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画走远后,廉亲王站在寒风中,笑了笑,喃喃道:“真有意思。”这个沈青画与自家额娘根本就是不一样,在廉亲王的记忆中,自家额娘是柔柔弱弱地,让人看了有着时时刻刻想要保护的冲动,就连当时幼小的自己看到都是想要有保护的欲望,自己甚至看不到自家额娘生气的样子,但是青画在他眼里,虽然眼睛跟自己母亲长得很像,但是性格略有些不同,想起第一次见她,骗自己时候眼睛里的机灵,又看见她那天的愤怒,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又在梅园里站了半刻钟这才开始回大明宫。
青画离开了梅园之后,觉得很是气愤,但是又没法子撒气,只能气鼓鼓地回到了大明宫,在侧门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生气才悄悄地进去。
回到位置上,良贵人瞧着青画回来了,便问道:“沈姐姐,你这是去哪回来了?我刚刚一顿好找呢。”
青画笑了笑,侧着头说道:“刚刚有点酒醉了,便出去醒醒酒。”
良贵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便又继续看着眼前的歌舞,正中央是颖常在在跳着琵琶舞,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迎还羞的样子,青画看得都心动了。颖常在与刚入宫时的青涩稚气,不一样了,脸上的婴儿肥也退却了许多,整个人都沾染上了些媚气,再加上这支舞,简直就是能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青画往上一看,皓轩帝果然很感兴趣,嘴边微微笑看着正在跳舞的颖常在。但是青画转念一想,今夜应该主角是太后,这个颖常在却跳这样的舞蹈,博取皇上的眼球。若自己是太后,必定大怒。
青画往皓轩帝旁边的太后看去,并没有露出喜或者不喜的表情。仿佛这一切就是不入流的把戏一般。
一舞毕。颖常在奉上一幅寿字图,看着没什么特别的,细看大大的寿字是由许多小小的寿字组成,颖常在说道:“这是寿字图是由一百零八个寿字组成,每一个寿字的都各有不同,嫔妾花了两个个月的时间亲自为太后娘娘祝寿写的,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春秋不老。”
太后身边的太监下来端上去,太后细细端详,却是发现这个寿字里面确实是有1一百零八个小的寿字,却的确各有不同,太后看了之后,高兴程度不亚于收到廉亲王的夜明珠。
“好好好,你也算是有孝心了,赏。”太后连赞几声好。
皓轩帝见到太后如此高兴,便说道:“难得太后如此高兴,也难得颖常在这么有孝心,着日起就晋升为贵人。”
谁也没想到皓轩帝会因为这样就封颖常在为贵人。颖贵人便笑着跪下来谢恩。
青画又皱了皱眉,心里想到,这个钮祜禄氏进宫不到半年,便被皓轩帝封了封号,现在还晋升为贵人,确实有些手段。青画静静的盯着颖贵人,也没有注意到廉亲王已经悄悄地回到了座位。
廉亲王发现青画定定地盯着大殿中央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挑了挑眉想到,莫不是两人有仇怨,不然怎么会有这样哀怨的眼神。
因着太后年纪大了,早早就撤场了,便只留下一众小辈,皓轩帝也被猛灌酒,直到亥时末,皓轩帝不胜酒力也回养心殿休息了,这下寿宴才是真正的散场。
青画不想与其他人一起走,便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才走,却看见皇后与自己的母亲走入了大明宫的偏殿,良贵人也跟在身后。青画看着羡慕极了,偌大的皇宫,怕也就只有皇后今夜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才有资格坐在今日的宴席上吧。
青画叹了口气,便踏出了大明宫,夜越深,寒气越重,青画紧了紧披风,便往闲月阁走去,因为只带着莲珠一人出来,莲珠一边手提着灯笼,一边想要搀扶着青画,青画摆了摆手,表示让莲珠提好灯笼便可。
青画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夜空中的美景,心里想到,为什么自己现在开始觉得权势,地位这些东西那么的诱人了,皇上虽然有很对妃嫔,但是只有一个皇后,虽然给不了所有的宠爱,但是也是相敬如宾。若是自己是皇后,会不会父母就不会在那艰苦之地受苦了,也可以时常见到母亲了。而不是想现在这样......青画想着想着,突然就甩了甩头,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定是喝酒喝懵了,要赶紧回去休息才得。
青画回到闲月阁大门的时候,发现宣月阁的灯光还是通亮的,驻步犹豫,心下想到想要过去看看柳之然怎么样了,但是闻着自己浑身的酒气,也就没有过去了。,便抬腿走进了闲月阁的大门。
闲月阁的大门刚合上,柳之然派出去打听的人也刚刚回到。
柳之然本来已经把自己的才艺准备好了,想着在今日的宴会上一鸣惊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来月事了,恰巧近日寒风起,就小腹坠痛难忍,实在忍不了了,便向皇后说明了此事,便没有出席太后的寿诞。
虽然柳之然没有出席今夜的寿诞,但是还是很好奇今夜的宴会上的各宫人的种种表现。
柳之然皱着眉,听着巧珍汇报,腹部捂着一个汤婆婆,才不至于那么痛,但是一离了汤婆婆,简直就想打滚。
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钮祜禄氏在今夜的宴会上大放光彩,她以为会是良贵人的,毕竟良贵人的贺寿舞跳得真好,自己都有点甘拜下风,但是自己的编舞也是别出心裁,却没想到被这个钮祜禄氏占了便宜,还被封了贵人,柳之然气得拍了拍桌子,收回的时候,护甲在桌子上刮出了刺耳的声音。
“若不是今日我肚子痛,绝对轮不到她。”柳之然狠狠地说道。自己之前一直防着个沈青画,想要与沈青画混熟了,抓到沈青画的把柄,除掉沈青画再解决这个钮祜禄氏,现在看来是走错路了。
柳之然眯了眯眼,嘴上扯出了冷笑,仿佛在策划什么大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