方才共同创出的绝世功法,除了她与冥帝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其奥秘。
然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季伯,居然能够如此精准地道出这部功法的存在,甚至连其名字都了解得丝毫不差,这着实令人感到惶恐不安。
即便是将臣,这位为了钻研医术而解剖过无数尸体,从而锤炼出远超常人意志的坚韧女子,此刻也感受到了源自心底的紧张与那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惧意。
然而,将臣并未贸然动手,而是紧紧地盯着季伯,目光如炬地问道:
“你究竟是如何知晓这部功法的存在的?”
季伯闻言,淡然一笑,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这是秘密,不可言说。”将臣闻言,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硬了,拳头硬了!
将臣恨得牙痒痒地说道:
“秘密?”
季伯面带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季伯,已然不再紧张,虽然他也说不清楚将臣是否真心想要投靠于他,但季伯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将臣对自己以及安南并无恶意,如此便已足矣。
而将臣,虽然早已被气得直跺脚,却也并未做出什么过激之举,只是那愤怒的神色,却是连掩饰都不掩饰。
望着怒不可遏、咬牙切齿,跺脚时竟还带着几分少女般娇嗔的将臣,季伯心中不禁暗自喟叹,冥帝的胆量真可谓非同小可。
他竟敢与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家伙携手共创功法,并且毫不犹豫地付诸实践,修炼起来。
这样的举动,没有走火入魔,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季伯的思绪又飘回了剧中冥帝的形象,尽管他们立场敌对,但此刻他也不禁对冥帝生出几分怜悯之情。
一个堂堂正正的成年七尺男儿,因为走火入魔,竟会萎缩成五六岁孩童般的大小,这情景着实令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此刻,将臣已然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再度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
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近季伯,脸上堆满了嬉皮笑脸的神情,说道:
“都护大人,既然您对《九幽玄天功》有所了解,那您也一定清楚这门功法的威力无穷。您有没有兴趣修炼一番呢?我打包票,这门武功一旦练成,定能傲视群雄,冠绝天下。”
季伯听着将臣这番极力推销的话语,嘴角不禁又抽搐了几下。
修炼《九幽玄天功》?他除非是疯了,才会去碰这坑爹的武功。
瞧瞧冥帝那凄惨的模样,再看看剧中主角李星云,人家可是主角,有大气运的人,结果就算是他修炼《九幽玄天功》,结果也不出所料地走火入魔。
若不是李星云身为主角,光环加身,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自己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去修炼这坑爹的武功。
季伯的态度坚决而果断,他毅然说道:
“不必了,你还是去寻找其他合适的人选吧!”
言罢,他心中暗自思量,开玩笑,即便自己再想不开,也绝不会去修炼这部坑爹的功法。
然而,将臣却仍旧不死心,她言辞恳切地说道:
“都护大人,您当真不考虑修炼一下《九幽玄天功》吗?此功法威力无穷,一旦您修炼成功,实力必将翻倍增长。”
然而,季伯依然不为所动,不为所扰。
见此情景,将臣也明白了,想让季伯当小白鼠修炼《九幽玄天功》,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惋惜之情。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季伯的内功气息极为深厚且阳刚,而如此纯阳的功法若是能与至阴的《九幽玄天功》相结合,会产生何种奇妙的效应,将臣着实感到好奇。
季伯始终无法确定将臣的真实目的,此事如同一团迷雾,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于是,他提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这天下如此辽阔,尸祖您为何会选择安南呢?”
