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风丫头这几句话,我还真不想掺和洛原的事情。
经她这么一说,反倒是激起了我的兴趣。
风丫头一直把我送到了谷外。
我们这才依依惜别。
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俩相似的遭遇。
从我心里已经认下了这个妹妹。
等我出来后,梁宽等三人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老四贱兮兮地凑上来。
“小先生,高,实在是高。”
“老四,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我说着话探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清醒的很,看得更清楚,这小丫头百分百是看上你了,说实话,这姿色不比项诗瑶差。”
我抬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当她是妹妹好不好?”
“你可以把人家当妹妹,可人家不一定把你当哥哥。”
我还想打他,梁宽过来把我拦住。
“欧也,咱们快点回去吧!都出来一天一夜了。”
我突然想起昨天映柔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当时接通后突然没有信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找我?
毕竟我和苏重云的噩梦是可以相互转移的。
另外就是项诗瑶她们一行人走了右边的岔路。
那边具体会碰到什么还不清楚。
但我有一种感觉,她们八成不会有事。
把我引到避风谷,这应该就是詹星想除掉我的计策。
可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项昆为什么会背信弃义转过头去配合詹星呢?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们四个顺着原路往洛原方向走。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时我又想到了风丫头最后告诉我的消息。
我卷进洛原的事纯属巧合。
不过是偶遇周子同和项诗瑶,当时初来乍到想法比较简单。
无非是想利用周子同洛原神断名头,尽快了解一下洛原的玄门势力。
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尽快查明火焰珠的来历,为父报仇。
瞎大爷那句找天下玄门讨个公道,绝不是危言耸听。
现在看来,我虽然跟瞎大爷走了十几年江湖。
但还是经验不足,尤其是对人性的认知不够。
本来以为解决了项家的风水问题就没事了。
没想到的是,我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
现在就算我想抽身走开,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有了风丫头提供的消息,我更不可能走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詹星所说的东西,八成就是藏在邙山下的墓穴中。
血玉赤兔出自墓穴,墓穴所在之处煞气升腾。
为了破解我和苏重云身上的噩梦,还有未来改变风水界走势的东西。
看来这个墓穴,我不下一次都不行了。
我正得想入神,老四又凑上来。
“小先生,昨天晚上太凶险了,你是怎么破除幻术的,跟我们哥仨说说呗?”
老四一问,梁宽也过来凑热闹。
“欧也,你跟我们讲讲,本来挺后怕的,现在一想又觉得挺刺激。”
话不多的老七也跟着附和。
他们三个,一个是特种兵出身,两个是保镖。
不管是胆子还是身手都没得说。
但碰上风水或是幻术,都不是拳头硬就能解决的。
要不然两个保镖也不至于让风丫头给变成狗。
正好我想得也心烦,就准备跟他们讲一讲。
不过在讲之前,我更想知道他们在听戏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于是我问梁宽。
“宽哥,咱们换到老太爷那一桌之后,你看到了什么?”
“能看什么啊?就是看戏啊!”
“详细跟我说说,最后你们三个人为什么把我抓起来举到祭台跟前?”
梁宽想了一下,把他所经历的一晚上给我讲了一遍。
老四和老七则在一旁给做补充。
事情的变化就是从换桌开始的。
我们换到老太爷那一桌之后,梁宽刚坐下,台上就开始唱戏了。
唱戏的内容和说书人说的内容一模一样。
在我的世界里,我变成了李征。
但在梁宽和老四、老七的世界里,所有的故事就发生在戏台之上。
他们唯一的同共感受就是这场戏十分逼真。
尤其从乱坟冈开始。
不管是群鬼对李征的围攻,还是鬼王的出现,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大地的震动,以及坟头的落土,都实实在发生在眼前。
就连我从断崖回来,问梁宽是什么戏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在这之后,他所表达的和我经历的不一样了。
他们在戏结束以后,应邀参加避风谷的祭祀活动。
老九找到他们三个,说村里年轻人不多,一会需要帮个忙。
让他们帮忙抓猪,还说这是避风谷用活物祭祀的传统。
当时他们还问老九我去哪儿了?
老九说我去厕所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又说七月十五的夏祭是有严格时间限制的,让他们不用等我。
三个人一想,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这点忙不帮也说不过去,于是就答应下来。
时间不长,有人大喊祭品跑了。
这时候梁宽看见一头肥猪向他冲过来。
他就一把抄起猪前腿将猪摁住,老四和老七也跑上来帮忙。
然后老九示意他们把猪举到祭台边,准备活祭。
结果在举着的过程中,一点点清醒,然后得到我的暗示。
接下来就是我挣开绳子夺了老九的刀。
再后面的事情都是我们共同经历的了。
而他们到现在也没明白,为什么抓得是猪,到后来变成了我。
听他们讲着,我在心里把祖白骂了一顿。
用幻术就罢了,怎么把幻化成一头猪了?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尽管我在心里骂,但不得不佩服避风谷三绝的幻术。
风丫头的幻术是让我们进入同一场景中。
到了说书人和活死人这里,竟然用幻术把我们分开了。
前期是分开的,到了后来又能合二为一。
这种手法太匪夷所思了,妥妥的私人订制啊!
如果把幻术用于战争,那岂不是敌人自己就能灭了自己。
仔细一想,每一行有每一行的门道。
幻术这么厉害,必然有很多禁忌。
比如施展的时间,地点,环境等等。
肯定不是随意就能用,要不然杀人就太容易了。
关键是轻轻松松就能造一个自杀的现场,想破案都找不到线索。
“小先生,我们讲完了,该你了。”
老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其实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真的吗?是不是咱们一进村就中幻术了?”
我摇了摇头。
“从进六道领咱们就着了道了。”
“什么?这不可能吧?”
老四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完了,陈爷他们是不是已经?”
我笑了一下。
“老四,陈爷他们好得很,咱们中幻术,还得记陈爷他们一笔功劳。”
老四听了脸色一白,没有接话。
我知道他们跟陈桥关系不错,所以没再往下说,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还记得在水边救醒宽哥后,我问你们二人进山的经过吧?”
老四默默地点了点头。
“说是让你们俩探路,不过是给我陪葬罢了。”
“小先生,这不可能,陈爷不是这样的人。”老七有些不满地插嘴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两个作为保镖,为什么不一人探一条路,而是都走左边?”
“周爷说了,怕一个人进来有危险,所以先让我们一起探一条,没事后再探另外一条。”
老七振振有词,只不过这次没提陈爷,说得是周爷。
论起做局来,风水师敢称第二,就没有谁敢称第一。
周子同晚上回来,凌晨就带人来了六道岭。
如果他不是主导者说出来都没人信。
我笑着看了看老七说道。
“老七,你不用急,听我给你分析一下,你看看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