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一下子身体上的痛楚都顾不上，她才是抱养的？
那我以前受的那些折磨算什么？
“你以为爸妈一直对我比你好吗？怎么可能！他们那市侩的样子，只对能够拿到利益的人好。
因为你和齐岭订婚，爸妈本就对我有一点愧疚心，而我利用这一点愧疚，慢慢地将他们的心变得越来越偏！
杜成喜欢我，村长也喜欢我！爸妈自然对你这个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女儿少了关注。”
她用力的揪起我的眼皮，让我看她的脸，“都是因为你！我才过的这么苦！”
下一瞬，那双眼睛里的狠辣让我心口一紧。
“不过没关系，姐姐，你很快就要被卖去非洲了，祝你一胎八宝，生到死，哈哈哈哈……”
我死死盯着过来的村长，他手上正端着一个杯子，脸上褶子全都堆积在一起。
“昭昭说的对，来，喝下这杯水，醒来你就在天堂！”
去你妈的天堂！
我积攒了所有的力气，一脚踹在村长的下腹处，水洒了一地，脸上剧痛。
视线兀的红了，有血腥味。
我出血了。
视野模糊间，我看见韩昭昭手上有一把正在滴血的刀。
“姐姐，都说了，要乖一点，万一我一个手抖，你毁容了怎么办？”
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将刀上的血迹舔干净。
我忍着痛呲笑，“花了脸的货物应该要少卖好多钱吧。”
成功看见村长抢过她手里的刀，还给她一棍。
他动作熟练的给韩昭昭套上颈圈，把狗链的另一端套在一根柱子上，没有任何讲究的割开她的手腕，放血。
韩汐汐平静的吓人。
村长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那颗黄牙钻了出来，浑浊的眼睛里尽是冷漠。
对，这才是他面具之下的模样。
他的膝盖顶着我的肚子，将我卡在墙角，我没有挣扎的余地。
那颗白色的药丸被再次递到我面前，带着他身上的老人味和烟味，很是难闻。
熏得我想吐，“呕~”
肚子上的膝盖顶的更用力，我甚至觉得直接顶到了我的脊柱。
理智开始在消散，被迫咽下那颗药之后，我就被丢在角落里。
不知道那警察有没有过来，杜成到底怎么样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应该都被拍下来了吧。
要是就这样死了也算做了点事情。
眼皮越来越沉重了，我怕是真要被卖去生崽了，等我醒了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自杀。
9
可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竟然是爸妈和熟悉又陌生的卧室。
这是韩汐汐的卧室，有飘窗，空调，书架，电脑，独立卫生间……
都是我卧室没有的。
“汐汐！汐汐你没事吧！”
“有没有哪里疼？”
嗓子干的说不出话，无论我怎么示意，他们就跟看不懂一样，一直说废话。
最终还是一只结实的手臂把他们都推开，端着一杯水过来，水杯里还插着吸管。
是杜成！
“杜，成？”
他握紧我的手，轻抚腕间的疤痕，“是我，都结束了，喝水。”
我一边喝水，他一边把事情拆碎了给我讲。
他一直都知道村长私下买卖外国妇女的事情，很早杜家就开始布局了。
他们联系警察，从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靠嘴皮子获得他们的信任，到后面找到各种蛛丝马迹。
本来是想说服韩昭昭配合，但看见她嫁过去的状态之后，警察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
那天杜成回家就是为了当这个引子，只有杜家所有人都被抓了，村长才会肆无忌惮。
而韩昭昭去找我倒是没有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杜成手上的力气很大，捏的我手骨都有些痛。
“汐汐，你做的真的很棒。”
“要不是你的那场直播，村长也不会一下子获得那么重的判决。”
“以后我绝对不让你处在那么危险的境地。”
他眼神坚定，就像结婚那天一样。
旁边插过来一个声音，“汐汐，你还好吧？”
是我妈，亲妈。
韩昭昭也被抓进去了，她只剩我我这一个有价值的女儿了。
我有些想笑，但是胸口闷闷的。
“妈，原来我才是你亲生的啊。”
两口子脸色苍白，看着我唇瓣挪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会给你们养老送终的， 不用担心。”
但除这一点之外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了。
从我受那么重的伤，他们竟然只是因为怕被记者逮到报道，就直接把我从医院接回来开始，我们的关系也断了。
……
杜成很喜欢赚钱，他说给你花钱总有一种满足感，尤其是看见我穿他买的新衣服，虚荣心达到了顶峰。
我很喜欢花钱，这样总有一种踏实感，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