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歧路寻踪
地中海的骑士2025-09-26 16:453,020

  实际上在巴德利案还没有落下帷幕时,这个凶手的屠杀便已经开始了。

  “第一名受害者名为泰莎·布伦特,她是一名年轻的家庭教师,其尸体由行人在圣凯瑟琳区的礼拜街被发现,双手被水手绳束在腰后,衣裙被撕扯开,大小腿上和手臂上有不少伤痕。”

  “第二名受害者名为萨丽萨·拉瓦尔,是皮革街的一名特殊工作者,她的尸体在自己接客的屋子被发现,双手同样地被水手绳束在腰后,身上的衣衫近乎破碎,但她很明显遭受了比泰莎·布伦特更残忍的折磨,她的子宫被摘去,大腿内侧少了一块血肉,血液浸满了整张床,就像她泡在里面一样。”

  第二次恐怕是警员们最接近凶手的时机,他们首先怀疑的就是“客人”们,至少是报案者的前一位,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据尼柯尔·齐夫,也就是管理萨丽萨并帮她们招揽客人的鸡头描述,那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七,身形瘦削的戴眼镜男子,并做出了他的大致画像,那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

  但听到描述的时候警员们就失望地放弃了对尼柯尔的信任,在他们的心中凶手应该身材高大,身体强壮,这样才能使得两名女孩毫无反抗之力,更何况他们找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不是个道貌岸然、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假绅士。

  当年查清出入巴德利夫人房间的男人就绞尽了贝斯和马尔科的脑汁,而查清萨丽萨的熟客则工程更巨,就在警员们细细追索时,第三具尸体又出现了。

  “第三名死者名为拉克丝·米德尔顿,她生活在克里夫顿广场周边,发现她的是旅馆的侍者。除了类似的案件特征外,她雪白的肚皮被剖开,肠子流了满床,每名进房间的警员都是吐着出来的。”

  警员们发现无论是礼拜街、皮革街亦或是克利夫顿街,都是集中在圣凯瑟琳区的西北角,三条街道相距也十分接近,这使得他们再次觉得自己接近了凶手,甚至断言凶手可能甚至就住在这附近。

  托隆毫不犹豫地带领着警员们对那西起芬斯伯里广场,东至主教门街的狭小区域进行了搜查,但搜查遭遇了各种阻力,人们并不愿意警察太明白城市的阴暗处和各处产业的主人,第四具远在白教堂的尸体的出现也使得搜查被迫中止。

  白教堂.........

  这是一个在前世令人胆战心惊的名字,它可以指一条街道,也可以指一片区域,那是一个可怖杀手成名之地,开膛手杰克。

  唐杰皱着眉头,但开膛手出现的时间是1888年,现在才1847年,尽管他明白两个世界有很大不同,但真的能跨越41年吗?他并不想相信。

  但无论他相不相信,这里都聚集着俄罗斯和东欧来的数万移民,他们的收入一直在生活线以下,为求谋生早已使得白教堂区域附近成为了犯罪的温床,这样恶劣的环境,诞生出一两个臭名昭著的刽子手,无论是叫什么名字,都不足为奇。

  “第四名死者,尤格妮·塞泽尔,花街贫寒的卖花女,发现她尸体的是她的祖母,老人家的听力不好,她根本不知道夜晚来袭时发生了什么,当她早早起床看到孙女床上的尸身时,痛不欲生。尤格妮双手同样被水手绳束住,子宫被摘走,肚皮被剖开,肾脏不翼而飞。”

  “第五名死者,苏扎娜·卡拉汉,住在考比特街诺兰公寓的一名小有名气的独居画家,发现她的是公寓的房东,她双手被水手绳束缚,脚指床头,头朝向床尾边的一副画作,那副画作有被凶手修改过的痕迹,他很可能是强迫这苏扎娜看着自己的作品被他凌辱。随即苏扎娜被杀害,消失的不仅是子宫、肾脏,还有一截小肠。”

  但正当警员们将目光聚焦于白教堂时,凶手的作案地点却向西折返,来到了猎犬沟渠街,接连又有两名女性倒下。

  “第六名死者,莉莉亚娜·弗林,住在猎犬沟渠街附近的新街公寓,是一名藏头露尾贵族的情人,那名贵族并不怎么愿意透露情况,除了报案以外没有其他的作为。莉莉亚娜以同样的姿势趴在床上死去,双手被束住,从颈下到腰部全部被剖开,凶手似乎打算折断肋骨,但最终放弃,除了子宫外,两个肾脏全部被取走。”

