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语羞答答的跑去吧台拿酒,这时候冉哥走了过来。
“小语,今晚就看你的了。”
冉哥手里隐晦了捏了几粒白色的胶囊,巧妙的递给了调酒师。
调酒师熟练的接过胶囊,借着阴暗杂乱的灯光,将胶囊里的粉末,融进了酒杯中。
“冉哥,那个人根本就不搭理任何人,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上,只是给他倒酒喝。”
宋清语无奈的说着,这种连话都说不上的人,她要怎么对付嘛!
冉哥坐在转椅上,悠哉的转了个圈,朝着宋清语嘿嘿一笑,
“只喝酒就足够了,今晚他喝的这些酒,够你平时忙活半年的提成了。”
“酒调好了。”调酒师面前的托盘里,整理的摆了两排酒杯。
宋清语小心翼翼的端着,慢慢的走向了卡座。
“冉哥,今天下的什么料啊?可别太生猛了,别把小妹妹搞废了。”
调酒师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和冉哥开着玩笑。
“放心,我心里有分寸。”冉哥看着宋清语的身影进入了卡座,嘴角也扬起了微笑。
这位霍大少爷,今晚是跑不过他的手掌心了。
宋清语依旧不多嘴,只是安静的倒酒、端酒。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霍司夜用力的甩了甩头,似乎想将眼前的重影甩走,但是没有用,这只是令他的头越来越昏沉。
常年来的应酬,让霍司夜的酒量极佳,也不说千杯不醉那么夸张。
但今晚喝的这些,只能算是助助兴,还不至于让他有如此快的醉意。
身旁的人隐约的又递过来一杯酒,霍司夜伸手去接。
可是手掌在空气中左右探索,都没能接到那杯酒,似乎总是差了一步之遥。
一个略带凉意的手掌碰到了他,霍司夜本能的厌恶挥开。
“哗啦”酒杯应声倒地,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身子似乎有点无力,霍司夜向后仰着,高大的身躯陷入了柔软的真皮沙发里。
宋清语摸着被粗暴打红一片的手掌,辛辣的疼痛感刺激着她敏感的自尊心。
忍着微红的眼眶,宋清语不知道此刻她应该做什么?
继续端酒?还是负气离开?
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东西,没有人告诉她,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霍司夜靠在沙发里闭着眼,一言不发。
宋清语也选择继续坐在这里,沉默不语。
卡座之外依旧是喧嚣的气氛,过了片刻,冉哥进来了。
看见霍司夜似乎已经醉倒了的模样,上前去轻呼两声,“霍总?霍总?”
不见任何回应。
冉哥露出无声的笑容,招手唤来两个酒保,
“霍总喝醉了,你们把人送到酒店去休息吧,车子已经安排好了。”
霍司夜昏昏沉沉之中,只感觉到被人搀扶着,但他连睁开眼睛看一看的力气都没有。
“小语,今晚你去酒店照顾霍总。”看着霍司夜被送上了车,冉哥对着宋清语也吩咐着。
“我?照顾他?为什么啊……”宋清语迟疑的问着。
冉哥没有回答,“让你去,你就去,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冷淡的语气,宣示着冉哥此刻的心情,宋清语也不敢多言,跟着上了那辆车。
车上除了司机,就剩下她和烂醉如泥的霍司夜。
“到了。”
司机将车停在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的大厅门口,立刻就有保安过来打开了车门,迎接他们下车。
宋清语朦胧的揉着眼睛,这个一坐车就犯困的毛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司机帮忙把霍司夜弄下车,把人扔给宋清语就直接进了酒店,去前台开好了房间,把房卡塞给宋清语,就直接开车走了。
留下一个人勉强支撑霍司夜的宋清语,在原地无奈的苦笑。
拖着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的霍司夜,宋清语拒绝了保安的帮忙,一个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霍司夜弄进了房间。
这是宋清语从小寄人篱下后养成的性格: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坚决不麻烦别人。
把霍司夜半拖半拽的弄到了床上,宋清语也浑身脱力的瘫软在了另一边。
这一路虽然只有短短几十米,但也把宋清语累的够呛。
“呼哈……呼哈……”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宋清语在柔软的地毯上躺了半晌,才把这波精疲力尽的疲惫给缓过去。
缓过来了,她就好奇的趴在床边,看着这个醉的昏昏沉沉已经睡去的男人。
这无疑是宋清语截至目前,见过的最帅气的一个男人。
无论是挺拔的身形,完美的身材,还是那冷酷的气质,英俊的面容。
都是宋清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是模特吗?”宋清语看着这俊朗的侧脸,忍不住嘀咕着,
“但是听冉哥喊他霍总,那他应该是个老板吧?”
宋清语百无聊赖的盯着霍司夜自言自语,冉哥直说让她来照顾霍司夜,她就真的傻乎乎的以为只用过来照看霍司夜。
他父亲常年酗酒,她从小就学会了如何照顾喝醉的父亲,这种事,她还真是经验十足。
但是霍司夜喝醉了酒,只是沉沉的睡去,甚至连一声梦呓都没有。
比起那些胡乱说醉话骂人的,吐酒的,撒酒疯的,真的是好太多太多了。
后半夜,宋清语也经不住困意,趴在床边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霍司夜的生物钟令他准时的从宿醉中醒来。
“嘶……”这股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该死!昨晚的那些酒肯定有问题!
闭着眼睛,在床边摸索着,想拿瓶水来解解渴。
没有摸到水瓶,反而摸到一个温热的肢体。
陌生的触感,令霍司夜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女人?谁让她进来的?
霍司夜看着身上的衣服,纹丝未动,只是沾满了酒气,脸色才算缓和了几分。
只是眼神之中的嫌恶,却是分文未减,这种被暗算下药的事情,他几年前就经历过了!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女人,无一例外,也是想借机爬上他的床的自轻自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