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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新的合同霍煜承倒是转身就走，飞快的被一群商人围拢恭维。
而卫客好悬松了口气，一边拍着胸膛顺气，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他怎么说话那个调调？”
我冷笑一声：“前夫。”
卫客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他先是一噎，接着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倒是难怪啊。”
“怕了？”
不等我开口，王娟就挑起了眉梢：“一个年纪轻轻的首富，不会就给你吓住了吧？”
卫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娟姐，您也不用激我。”
他语气坚定：“我刚才说的确实是实话，我欣赏姜小姐，有意招揽她。现在是看她愿不愿意选择我的公司。”
对上我惊异的目光，卫客耸了耸肩：“咱们是单纯的雇佣关系，我也不怕他误会。说句实话，刚才他那个语气。”
卫客撇了撇嘴：“我差点以为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搞半天情仇啊？”
我没忍住，勾起了唇角：“只要情感问题不影响工作，就统一不算问题是吧？”
“对了！”卫客咧嘴：“公司大门随时向你敞开，只要他别来公司里搞什么追妻火葬场，我就不会为了两句威胁放弃我看好的人才。”
“不可能追妻火葬场了。”
我叹了口气，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
卫客冲我伸出了手，我也伸手坚定回握。
他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合作愉快，姜小姐。”
酒会的目的已经达成，后半场也直接变成了霍煜承的个人秀。
我不准备多待，就低声向王娟和卫客辞行。
王娟冲我笑了笑：“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见你，如果你不愿意多待，那就一起走吧。”
说着，王娟冲我眨了眨眼：“走这边。会堂有后门，还省的去看你前夫。”
她倒是体贴，有能避开霍煜承的机会，我自然也不会推辞。
最后三人一起钻着后头小门离开会堂，站在略显昏暗的小巷里相视一笑。
卫客倚着墙，忍不住摇头：“这偷感也太重了，我都怕一会儿被直接带走。”
王娟毫不客气：“那你检讨一下自己，你看看人家姜娆，一点儿那什么，你说的那个偷感都没有！”
我无奈，回头露出笑来。
头顶是昏黄的路灯，身后是沪市小巷特有的灰墙。
身上长裙的银线在灯下熠熠生辉，耳边坠着的彩钻也闪烁着细碎的光。
卫客呆了一瞬，忍不住吐槽。
“不是，那个姓霍的什么想法？你长成这样，居然是他前妻？！”
我无言以对，神色无奈。
王娟更是直接，出了会堂倒像是直接释放了自我，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上了卫客的脑袋。
“会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你？”
卫客赶忙抱头道歉，小巷中的气氛又再度轻松起来。
时间不早，眼看着王娟的脸上已经露出疲惫，我轻呼口气：“卫总是开车来的吗？”
我话音落了，卫客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摆手：“车开了，但是别叫总。”
我一怔，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对卫总这个称呼有点心理阴影，你叫我卫哥就行。”
我从善如流的点头：“那卫哥送王女士回去？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卫客还没有说话，王娟先提出了异议。
“叫女士太见外了，娆娆要是不嫌弃，叫声王奶奶吧。”
那双眼望了过来，神色慈祥。
“小卫开车，先把娆娆送回去。这么晚了，一个小姑娘在外头不安全的。”
她轻叹口气：“再说了，还穿的这么漂亮。”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些话曾经我听得很多，已经到了免疫的地步。
可姜家失势之后，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对我这样极尽赞美。
并且她的夸赞并不来源于外表，只是出于对我这个人的认可。
我弯了弯眼睛，笑眯眯地坐上了卫客的车。
“你知道他为什么听不得卫总这个称呼吗？”
王娟坐在副驾驶，毫不避讳身侧的卫客，回头笑着开口。
“他小时候淘气，总挨他爸的揍，大家都叫他爸卫总，时间长了，一听这称呼他就屁股疼。”
我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严肃的心理问题，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摇头失笑。
卫客无奈扶额，还要关心路况，压根拦不住王娟抖他的黑历史，只能无能狂怒。
“娟姐，我的好姐姐，你能不能给小辈留点面子啊？！”
王娟冷笑：“你还好意思说？你比人家娆娆才大几岁？整天追我屁股后头娟姐娟姐的喊，没大没小，还不准人说你？”
“不是。”
卫客语气里的无奈几乎要满溢出来。
“没大没小你教训这个就行了，往外抖什么黑历史啊？！”
我在后座捂着嘴，笑的肩头颤抖。
一路这么笑笑闹闹，开门进屋时，我的嘴角都还留着落不下的笑意。
手机上是卫客发来的信息。
“尽快跟原公司离职，我这边的位置帮你留着，你进来可以直接带项目。”
接着，下边紧跟了一份合同文件。
“offer晚点再开，你先看一眼合同。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及时沟通。分成我给你娟姐强力要求的友情价。”
好一个强力要求的友情价。
我笑着点开合同，越看越觉得鼻头酸涩。
按照他给出的抽成比例，再结合公司能够接收到的策划案报价，只要我足够努力，每个月的欠款，恐怕真的能有还上的机会。
我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抿紧了唇瓣，压抑着没有哭出声来。
“可以的，合同我很满意。”
眼前又有些模糊，我拽过抽纸，一边敷衍的擦掉泪水，一边打字询问。
“我直接去了就带项目吗？会不会不了解情况，不好服众？”
卫客的回复很快，带着职场的雷厉风行。
“能不能服众是你的事情，我给你权力和地位，但是别人的尊重需要自己争取。”
“至于你说的了解情况。”
卫客发来一条语音，带着点儿促狭的笑意。
“我让你直接负责盈创的案子！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