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雷尔悄声说道:“他们似乎是在举行一个很盛大的宗教仪式。看样子似乎是要用火烧死珍妮献祭给他们宗教的某个神灵。”
丹纳尔急道:“我们该怎么办?”
索雷尔从怀中摸出那封西班牙国王的信,说道:“我想那个站在祭坛中间、手握权杖的人一定就是那两个傻蛋说的拉法西斯邪巫王。记住,我的好伙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西班牙国王的使者,我是托德,你是威尔逊。”
他说完带着丹纳尔从树丛后绕到通向祭坛的小路上。
丹纳尔抬头看时,发现那长袍人口中念念有词,地上的几百个白衣人也恭敬地跪在地上,而站在长袍人身后的一男一女已经开始把火把伸到了珍妮下面的柴堆上,眼看就要点燃。
索雷尔也看到了情形十分危急,高声喊道:“西班牙国王御下卫队长托德、副卫队长威尔逊,觐见伟大的泰诺族巫王拉法西斯。”
那一男一女忽然听到有声音响起来,都停住手,诧异地向两个人看去,跪在地上的几百个白衣人也不禁向他们两个人看去。那个长袍人手中的权杖微微一挥,示意那一男一女暂时停止燔祭。那两人又回到了他的身后。
那个长袍人手握着权杖,缓缓走下祭坛,向索雷尔和丹纳尔走来,索雷尔和丹纳尔也向那个长袍人走去,当三个人相遇时,索雷尔和丹纳尔跪地施礼,说道:“西班牙国王的臣仆托德、威尔逊向伟大的巫王拉法西斯致意问安。”
他们猜想这个长袍人一定不懂西班牙语,肯定会有一个巫王的侍臣懂得西班牙语和泰诺语来为他们翻译,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那个长袍人竟然用十分熟练的西班牙语回道:“两位先生是西班牙国王的近臣,我拉法西斯也向国王大人问安了。那么二位是受国王的命令来为我送信的么?”
他的话声阴沉而嘶哑,索雷尔仔细看他的脸时,就发现他的脸上布满了诡异的青色和紫色相间的花纹,显然是带着面具,只有一双眼睛幽幽闪着光亮,令人难测高深。索雷尔双手奉上书信,说道:“正如巫王所料,我们两个正是受国王之命,来给巫王送一封信。”
拉法西斯接过书信,打开油纸看了看,说道:“国王陛下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两位贵客羁旅劳顿,我会让人为两位安排下榻的地方,让两位好好休息。”
说着他伸手把书信凑到身后那女人手上的火把处,书信沾到火立刻燃烧起来,顷刻间化成了飞灰。
索雷尔说道:“巫王,这位姑娘是牙买加总督的女儿,已经和国王的第三位王子有婚姻之约,还请巫王高抬贵手,放了她吧,我们代国王陛下多多谢过您。”
巫王拉法西斯的眼神游疑片刻,似乎是在心中权衡利弊,在珍妮和基督的裹尸布之间做着抉择,最后显然基督的裹尸布对他来说更具诱惑,缓缓说道:“既然是准王子妃,我就还给国王,也请转告国王,他答应我的东西务必要弄到手里。”
他说完向几个身穿白衣的侍从用泰诺语说了几句话,那几个白衣人立刻把珍妮放下来。只是她已经吓得昏了过去,被人抬下去施救。
索雷尔施礼说道:“再次代国王陛下转达他对您的谢意。我们会安全地把这位准王子妃带回西班牙。”
巫王拉法西斯说道:“我的仆从已经为两位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请两位不要嫌弃居处的简陋,安心休息两日,我还有书信托两位大人送给国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