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他在等,等易迟的电话。
他也早告诉易迟了,手里还有更劲爆的照片,只不过是没有放出来,让易迟回去和霍司夜好好商量。
多年当狗仔的经验告诉他,霍司夜一定不会和他讨价还价,会很爽快的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
因为霍司夜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绯闻,结婚之前甚至都不近女色。
这样干净透明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名片”上留下一点点污点的。
嗡嗡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如愿的振动起来,田丰看着来电号码,嘿嘿一笑。
“喂,易先生,不知考虑的如何了?”
易迟这时已经开车来到田丰家楼下了,正在停车。
“麻烦田主编提供一个账号。”
“霍先生果然是识大体啊,账号马上发过去!钱一到账,所有消息立刻删除!”
田丰挂了电话,立刻就将一早编辑好的信息给易迟发送过去。易迟收到信息,又给霍司夜发了过去。
等到易迟敲着田丰的家门时,田丰正抱着手机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您是哪位?”田丰看着大清早这个不速之客。
易迟礼貌的点了点头,“刚才通过电话,我姓易。”
田丰连忙将易迟引进了家中,客厅里刚才抽烟抽得乌烟瘴气,屋里到处都是散落的照片和报纸。
易迟随意的扫了两眼,都是各门各类的花边新闻。
对于易迟如此迅速的找上自己,田丰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像霍家那样的级别,想查清他的底细,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至于他为什么铤而走险去招惹上霍司夜,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只是因为他缺钱。
田丰有一个儿子,是他和前妻离婚后,自己一个人带大的。
或许是工作原因吧,他对这个儿子的关心太少了,导致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缺乏关爱,十分的叛逆。
这次儿子闯了祸,闹出了好几条人命,赔偿金额加在一起让田丰手足无措。
但是遇见霍司夜了,这么大的肥羊,谁不宰谁真的就是傻子了!
他甚至想好了,给儿子把这个烂摊子收拾了,就拿这笔钱送他出国。
本来那天是有小道消息说有一个当红的一线女明星,深夜在酒店私会异性。
田丰本来是冲着这个女明星去的,但是可能是风声透出去了,守了一夜那个女明星都没有出现。
而霍司夜也是田丰无意之间被人委托去拍的。
因为霍司夜太低调了,而身边的宋清语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但有幸田丰认出了霍司夜,避开同行潜伏蹲点女明星的狗仔,偷偷的拍了几张,这才有了要挟易迟拿钱息事宁人的故事。
“那笔钱,田主编应该收到了,那么现在可以处理一下那些消息了。”
易迟看着手机,离霍司夜给的半个小时,还剩15分钟。
田丰忙不迭的点着头,“马上处理,马上处理。”
搬出一台笔记本,田丰双手如麻的在键盘上飞驰着,易迟亲眼盯着他删除了各大网站上的消息。
也还好是因为凌晨发布的,现在只是过了短短几个小时,浏览人数还不错,热度还没起来。
删完了网站上的帖子,易迟有说了一句,“还有底片也一并删除了。”
田丰心理暗道了一声,这些人真是人精,这个节骨眼上还没忘记销毁底片。
但是表面还是十分配合的拿出相机,在易迟的监督下,亲自删除了。
“易先生做事真是细心,难怪霍总放心。”
从田丰这个杂乱不堪,堪称狗窝的家中离开时,田丰还沉浸在到手的巨款带来的快乐中。
丝毫没有看见易迟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怜悯。
“老板,处理好了,底片也盯着删完了,可以放心了。”
易迟回到车里,给霍司夜汇报着情况。
“嗯,顺手把杂志社也处理了吧。”
霍司夜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似乎一点都没有为这个事情担心过。
“好的,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易迟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让自己清醒一下。
虽然他跟着霍司夜很多年了,但印象里这也是霍司夜第一次闹出绯闻。
霍司夜向来都不近女色,根本没有机会闹出这种桃色新闻。
更何况霍司夜自从有了颜苡希和沐辰馨儿之后,再也没有和其他异性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就连商务上的一些场合,都是带着同性下属出席。
如此这般的霍司夜,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和一个妙龄少女联系到一起去呢?
难道是他和颜苡希的感情出问题了吗?
易迟想到这里,思绪一下子被定住了,连手上的香烟烧尽了,烫着手指才清醒过来。
“送套干净西装到希尔顿。”手机上是霍司夜发来的消息。
易迟想了下,马上联系了经常去的店铺销售,开车去了趟阿玛尼。
等他到的时候,销售早已按照霍司夜的喜好和尺寸,齐齐的配好了一身,在停车场等着易迟。
“易哥,今天很早嘛,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起床呢。”
漂亮的销售亲热的和易迟打着招呼。
“辛苦了,红包等会发你手机。”易迟也笑了笑,取了袋子就开车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易迟在前台问了一下,就去了顶层的总套。
到了套房门口,易迟本来想直接按下门铃,但伸出的手很快又放下了。
他想到了那些照片,提醒他,屋里还有着一个女人。
易迟站在门口,给霍司夜发了一条消息,“老板,我到套房门口了。”
霍司夜没有回消息,过了两分钟,门就被打开了。
是围着浴巾,一身没有一丝赘肉的霍司夜。
“进来。”
易迟提着袋子,低头跟了进去。
霍司夜带他去了另一间卧室,这里整洁如新,一看就没有人休息过。
递上了袋子,将里面的衣服拿出,一件件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床边。
霍司夜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着易迟,“杂志社是什么情况?”
易迟就把自己跟熟人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和霍司夜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