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因为有人证明昨天发现的尸体是贼人的,且尸体上确实有两个伤处,足以证明的确不是沈箫慕杀了贼人,沈箫慕被当堂释放。但是,却也留下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是谁故意陷害沈箫慕。而且昨天来偷袭的那群人先死的都是男人,最后死的二人是女人,而且根据检查尸体来看,很难看出来对方什么来历,而且她们用的药也十分罕见,至少大理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药。
这个案子已经结束,追查真凶的事,交给了大理寺。但是沈箫吟却没有打算就这么放任不管,毕竟这背后之人想要害的人是她的哥哥,针对的人可能是她沈家人。
留着这么一个隐患,她若是无动于衷,以后怕不是要后患无穷。所以,在陈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悄咪咪地将其中一个药瓶拿走了,让暗影拿了相同款式的瓶子代替。
刚做完这些小动作,夜天睿就走到了她身边。
“所以昨天,你就和陈大人一起做了一个局,连我你也骗?”夜天睿用质问的口吻和她说话,眼里却有一丝受伤。虽然他的确拿沈箫吟当过夏如雪的替身,但是这个女人未免太过绝情,竟然说不爱他就不爱他了?
“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臣女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就是想了一个馊主意,觉得没有必要惊动太子殿下。”沈箫吟说话的时候,目光也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看向外面,神色波澜不惊。
“沈箫吟,你未免太过心狠。我已经做了这么多想要挽回你,就连雪儿回来,我也只是许她一个侧妃之位。我是拿你当过雪儿的替身,但是我也是真的对你动了心。为何你总是这么伤我?”越说夜天睿越激动,他哪里对不起沈箫吟了,除了大婚当日他看到夏如雪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做了冲动的事以外,他还做什么了?
“我心狠?”沈箫吟转过头来看向夜天睿,被气笑了,“既然太子殿下认为自己没有错,那殿下可以认为臣女无理取闹。”
说到这里,沈箫吟狡黠一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以前臣女只想嫁给太子殿下,不敢奢求其他。现在太子殿下给臣女提了个醒。臣女现在选夫婿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只是喜欢。我看到夏如雪,才意识到自己眼里容不得沙子,就想嫁一良人,相守白头,他眼里只能有我,只能爱我一人,只能宠我一人,哪怕对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娶我回家,必须事事顺着我,若是敢纳妾室入门,或者收侍寝丫头,那我就休了他。”
后面她说得大多就是故意为难夜天睿,自古男子能有几人只娶一妻,又有几人能够不厌倦,她一来不想要再与夜天睿纠缠,二来她把话说死了,以后便更无人会来提亲。若是寻不得眼里只有她的人,那她宁可不嫁了。
“你就这么不想要嫁给我?”夜天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宽大的衣袖将他布满青筋的手掩盖住了。
“臣女早已表明心意,是太子殿下一再怀疑。”沈箫吟目光坚定而决绝,她在感情上本来就是干脆的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绝对不会扭扭捏捏地纠缠不清。
更何况,夜天睿从一开始就骗了她,害她错付了几年的感情,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还会再给他机会伤害自己?
“好,很好,沈箫吟。”夜天睿从齿缝中蹦出来了几句话,然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看着夜天睿离去的背影,沈箫吟轻轻抿了抿唇,过去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浮现,原本一切都挺难忘的,却因为夏如雪,一切都变得可笑了。
见夜天睿愤然离去的背影,沈箫慕赶紧上前轻轻拍了拍沈箫吟,就怕她忽然难过,毕竟过去夜天睿对她的好,他这个哥哥一直是在眼里的,此刻看到她们决裂,还真有点担心自己的妹妹,“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沈箫吟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故作轻松地道:“无事,走吧,爹爹应该已经在等我们回去吃饭。”
见沈箫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沈箫慕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和她一起回了家。
三皇子府。
夜倾珏正在给自己伤口上药,倒了倒,倒出了一点,便再也倒出来了。随手将药瓶放在桌子上,他向外面道:“郝行,再拿一瓶药来。”
郝行应了一声,将备用的药拿过来,他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夜倾珏胸膛上的伤口,眉头一皱,“主子,你什么时候出去和别人交手了么?”
怎么好端端的,伤口又裂开了。
“无事,昨天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夜倾珏从他手里取过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郝行闻言自然不信,只是主子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多问。
等到郝行出去了以后,外面忽然闪过一抹身影,然后一身黑衣的人进来。
“她们出来了?”夜倾珏看都没有看来人一眼,背对着黑衣人上药,慵懒地问了一句。
“回主子,已经回去了。”黑衣人回了话以后,将沈箫慕对夜天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正在上药的手一顿,夜倾珏失笑,“这丫头是打算将全天下的男人都拒绝了吗?”
手指轻轻地在瓶身来回摩擦,最终笑了一声,淡淡道:“也好。”
“下去吧。”夜倾珏收了瓶子,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
黑衣人恭敬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