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虽然一点贺礼没给,但却跟着老爷子,与一群林家交好的宾客一桌,吃的好不自在。
不给贺礼,丢人嘛。
那肯定丢人啊,如果身为卑微一些,主人家没准直接就把人赶出去了。
当然了,身份卑微,就算是给了贺礼。
人家也不一定会要。
所以重点是身份,其他的,有没有不重要。
桌上,陆永满脸阴郁,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林羽几次敬酒,人家都不答应,他杵了杵对方的肩膀,直接问道:“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这样藏着掖着。”
“我......哎!”
陆永欲言又止,长叹一声悲伤道:“我刚刚按照你的方法,去找了老雷头,原本计划很是顺利,但他最后表示,一定要将失物找到,
若是无法找到,便带着赔礼亲自前往皇宫,求父皇原谅。”
原本还有些疑惑的林羽,露出了然之色。
下意识挪了挪屁股。
以陆子丰的脾气,平日里虽然懒的去管陆永,但这种事情发生。
想要一点事情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恐怕得需要提前预判一波。
他给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举杯朝着桌上其他宾客看去:“诸位叔叔在上,晚辈先干为敬,我爹经常提及几位叔叔雄姿英发,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些宾客听了这话,自然是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平日里虽然算不上巴结林家,但林家势力强大,身为一个派系,说是小弟都不过分。
现在大少爷赏脸,那肯定是得接着。
陆永见林羽的样子,暗戳戳地道:“不行,你得帮我,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不想从此阴阳两隔吧?”
“就因为这点事,陛下给你处死?”林羽震惊。
“死倒是不会死,但禁足是肯定的了,要是在王府之中,每天面对着一百来个一成不变的宫女,和脾气暴躁的十来个王妃,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陆永满脸悲愤,已然有了慷慨赴死的决心。
林羽沉默半响,在陆永的催促下,这才缓缓开口道:“看来,关于你的一些黑历史,我作为王朝百姓,有必要去跟陛下汇报一下了。”
本来信念坚定的他,忽然想到,以陆永的身体,除了给王妃弄一脸口水,啥也做不了。
倒也就释怀了许多。
果然,男人啊,还是要调理好身体。
“别介啊,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永慌了,这次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挺过去,再谈黑历史。
你小子是怕我死了诈尸,非要让我五马分尸?
“听说西边常有外敌入侵,要不然咱们一起过去参军吧,等我一步步晋升掌握兵权,回来给他反了,这事不就过去了?”
他眼珠乱转,想出一个觉得“靠谱”的方案。
“别带上我啊,我只想当一个无欲无求的富家公子,不是无声无息的无名男尸。”
林羽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先不说对于所谓的大位,本就不感兴趣,他也不觉得陆永能有这个能力。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站位问题。
也要找一个靠谱的位置不是?
然后,陆永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倒是不怪林羽不帮自己,单纯只想着,如何解决这次的事情。
一番吃喝结束,众人并未离去,而是围坐在一起,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情。
林羽见此情形,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行,喝的有些多了,爹你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一些大人之间的阿谀奉承,虽然听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没有必要。
“我稍后回去。”
老爷子摆摆手,并未多说什么。
这里距离林家,也就几分钟路程,况且现在还是白天呢,辛武王朝的治安,也没那么差。
暗处,一位不太起眼的中年男子随之起身。
连忙来到雷家族长身前,汇报道:“那小子已经起身,没有林向文的陪同。”
“带两位金丹族人,暗中对他动手!”
雷家族长面不改色,但却大手一挥,语气冰冷地说道。
“大哥,这种年轻一辈,又何必对他动手。”
中年男人离开之后,雷家族长的弟弟,也就是雷家二当家疑惑问道:“若是此事败露,难免惹得一身骚。”
身为二当家,他并不知道家族和清心王朝的勾当。
却也觉得这件事情没有必要。
“此子天赋虽然一般,即便得到皇族提供的大量资源,也不过筑基后期,若是但论修为,却构不成太多威胁。”
雷家族长目光透过阁楼,看向刚刚离开演武场的林羽,平静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
二当家更加不解:“况且,大哥可否记得上次的事情,那小子的灵力可谓是深不可测。”
“威胁不威胁不重要,重点是他今天恶心了老夫,老夫要让他付出代价。”
雷家族长说出自己这番决定的缘由,然后冷笑着嗤之以鼻:“那天的事情,老夫也感受到了,
其他的暂且不说,如果他真的有那么恐怖的实力,林家岂能如此安分?”
他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实不相瞒,你哥我以前在合体期大能手下跑过腿,就算是那位强者,也无法造成那么大的异象,他能?”
“所以大哥你的意思是?”
二当家听了老哥的一番话后,觉得颇有道理。
“那日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雷家族长冷哼一声道:“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以这小子的脸皮厚度,肯定会承认下来,
而上次他否认异象因自己而起,
很显然,即便是以他的脸皮,也知道自己做不来这事。”
二当家露出了然之色,称赞道:“还的是您,就这副头脑,我哪算得上雷家的军师,大哥您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智囊!”
“一些推断罢了,不足为奇。”
雷家族长提了提裤子,双手放在自己宛若孕妇的肚子上,沾沾自得起来。
另一边。
林羽离开雷家,此前还有些浑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起来。
就那么点酒,显然不足以让他醉倒。
单纯只是一个离开宴会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