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声音,林初宁的脸有些黑。
她撇了林初柔一眼,目露嫌弃,“这位大叔,我的眼光还没有差到这种地步好吗?”
陆司晏的身体顿时一僵。
这个语气……
林初宁也反应了过来,她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油腻的状态。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都说了我最喜欢的人是你了,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听到这儿,陆司晏松了一口气。
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宁儿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想到那个小女人,男人脸上的神色稍缓。
他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你到底喜欢谁,我不管,只要别影响我的计划,怎么都行。”
林初宁跟着坐到他旁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她的目光落在林初柔的身上,圆溜溜的杏眸转了转。
原本还想着怎么将计就计呢,现在看来可以换个方法了。
在将近12点的时候,金彪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唐装走了出来。
他笑嘻嘻的同众人打着招呼,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一片慈祥。
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你一定不会将这样一个和善的老人同金门岛的岛主联合起来。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寿宴。”
他的目光落在林初宁两人身上,笑呵呵道,“听说SY组织的S和C组织的C,也来了,在哪儿啊?”
端着酒杯起身,就在林初宁以为身旁的男人会和自己一起站起来时。
一侧头就看到男人坐在原地动都不动。
她静默了三秒。
我说这位大哥,你装逼之前能不能先和我说一声?
你这样显得我这个C组织的老大掉价好不好?
陆司晏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是你自己蠢,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初宁:……
毕竟是自己的男人!
她忍!
深吸了一口气,她大大方方的冲着金彪举杯,“金岛主,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她举着杯子的时候抬了抬,“希望下一次来的时候,参加的还是您的寿宴。”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是谁呀?竟然敢在这么大的日子上咒岛主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是和金门岛并列的三大组织之一的c组织的老大,他旁边那位是三大组织之一sy组织的老大,看来这两人今天来者不善啊。”
“早就听说C的嘴很毒,没想到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你看到岛主的脸都黑了,咱们还是赶紧离远点吧,恐怕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金彪的脸在听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他眸色微眯,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小伙子,出门在外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哎,不好意思。”
林初宁摆了摆手,“地位在那摆着呢,不高调,显得我很怂。”
她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闷·骚的装逼。”
陆司晏:……
他怎么觉得他被内涵了?
看着自家干爹的脸越来越黑,季晏礼出来打圆场。
他干笑一声,“这大好的日子,咱们就和和气气的嘛,都赶紧入座吧,看看大家都给干爹准备了什么礼物?”
他率先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递了上去,“干爹,先看看我的?”
有人出来打圆场,金彪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他接过酒红色的盒子,笑呵呵道,“我来看看我干儿子给我准备了什么东西?”
打开,是一枚墨绿色的传国玉玺。
四四方方的墨玉上面盘踞着一条逼真的玉龙,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要活过来一样。
只一眼,金彪就爱上了。
他摸了摸龙的脑袋,笑呵呵道,“晏礼啊,你有心了。”
“干爹喜欢就好。”季晏礼的表情不变,“希望这块玉玺能给干爹带来好运气,希望干爹想做的一切事情都能顺利的完成。”
“哈哈哈,好好好。”
金彪拍了拍季晏礼的肩膀,“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啊。”
他抬眸扫视了众人一眼,“恐怕晏儿的礼物是今天全场人中最好的了吧。”
“是啊,是啊,有这样的干儿子,是我等羡慕不来的呀。”
“还是岛主的福气好啊……”
在一片恭维声中,众人仿佛都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纷纷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林初宁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虚伪!”
她凑到身旁的男人旁边,低声说道,“我觉得季晏礼特别像狗腿子。”
“我和你说,我在国内见他的时候还挺人模狗样的,怎么在这儿就这么像太监呢?”
“人在想要一些东西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藏起自己的锋芒。”
陆司晏盯着季晏礼的眼色暗了暗,看来他从前是小瞧他了。
“你是说,他志在金门岛?”林初宁圆溜溜的杏眸微眯。
“自己猜吧。”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毕竟我闷·骚,话不是很多。”
林初宁:……
小心眼的男人,还记上仇了?
她端起红酒灌了一口,还想说什么,突然撇到旁边的东西,她的目光顿了顿。
那是……
陆司晏也坐直了身子。
只见一个穿着褐色西装的矮胖男人,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走到金彪面前。
他的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语气谄媚,“岛主,这是我无意间获得的一个东西,还望您笑纳。”
金彪看着瓶子里长得像螳螂一样,却长着彩色翅膀的东西,眉头微蹙,“这是什么?”
“这可是好东西啊!”
男人的脸上写满了得意,“这可是苗疆特有的迷幻虫,成为它的主人,不仅可以为人编制幻境,还可以驱使它防身。”
“最重要的是……”
他凑到金彪耳边,“听说您在研究人·体试验,这个迷幻虫,可以帮您找到最合适的研究对象,因为它的子蛊只会选择血液最纯净天赋基因最高的人来蚕食。”
听到这话,金彪的眼神亮了亮。
他抚摸着玻璃器皿,眼底带着一丝狂热。
难道,这就是上天送给他的机会吗?
他这一生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