  “第七名死者,奥利维娅·莫特,住在猎犬沟渠街附近的卢克街公寓,情况与莉莉亚娜类似,不过和她有关联的商人索林·布克对她的死并不无动于衷,为了破案,他给警方以及民间提供了高达一千英镑的悬赏,奥利维亚除了子宫、肾脏外,肋骨被某种铁器折断,心脏被取走。”

  令警员们既庆幸又不甘的是,凶手经过从头至尾一个半月的疯狂后,突然销声匿迹。

  唐杰已经有几天晚上睡不着觉了,没人能想着地下室里女孩尸体的惨状,而在上方的房间里酣然熟睡。

  他回想着每件独立而又相连的案件,先是由礼拜街东行,经由一条西南方向的大巷来到皮革街,然后再西行折返来到圣凯瑟琳区西北角的克利夫顿广场,三点连线可以勾勒出一个斜三角的区域,这也是凶手第一片活动的区域,警员们重点搜查的范围。

  而后他重新来到皮革街,其末端与主教门街毗邻,沿着主教门街一路向南,可以来到猎犬沟渠街,也就是凶手第三次集中行凶的地方,而沿着猎犬沟渠街向东南方向行走到末端,则来到了白教堂,这条微微向东北方向倾斜的街道,却是凶手第二次集中行凶的地方。

  由此可以看出凶手的行迹是如何地捉摸不定,甚至可以说是随心所欲,也有警员提出质疑在这三个地方行凶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这种情况很快被唐杰否定,犯案的间隔时间几乎都是相隔一周,从前世的刑侦知识来看,这很符合连环杀手冷却期的时间。

  连环杀手在一次“谋杀体验”使得自己的兴奋感达到高峰后,往往会需要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段时间他们不会再度作案,但糟糕的是,他们的行凶手段可能会愈加残忍,甚至愈加熟练。

  从泰莎到奥利维娅,可以看到凶手从只是满足欲望、施暴,慢慢上升到了施虐、折磨,埃尔姆认为女孩们的脏器都是活着被取出,有两名女孩甚至是痛到进入了休克,然后流血致死。

  如此凶残的罪犯真是闻所未闻,而且和化名里奥的柯利弗德不同,警员们从这名连环杀手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良知的存在,他是真正的坏种,由于各种猜测,警员们给他取的代号叫做——“无种恶徒”。

  不过有关案件的观点,托隆少有地与他产生了分歧,其实上是警员们的观点也产生了分歧,在于第一名受害者到底是泰莎还是萨莉萨。

  唐杰坚定地认为泰莎才是“无种恶徒”的初次作案,理由是麦金色头发、水手绳结,遭受过侵犯、以及泰莎的死亡地点和时间吻合规律。

  但托隆并不这么认为,理由是麦金色头发和水手绳结对于英国人、特别是在伦敦过于常见,而抛开泰莎其余的案子,受害者尽数被取走了子宫,但泰莎并没有。

  这并不是一个小分歧,开头的方向无疑可以决定案件的走向甚至是结局,谁也不认为自己的观点有错,谁也不想凶手逍遥法外,最后的结果就是调查的队伍暂时一分为二,两边分别以唐杰和托隆为首同时开展调查,资料共享。

  实际上跟着托隆的人更多,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泰莎的死只是一桩普通的侵犯谋杀,后面那些罪恶滔天的事情才是“无种恶徒”的作为。

  唐杰也没解释什么,办案靠能力而不是职权,笃定泰莎唯一依靠的是自己的直觉,跟着自己的基本上都是巴德利一案的班底,他们出于的是对自己本身的信赖。

  他在天亮时回到了礼拜街,买了些水果,顶着黑眼圈敲开了一处普通住宅的房门,开门的是泰莎的父母,他们离女儿的住处只有不到两百米,可以想到他们此刻心中所遭受的不甘,痛苦的折磨。

  头发凌乱、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只把门口开了一条缝,十分警惕地打量着他,一只手扶着门,一只侧在背后的手或许是拿着什么东西。

  “记者?混混?我已经受够你们了,我不客气地告诉你,如果你胆敢打什么歪主意,这栋房子里还活着的男人便要给你一点教训!”

  唐杰没有说什么话,示意了左臂抱在怀里的用纸袋所装的水果,右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警徽。

  男人脸上的警惕减退,但是愤怒和恨意却更甚了,但他不知做出了什么决定压下了心头的情绪,将唐杰放进了门来,随即“砰”地一声猛地将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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