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纳尔问道:“什么事情让你奇怪?”
索雷尔说道:“我在想,格雷一家人去了哪里?他们带着珍妮来到这里,怎么反而不见了呢?实际上,我们刚才假冒西班牙的信使是十分轻率而危险的。一旦被格雷家人看到,他们一定会揭穿我们的骗局,那时我们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丢的。我原本打算化装一番再去觐见拉法西斯,但当时眼看珍妮就要被烧死,情形实在太紧急,我就只好带着你冒险出去,幸运地是格雷一家竟然都没在这里。”
丹纳尔经他提醒,也觉出了刚才的危险,说道:“或许格雷一家人把珍妮带到这里后又返回了幽灵岛。”
索雷尔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一会出去时还是留神点好,一旦遇到格雷一家的任何一个成员,我们立刻回到这里来,千万不能被看出来。”
丹纳尔点点头,两个人又吃了几片木薯,悄悄从屋子里走出来,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丹纳尔说道:“我们救下珍妮时,她已经晕了过去,这些人为了救醒她,一定在某一个类似我们的医疗机构的地方施救,我们看哪个地方亮着火光,就有可能是珍妮所在的地方。”
索雷尔说道:“我了解泰诺族的治疗术,他们的治疗术通常是结合着巫蛊的一些匪夷所思的秘术,据说有的是用草药在一个坑里焚烧,巫医就赤脚踩在烧出的草药灰上,然后用脚轻轻踩踏病者的后背来对其进行治疗。这些焚烧的草药通常会散发出十分浓郁的香气或是别的气味,所以我们找到有火光的地方,并且从这地方能闻到一些草药的气味,就说明那个地方是个治疗病者的地方,珍妮在那里的几率就很大。”
丹纳尔点点头,心里暗自钦佩索雷尔识见广博。
两个人也不敢点火把,轻手轻脚地向前走着,走了一会儿,就回到了那座古怪的城堡那里。
索雷尔悄声说道:“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在这样一个泰诺族居住的土著村落里,竟然有一个这样格格不入的城堡?”
丹纳尔说道:“确实很奇怪,这里明摆着是一个泰诺族居住的村落,刚才跪在祭坛前面的那些穿亚麻白衣服的人,大多数额头都扁平,这是泰诺族人特有的体征,他们在孩子生下来时就由母亲背在后背,同时用夹板夹住他们的头,令其头扁平,就像中国女人要缠足一样,是一种很奇特的风俗习惯。”
索雷尔说道:“没错,这里确实就是一个泰诺族的村落,那个拉法西斯看来是泰诺族群里非常有威望的巫师。但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拉法西斯也是个很奇怪的家伙。”
丹纳尔说道:“他确实十足奇怪,他穿着泰诺族的衣服,也会说泰诺族的语言,但他的头却不是扁平的,而且他竟然会说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
索雷尔说道:“这只能说明他原本就是一个西班牙人,后来因为某种机缘巧合成了泰诺族的巫师。这座城堡的建筑风格是典型的中世纪欧洲古堡的样子,很可能这城堡就是他命令修建的。”
丹纳尔说道:“或许吧,不过他为何要建造这座城堡呢?是因为他怀念故土的风情,住不惯这里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