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
听到男人的话,宫千语的面上划过一丝冷意。
“怎么,只许你暗度陈仓,就不许我黄雀在后了?”
宫千雄身子朝后一靠,面上带着一丝得意,“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种,我能不知道你心里憋着几个屁吗?”
“也对。”宫千语冷静了下来,“既然这样的话,作为您的女儿,我也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她拍了拍手,“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宫千雄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猛得趴在了窗户上,面上带着一丝激动,“年年,你……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白年年的脸上写满了厌恶,“如果不是因为瑞儿,我绝对不会来见你。”
“瑞儿,瑞儿他怎么了?”宫千雄的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女人没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宫千语。
见状,宫千雄心下了然。
他猛地拍了几下窗户,怒气冲冲道,“宫千语,是你干的?”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老爸,你怎么这么激动啊?”
宫千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刚做的指甲,眼神却偷偷看着宫千雄。
“你想怎么样?啊?你都杀了一个弟弟了,还想杀另一个吗?”
“呵,老爸,你在乎的人还挺多的嘛。”
她不咸不淡的瞥了男人一眼,“说一说,你到底还有多少孩子,我好送他们去见你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是敢动瑞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怕怕哦。”宫千语做了一个夸张的捂心造型,“你都已经进了里面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她一把扯过白年年的头发,语气冰冷,“这是你最喜欢的女人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匕首,“你说我要是刮花她的脸,你还会喜欢吗?”
“我看你敢!”
宫千雄死死的拍了桌子几下,脸颊上的肥肉被气得上下颤抖。
“你看我敢不敢?”宫千语将刀片放在女人的脸颊右侧,好看的眉梢微微挑起。
感受到白年年仇视的目光,宫千雄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看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宫千语,“你是来找我拿解药的吧?我真的没有。”
“那毒药呢?”宫千语的面容冷峻,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毒药我也没有,但是我记得它的方子。”
他直勾勾的盯着宫千语,“你把年年放了,我把方子写给你。”
闻言,宫千语的内心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给了对面的狱警一个眼神,对方立马将纸和笔放到男人面前。
几分钟后,狱警将方子递给宫千语,她这才松开白年年。
她最后看了一眼宫千雄,面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宫千雄,你这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吧。”
宫千雄没有理她,而是转头看向白年年。
他的面上带着一丝讨好,“年年,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这和你没有关系。”白年年的面上带着一丝厌恶,“下半辈子,你就在牢里忏悔你的罪过吧。”
“我会的。”
男人的面上带着一丝眷恋,“年年,你一定要带着瑞儿好好过,我在东街的银行里给你存了一笔钱,足够你们娘俩衣食无忧。”
“你的钱,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我不会要的。”
白年年冷冷的看着他,面上厌恶的神情毫不掩饰。
“年年,当年我也是情不自禁啊,如果不是那杯酒,我也不会对你……”
“够了!”白年年控制着想吐的感觉,看着宫千雄一字一句道,“别再给你自己找借口了,错了就是错了,再多的借口也改变不了做错的事实。”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决绝,“我绝对不会告诉瑞儿,他有你这样一个爹。”
听到女人绝情的话,宫千雄捂住发疼的胸口。
当年,白年年的爸爸白温是他的师傅,他从小就喜欢白年年。
但是白年年年纪还小,而且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后来有一天,在白年年上大学的时候,找了个机会偷偷把她上了。
后来白年年怀孕被白温知道,直接气的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自此,白年年就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一年前,他才在机缘巧合之下重新发现他们母子俩的位置。
他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宫千语发现了。
他盯着女人白嫩的脸颊,已经30岁的白年年少了一丝稚嫩,多了一丝温婉的女人味。
他的眼底带着一丝歉意,“年年,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带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我……”
白年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半分动容,她的面上写满了厌恶,“收起你假惺惺的面容,从始至终你的心里都只有你自己而已。”
“别在披着深情的面具了,让人恶心。”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盯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宫千雄的眼底带着深深的眷恋。
他忍不住开口叫住对方,“年年,如果我当初没有那么做,而是正式的追求你,你……会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不会。”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让我爸收你当徒弟,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亲手解决了你。”
她走出警察局,看着深夜里的皑皑白雪,闭了闭双眼。
她原本是有一个喜欢的男孩子的,但是被宫千雄毁了。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早就随父亲去了。
收起内心的思绪,她一步步踏上了回家的路。
宫千雄终于自食恶果,她也是时候放下了。
监狱里,宫千语看着宫千雄颓废的样子,目露嘲讽,“你都能作出强女干的行为,还在这里装什么深情?”
“有时候想想,身上流着你的血液,我都觉得恶心。”
她一手拿着电话,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平静的待在监狱里的,享受你最后宁静的日子吧。”
说完,她将电话扣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一定要撑到她回去啊。
宫千雄看着满口消失的背影,狭长的眸子怔了怔。
他这么多年,难道都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