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晏反手握住女人的手,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哦,我看这天挺凉快的,就带宁儿出去给孩子买了几件衣服。”
他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在了桌子上。
“凉快什么凉快?”陆老太太瞬间就炸了。
她指了指外面的天气,“下这么大雨,你带宁儿出去,万一摔了怎么办?”
“这么大人了,做事怎么一点都不考虑后果呢?”
听着陆老太太的责备声,林初宁有些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走过去揽住老太太的胳膊,“奶奶,您别说大叔了,是我想让他去的。”
“你别维护他!”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我听说他还特意去上了一个礼拜的照顾孕妇的课程呢,我看啊都是白上了!”
照顾孕妇的课程?
林初宁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一丝狭促,大叔还专门去上课了?
感受到女人的目光,陆司晏轻咳了一声,“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好了,阿姨。”陈姝琦早就看透了两人之间的小把戏,一定是宁儿自己想要去的。
她淡淡的瞥了林初宁一眼,“司宴哪里能够拗得过宁儿啊,以后咱们还是看的紧一点吧。”
感受到大伯母看透一切的表情,林初宁自觉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她什么都没看到啊,都是大叔的错!
陈姝琦收回视线,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她揽住老太太的胳膊,“阿姨,锅里不是还炖着汤吗?咱们赶紧去看看好了没?”
“对对对。”
陆老太太一拍脑门,“我那个汤炖了三个小时了,对怀孕的人呀,可好了。”
她拍了拍林初宁的手背,笑得一脸慈祥,“宁儿,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啊,我让司宴端上去,你喝一点。”
“好。”
林初宁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被人关爱的太多,也是一种烦恼。
这几天奶奶变着法的给她炖补汤,她都快要喝吐了。
她朝旁边的男人投过去一个眼神,好看的杏眸眯了眯。
要不,让大叔替自己喝了?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半个小时后。
躺在床上,林初宁用手捏了捏腰的两侧,缓解着腰上传来的酸痛感。
果然,怀孕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
她圆溜溜的杏眸转了转,要是什么时候能够发明一种药物,让男人也能怀孕就好了!
陆司宴一进来,就看到女人眉头紧蹙的样子。
他把手里的鸽子汤放到桌子上,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替女人按摩着腰肢,语气温柔,“是觉得腰酸了吗?”
“嗯。”林初宁有气无力的哼唧了几声,“我这才两个月,很难想象十个月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抱歉,是我的错。”陆司晏低头在女人的脸颊上亲了亲,“过几天我就去做结扎手术,生完这个,我们就不生了。”
“去做结扎手术?”
林初宁抬眸看向身后的男人,好看的眉梢微挑,“你真的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男人的语气认真,“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你重要。”
“也是我没有早早的考虑到这个事情。”
他抚摸着女人的脸颊,“女人生孩子如同进鬼门关,那样的苦楚我不舍得让你承受。”
“可是我看爷爷奶奶都很喜欢孩子啊。”
林初宁冷哼一声,“你们陆家家大业大的,你就不想多来几个吗?”
“不想。”
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我有你一个就够了,生下来的孩子还要和我抢你的爱。”
陆司晏的眼底划过一丝委屈,“我才不要呢。”
“哪有你这样的?”林初宁忍不住笑出声。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现在可是能听到的哦,小心生出来和你不亲。”
“没事,你和我亲就好了。”男人一脸无所谓。
林初宁:……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真是没救了。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鸽子汤上,她的脸耷拉了下来。
她毛茸茸的脑袋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语气娇软,“大叔,你是不是最爱我的呀?”
“是啊。”男人的回答不带丝毫犹豫,“怎么突然这么问?”
“既然你最爱我的话。”林初宁端过鸽子汤递到男人面前,“那你就替我把这个喝掉吧!”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瞅着男人这副不情愿的样子,林初宁圆溜溜的杏眸微眯,“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我当然愿意了。”
男人认命的接过碗,一口气将鸽子汤消灭掉。
他无奈的抿了抿唇,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干饭机器了。
“叮咚——”
信息铃声响起,林初宁点开,是言一发来的。
【老大,我们去晚了一步,绣阁被别人收购了。】
林初宁纤细的眉头微蹙,到底是谁,竟然敢同他们N组织抢东西?
看来她有必要亲自去一趟海城了。
……
苏宅。
“初月啊,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幅画呀?”
苏紫韵喜滋滋的看着手里的《万里山河图》,“这可是宁褚的画啊,轻易得不到呢。”
“我这也是碰巧得到的。”姚初月敛去眸底的暗色。
“我听说姐姐过几天要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周围的朋友们,就先借花献佛送给姐姐啦。”
“那真是谢谢你了。”苏紫韵拍了拍女人的手,“我正愁找不到由头请大家来呢。”
“没事,姐姐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
苏紫韵越看面前的女人越喜欢,“我们家恒儿能娶到你啊,真是我们家祖宗冒青烟了。”
听到苏恒的名字,姚初月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谁要嫁给他呀,他配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娇羞的表情,“苏恒他也很好的。”
她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于剑峰,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我听说姐夫的画画功夫也是很好的。”
“还是初月你有眼光。”
苏紫韵一脸骄傲的看着一家丈夫,“你姐夫的画画能力也就比宁褚稍微弱一点。”
“是吗?”姚初月的眼睛亮了亮,“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让姐夫帮我画一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