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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如蒙大赦提到霍妍,奶奶按了按太阳穴表示头疼,“这对姐弟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聊了几句霍妍的情况后,奶奶看出我不愿多谈我和霍煜承的事,便不再追问,但她能感觉到我们的问题并非小事那么简单。
就这次事故而言,楚家一向与霍家交好,却突然出手,原因奶奶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明天她还得再来趟医院,自家孩子,除了揍一顿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回到家时,陈阿姨早已在门口等候。
“太太,您回来了。”陈阿姨递上拖鞋,接过外套,“晚饭还没吃吧?我做了几道您喜欢的菜,您是现在吃,还是先洗个澡再吃?”
时间不早了,饭点已过,陈阿姨知道我没吃晚饭并不是猜测。
我心知肚明消息是怎么传开的。我揉了揉发闷的胃部,想到腹中的小生命,还是往餐厅走去:“麻烦热下饭菜吧。”
陈姨的手艺向来无可挑剔,更不用说今晚都是我爱吃的菜。
原本只想勉强吃两口应付,谁知酸辣开胃的鱼汤泡饭让我不知不觉添了第二碗。
“先生他……伤得厉害吗?”等收拾碗筷时,陈姨才小心翼翼问出憋了整晚的话。
这位看着霍煜承长大的保姆眼眶泛红,连围裙带子拧成了麻花。
“手术很成功,养段时间就好。”我指尖轻颤,舀汤的瓷勺在碗沿磕出清脆声响。
我不愿多谈那个名字,却还是耐心安抚:“您别太担心。”
陈姨想起傍晚那通电话里沙哑的嗓音,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实处。她偷瞄我淡漠的侧脸,试探道:“明早我熬点天麻茹鸽汤?您顺路带过去?”
“好。”我擦拭嘴角起身,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刚摸到卧室门把,手机在梳妆台上嗡嗡震动。我看了眼来电显示,转身走进蒸腾的浴室。
水声淅沥中,楼下座机又响起来。
“太太胃口不错,鱼汤喝了小半锅呢。”陈姨举着电话压低声音,“这会应该洗完澡了,可能没听见手机响。”
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男人低沉的“嗯”带着胸腔共鸣的闷响。
陈姨突然福至心灵:“太太答应明天送汤来!”
这次应答明显轻快几分。挂断前还不忘叮嘱:“睡前记得热杯牛奶。”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愈发刺鼻。霍煜承望着床头柜上保温壶袅袅的热气,止痛泵的滴答声混着电梯到达的叮咚,每声都像在叩击神经。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划出明暗交错的纹路时,他终于听见门外脚步声,是护士提着保温袋局促地站在逆光里。
消毒水弥漫的病房里,霍煜承眯起眼睛审视着陌生护士手中的不锈钢器皿,苍白面容笼着阴鸷:“谁让你送来的?”
“您、您夫人……”护士局促地后退半步,保温桶险些脱手。
原以为只是普通送餐,此刻却像捧着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
骨节分明的手攥紧床单,他哑声追问:“她人呢?”
“夫人放下东西就走了。”护士话音未落,王特助适时推门而入,利落地接过保温桶解围:“多谢,请回吧。”
护士如蒙大赦逃出门外。
王特助将温热的器皿放在床头柜上:“森香来电说太太去探望外婆了。您要不先……”
“不必。”霍煜承冷笑截断,目光如刀剐过保温桶。所以他现在连被探视的资格都没有了?
同一时刻的老年病房,我怔在门口。
晨光中,那道西装革履的身影令我瞳孔微缩:“你怎么在这?”
“娆娆!”病床上的老人嗔怪道:“小霍专程来看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霍君逸起身整理袖扣,西装褶皱间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我订了下午飞苏黎世的机票,有些话想当面说。”他望向窗外的银杏树,“就当给往事画个句号?”
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弯,我想起昨日贸然造访的情景,沉默着走向走廊尽头的咖啡厅。研磨机的嗡鸣声中,他将菜单推过来:“黑松露可颂还是……”
“白开水就好。”我打断点餐服务生。
他执意对侍应生说:“热牛奶、提拉米苏,再要份草.莓鲜奶油松饼。”都是娆娆学生时代最爱的午后茶点。
玻璃幕墙外的住院部大楼在秋阳下泛着冷光,倒计时已经开始跳动。
“两位请稍等。”服务员接过菜单转身离去。
霍君逸望着桌上的柠檬水杯沿:“记得你以前总说芝士蛋糕要配冰美式。”
他目光扫过我隆起的小腹,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我指尖轻叩玻璃杯,霓虹灯影在琥珀色瞳仁里流转。当啷一声瓷盘轻响,侍应生端来冒着热气的牛奶杯,茹白雾气在我们之间氤氲开来。
银叉戳进蛋糕绵密的肌理,奶油在舌尖化开甜腻。
霍君逸看着我放下叉子时金属与骨瓷碰撞的脆响,突然想起昨夜急诊室刺目的无影灯,消毒水气味里我攥着检查单泛白的指节。
“昨天……”他喉结滚动,衬衫领口突然勒得喘不过气。
“托你的福。”我用纸巾轻拭嘴角,奶渍在浅米色唇纹间洇开,“该做的检查都做了。”
落地窗外有救护车呼啸而过,红蓝灯光掠过霍君逸骤然绷紧的下颌线。“跟我去墨尔本吧。”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水痕,“庄园里有你最喜欢的蓝楹花廊。”
我忽然笑起来,眼尾漾起的细纹像破碎的星光:“就像你当初离开那样?”
牛奶杯在我掌心转过半圈,杯底与托盘相碰发出空荡回响。
侍应生过来续水时,发现靠窗座位的女士早已离开。
桌面上,芝士蛋糕缺口的横切面正在凝结,奶泡凝结的纹路在杯壁蜿蜒成未干泪痕。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还未散尽,霍君逸握着冰咖啡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早料到这次见面不会有结果,可当我说出“亲戚或陌路”时,喉咙里还是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你要离婚?”玻璃杯底磕在木桌上的脆响惊醒了恍惚,霍君逸突然抓住关键。
对面人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晃了晃,折射着窗外梧桐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