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振弘急忙冲进宫殿,扑通一声就跪在她面前,这一举动,给颜华婉整的满脸问号:“阿振,何事如此着急?起来慢慢说。”
颜华婉不敢耽搁,连忙将闵振弘扶了起来,在她的搀扶下,闵振弘喘着粗气,故作悲伤。
“陛下,那谢庭尧……”
说到此处,他还不由哽咽几下,简直戏精上身。
听他提到谢庭尧,颜华婉顿时着了急:“谢庭尧怎么了?可是他伤了你?你告诉朕,朕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他并没有伤臣,只是,狠心杀了臣手下的将士!”
此话一出,颜华婉一顿,当即变脸。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臣为了能更好应对匈奴,昨日便对军中将士进行特训,让他们熟练掌握匈奴所使弯刀,好在战场上能找到敌军破绽,一击毙命!”
“可谁曾想,今日再去时,他们已成一具具冰冷尸体,陛下,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说到此处,闵振弘小心翼翼瞥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越来越暗,则再次哭诉道:“陛下,我知道,谢庭尧恨我抢了他主君之位,可……他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不该用这些将士出气!他们为我酆朝鞠躬尽瘁,不该落得此等下场啊。”
“好个谢庭尧,竟然如此小肚鸡肠,你放心,朕一定给你与众将士一个交代,传朕旨意,即刻上朝,让谢庭尧进宫!”
而另一边,谢庭尧刚从睡梦中醒来,房外就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
“公子,公子。”
“何事?”
“陛下传来旨意,要您即刻进宫。”
闻言,他撇嘴一笑:“知道了,这就去。”
果然,和上一世如出一辙,这闵振弘动作真是够快的,不过上一世他杀错了,这一世他可没有。
他刚来到大院,就见老爷子拄着拐杖,一脸严肃看着他,不等他开口,老爷子便走了上来:“你小子是不是又闯祸了?”
自从与颜华婉闹僵后,传旨让他进殿还是头一次。
“您可真会说笑,我能闯什么祸呢?”
“别嬉皮笑脸,陛下突然命你进宫,绝非好事,此去多加小心。”
“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老爷子轻叹一声道:“去吧,一旦有难,先保全自己。”
……
不多时,他便来到朝堂之上。
刚刚走进,颜华婉便一把拍在龙椅上,怒声呵斥道:“谢庭尧,你可知罪!”
突然间一嗓子,给群臣吓得一激灵,可谢庭尧却丝毫没受影响,不紧不慢上前,拱手一礼后问道:“还请陛下明示,不知臣何罪之有?”
“昨夜你可带兵出了城,并在城外杀了百人?”
闻听此言,他没否认,当即点头:“没错,臣正打算向陛下汇报此事,臣昨夜发现一群行踪可疑之人,经过探查,发现他们是匈奴人,便送了他们一程,保证无一活口!”
这次,没等颜华婉开口,闵振弘就着了急,怒气冲冲喊道:“你放屁,他们都是我军中将士,什么时候成匈奴人了?”
谢庭尧故作震惊:“什么?这……这绝不可能,闵将军搞错了吧,他们手中拿着的可是匈奴弯刀啊!”
“那就是我的手下!他们手握弯刀,乃是我为了让他们熟练匈奴的作战方法,好在战场上占据优势,你竟然杀了他们!”
闵振弘对着他一番怒吼后,当即转头:“陛下,还请您为我做主,还我军中将士一个公道!”
颜华婉黑着脸,面色不善瞪着他:“谢庭尧,之前你私自调兵,朕已经饶你一次,这次你又斩杀同族,你可知罪?”
面对她的冷言,谢庭尧毫不畏惧:“陛下,凡事都得讲究证据吧,不能闵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臣昨夜是杀了人,但杀的都是该死的匈奴人,绝非他手下将士!”
“到现在你竟还妄想狡辩?陛下!臣提议应立即废除他的兵权,将其关进大牢!”
颜华婉压根没过脑子,闵振弘说什么就是什么,声音刚落,她便当即下令:“来人,将谢庭尧拿下!”
就在禁军靠近时,谢庭尧直接喊道。
“陛下,既然闵将军执意说我杀了他的手下,那我们不如前往一探,我杀的那些人若真是闵将军手下,我任凭处置!”
他有十足的把握,而在闵振弘看来,他这不过是自讨没趣。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个明白!还请陛下移步,随臣一同去看看。”
颜华婉面无表情起身,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向殿外走去。
“带路,诸位爱卿也随朕一同前去!”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地方,看着地上被白布盖着的一具具尸体,闵振弘故作悲伤,连忙飞扑上前,直接跪在地上。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谢庭尧,这次你死定了!”
心中暗道一声后,当即跪在颜华婉面前:“陛下,这些就是臣的手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做主呀,他们死的冤啊!”
在向颜华婉一番状告后,他还不忘再踩谢庭尧一脚:“谢庭尧,我知道你气不过,可你该冲我来,不应该用这些将士撒气!他们忠我酆朝,为酆朝抛头颅洒热血,你怎么忍心对他们下此毒手?”
“闵将军,他们当真是你的手下?”
谢庭尧的分贝也高了好几度。
“这还能有假?他们昨日所用的盾牌弯刀就在此,不是我的手下还能是谁?”
颜华婉也不再废话,直接向他质问:“谢庭尧,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辩解?”
“来人,给朕将谢庭尧拿下,打入天牢,并且其免去其一切官职,听候发落!”
“陛下稍安勿躁,臣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赶紧说?朕可没功夫陪你废话!”
“临死前的遗言,赶紧交代吧。”
闵振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不过这家伙藏得很深,一瞬间就收了起来。
而谢庭尧则是向一旁禁军招了招手:“你们两个,去将这些尸体的衣服脱了。”
两人一脸懵逼。
“谢庭尧,你又想干什么?”
“陛下,陈已经说了,臣杀的乃是匈奴人,现在便给你们证明就是。”
“好,那朕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证明?照他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