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
林初宁干饭的动作一顿,“君北珂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她好看的眉梢微挑,“他不是爱秦依诺爱的死去活来吗?这么快就放下了?”
“嗯,北珂一向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陆司晏将女人揽在怀里,“君爷爷给他介绍了凌氏集团的千金,是和北珂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
“他们结婚,给双方都能带来很大的好处。”
“啧啧啧。”林初宁摇了摇头,“你们这些高门贵族的少爷青梅竹马还真是不少呢。”
她特意咬中了青梅竹马四个字,凉凉的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说北珂呢,你看我干嘛?”
“对啊,再说君北珂啊。”林初宁好看的眉梢微挑,“我又没说你,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陆司晏:……
草率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解救了男人的窘境。
陆司晏屁颠屁颠的打开门,就看到盛楠汐一脸八卦的站在门口。
看到男人出来,她明显愣了愣。
正暗自思考要不要转身离开时,就听到男人和颜悦色的对她说,“你是来找宁儿聊天的吧?正好她想你了,你们赶紧去吧。”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出去,还贴心的替她们关上了门。
盛楠汐一脸疑惑的走到床边坐下,“他今天吃错药了?”
平常要是她打扰她们的好事,脸早就黑成一个煤球了。
盯着门口的视线收回,林初宁冷哼一声,“大概是做贼心虚了吧。”
她看向盛楠汐,“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这才上午九点,平常这会儿汐汐不是还在睡觉吗?
说到这话,盛楠汐的眼底划过一丝激动“当然是有好消息要和你说了。”
她凑到林初宁耳边,“你是不知道你在家休息的这一个月外面有多热闹。”
“我刚才收到消息,听说秦依诺把林初柔的孩子弄流产了!”
“什么?”
听到这话,林初宁纤细的眉头微蹙,“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秦依诺和她们闹掰之后,她就用身上仅有的存款住进了酒店。
然后就在各种场合偶遇季晏礼,虽然对方每次都不理她,但她每次一副受伤害的花痴模样,都能引得周围人频频讨论。
这件事情让林初柔知道了,不仅找人揍了她,还三番四次的警告了多次。
但秦依诺不仅不知悔改,昨天还跑到季氏集团给季晏礼偷偷准备生日惊喜,并且大肆宣扬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正巧被过来给季晏礼过生日的林初柔看到,她直接上去给了秦依诺一巴掌,两人争执间秦依诺把林初柔推到了地上,孩子就这样流产了。
听完盛楠汐说的这些,林初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抿了抿唇,“你说的这还是原来那个乖巧温柔的秦依诺吗?”
“她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就是她!”
盛楠汐瘫在床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能想到他那么温婉的面容下藏的是那么疯狂的心啊,心疼君北珂一秒。”
“你还是别心疼他了。”林初宁瞥了她一眼,“人家早就走出来了,过几天都要结婚了呢。”
“你说什么?”
盛楠汐瞪大了双眼,“他过几天要结婚了?”
脑海中想起司洛尘给自己发消息说,他有个朋友要结婚,需要一个伴娘,让她和他一起去。
说的不会就是君北珂吧?
市人民医院vip病房。
“晏礼哥哥。”林初柔惨白着一张脸,哭的双眼通红,“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她抽噎着,“如果当时我能够忍一忍,不和她起冲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看着这样的林初柔,季晏礼也难得温柔的开口,“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他摸了摸女人的脑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什么都别想。”
顺势靠在男人的怀里,林初柔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开口,“那……孩子没有了,你……还会娶我吗?”
回答她的是男人长久的沉默。
季晏礼松开女人的手,语气淡淡,“我会帮我们的孩子报仇,然后再给你一笔钱。”
“之前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但是其他的东西你就别再想了。”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公司还有事,你先好好休息。”
盯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林初柔的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都怪那个女人!
和林初宁一样的讨厌。
她双手紧紧握着床单,几乎要将被单扯断,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嫁进季家,就可以成为晏礼哥哥的女人了。
她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对面很快接通传来男人带着一丝野性的声音,“柔儿,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
她故意发出啜泣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老公,我……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你可得帮我们报仇啊。”
季晏礼出去后,驱车回到了季家的地下室。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到女人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语气厌恶,“秦依诺,我原本是不屑对女人动手的,但你真的成功惹怒我了。”
女人原本白色的呢子大衣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被血液和泥土遮盖住了原本的样子。
要说这是秦家曾经的千金,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但她还是一脸痴痴的看着季晏礼,“晏礼哥哥,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你对我不是也有感觉嘛?”
“我记得上学时候你对我很好的,大家都不愿意和我说话,只有你愿意辅导我。”
她的面上划过一丝扭曲,“如果不是因为林初宁,你怎么会不喜欢我?”
“还有那个讨厌的林初柔,她凭什么可以怀上你的孩子?”
“我就是那么轻轻一推,她的孩子就没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面前已经接近癫狂的女人,季晏礼的眼底划过一丝厌烦。
他将女人的下巴甩到一边,拿出消毒湿巾擦了擦手。
“我学校的时候对你好,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帮我挡掉那些讨厌的莺莺燕燕。”
“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
他看向女人的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厌恶,“和宁儿比,你哪里来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