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画吃着早膳,若竹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向青画行了礼后,便拿出刚从内务府拿回来的岭南沈家家书给青画。
青画擦了擦嘴,摸了摸家书,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家书很薄,还有细小硬物,便打开了家书,里面仅有两张薄薄的纸与一对铜制莲花耳坠,青画看到这对耳坠吓得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这个耳坠是青画娘亲的物件,是青画在一个旧货市场见到的,觉得样式别致,亲手为青画娘亲挑的,青画娘亲很喜欢,时常戴着,突然放在家书送到宫中给青画肯定有事情。
青画急忙打开家书看了起来,这才发现家中遭遇大难,沈父从两广总督被降职外迁至梧州,路途遥远,并没有带年幼的子女去,把他们托付在青画叔叔家中,仅与沈母一同前往,可能无法再见面,沈母特地把耳坠送到宫中给青画做个念想。但是信中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降职的。
看完信后,青画眼泪直接落了下来。这样的大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竟然已经降职外迁了才收到家中的信件。
“小主,这是怎么了?您先别哭”莲珠连忙帮青画把泪水擦去。
青画把家书给莲珠看,莲珠是沈母在青画刚出生没几个月买回来的,比青画大六岁,刚买回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像活不久的样子,是沈母见她在一群孩子中,可怜得要紧便买了下来,陪同青画一起长大,也是沈母命人对莲珠多加照顾,才得平安长大,所以有什么青画也会告诉莲珠,不会有什么顾忌。
“怎么会这样?”莲珠看完眼泪也流了下来,但是还是镇定住了。毕竟比青画年长,她安排了小夏子跟若梅出去打探消息,明明是上个月就被降职了,为什么到了今天才收到消息。
“慢着”莲珠擦了擦泪水说:“不要派若梅去,另外找个人去。那么久,没有消息传来,肯定是有人有意隐瞒了的。还有打听一下,现在是谁上任两广总督,这个人必定与父亲降职外迁有关。”
“喳。”“是。”小夏子与莲珠同时应到,便出去安排了。
“母亲身子孱弱如何能跟随父亲去那么远的地方,青知和子润还那么小,就要与父亲母亲别,这可如何是好。”青画拿起手帕又擦了擦泪水,愁绪万千。
“小主,您先别急,待小夏子去打听清楚消息回来禀告您再做打算。您要挺起来呀,这些事情还要您做主才可以。”若竹轻声道,现在这样的情况,青画如果再垮了还得了。
“无碍,你把膳食收下去吧,我现在没心情吃了。”说罢便攥着耳坠往里屋走去,若梅跟若竹对望了一下便把膳食收拾了下去。她们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肯定没心情吃东西的。
青画坐在窗边,看到因为风大,院外的树叶吹得刷刷作响,就像青画的心情一样摇摆不定,若隐若现。
“女儿不孝,在父亲母亲受难之时却不能在身边照顾,是女儿不孝。”青画喃喃的说道,泪水也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