将臣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她并未隐瞒,而是坦诚地回答道:
“这确实是个巧合。我原本并未打算来安南,虽然冥帝想要取我性命,但若我愿意,我完全有能力隐匿身形,让任何人都无法找到我。”
说到这里,将臣不禁轻叹一声:
“不过嘛,在我离开玄冥教之后,碰巧遇到了不良帅。他告诉我安南是个绝佳之地,并让我来安南寻找一个名叫李饵的姑娘,教她医术与武功。我自知打不过不良帅,就只能乖乖听从他的安排了。不过,现在看来,我并没有来错地方,安南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听完将臣详尽的解释后,季伯的面容瞬间被层层阴云所笼罩。
对于不良帅这一角色,季伯先前仅是通过剧中的演绎有所了解,一直将他视为一位为了崇高信仰甘愿无私奉献的理想主义者,一位心怀天下、心系苍生的真英雄,更是一个智谋深远、心机难测、武功超凡入圣的绝世枭雄。
因此,当季伯初次面对不良帅时,心中难免带着几分粉丝特有的滤镜与敬仰。
然而,随着与不良帅相处时间的日益加深,季伯也逐渐揭开了他那看似正经古板的外表下隐藏的另一面。
这位不良帅,表面上正经八百、不苟言笑,实则内心闷骚至极,且极爱以给他人设置难题为乐。
他最为热衷之事,便是精心布局,巧妙地为他人制造重重困境,随后自己则隐匿于一旁,冷眼旁观着他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地做出抉择、破解难题。
很显然,这一次,这位不良帅又在故技重施,给季伯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将臣望着季伯那长久沉默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误以为对方仍在疑虑自己的身份。
她慌忙地在身上摸索,女子的世界总是充满了细碎而繁多的物件,一番寻找后,终于,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封沉甸甸的信件。
“都护大人,您可别不信我呀!”
将臣急切地将信件递到季伯面前,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您看,这是不良帅的亲笔书信,足以证明我确实是经他介绍而来的。”
季伯望着将臣递来的信件,心中已然明了她的误解。
但他并未急于解释,只是缓缓接过信件,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仿佛在感受着岁月的痕迹。
缓缓拆开信封,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直至读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牙齿已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不良帅,居然都开始不要脸了。!”
季伯在心中痛骂着,他没想到,那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不良帅,竟然也会使出这种无赖的手段。
回想起这些年与不良帅的交往,季伯不禁感慨万千。不良帅虽非富贵之人,但好面子,不愿受人恩惠。
于是,两人便立下了一个约定:不良帅为季伯寻觅能工巧匠、奇人异士前往安南,而季伯则为其提供物资,并给予折扣,甚至有时直接免费。
不良人组织,这个存在了数百年的神秘组织,其成员数量或许只有不良帅才知晓。
他们的势力早已遍布天下,世间之事鲜有能逃过他们的耳目。
更何况,还有不良帅这位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他所掌握的信息之丰富,即便是讲述,恐怕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说完。
正因如此,季伯才会选择与不良帅合作。
在最初的日子里,不良人组织确实为季伯送来了许多他需要的人才,双方的合作也一直是愉快的,实现了真正的双赢。
然而,如今这封信的出现,却让季伯对不良帅的信任产生了动摇。
“哼,看来以后与不良帅的合作,得多留几个心眼了。”
季伯在心中暗自思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此信函所载,并非关乎国计民生之重事,实则是为向季伯引荐一位名为将臣的尸祖。
信中,不良帅特地将将臣医术之高超着重笔墨,告诫季伯切勿等闲视之。诚然,即便没有不良帅的这番提醒,季伯对将臣亦是抱有极高的重视之心。
此女子外表看似轻佻不羁,举止间带着几分疯癫之态,然而季伯心中雪亮,深知将臣绝非表面那般浅薄,其身上定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蓦地,季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中暗道:又有何惧?当下的安南,早已非昔日可比,些许波折又怎能撼动分毫!
想通之后,季伯面带笑容地朝将臣伸出了手,说道:
“欢迎你加入安南!”
然而,遗憾的是,将臣并不明白季伯伸手是想要握手,她满是疑惑地盯着季伯。
季伯只得悻悻地收回了手,略显尴尬地言道:
“明天你到医院报到吧,届时会有人为你进行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