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外的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地,站在树下,竟然比其他房内更加凉快,若是在青画的闲月阁,青画绝对把摇椅搬出来吹风,但是这里是上书房,上书房的主人皓轩帝并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也做不出青画这样的事情出来。
皓轩帝此时正在上书房看一副画卷,深情的伸手抚摸着画卷上的人,仔细一看画卷上的美人与青画长得很像,但是又不是很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感觉是青画所没有的,但凡与青画相处过的人都知道青画是个自由自信且坚毅的女子,即聪慧又美丽,绝对不会有这样楚楚可怜的姿态。而且画上的女子看上去也像是三十岁左右,并不像青画这般年轻,但是是一样的貌美,眼睛就是一摸一样的桃花眼,就是青画的鼻子比较高挺,看上去比较自信许多。
画卷上的美人眼下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美人痣,更是添具一番风情,眼里蕴含地是无尽的忧愁。画卷下方写着大梁周元圣丰十七年,皓轩为初柔所画。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幅十二年前的画卷了,也可以从画轴处的画布破损程度可以看出来,皓轩帝经常拿出来观看,抚摸。
“初柔,是你吗?是你回来吗?所以她才与你如此相像。”皓轩帝深情地抚摸画卷上的人脸,眼底的深情是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朕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带走你。你是不是也恨朕没有带走你,所以你才在父皇身边郁郁而终的。朕多么希望能在你最后时刻待在你身边,可是朕没有资格......如果朕带走你了,你会不会就不会郁郁而终。可是你是父皇的贵妃,朕是父皇的儿子,朕不可以.....”说着皓轩帝眼底的泪水就落了下来,悔恨布满了双眼。
皓轩帝突然想起了他们的初相识,当时他刚成婚,是意气风发的太子,她当时已经是皇上最宠爱的于妃了。大梁周元圣丰十五年,那年父皇一时兴起,带上所有已成年的皇子,以及他最宠爱的于妃一起去狩猎,这次去的不是以往去的皇家固定狩猎的地方,而是离狩猎园二十里外的山里狩猎,说是要锻炼皇子在陌生环境对于突发情况的应急处理。
皓轩帝当时嗤之以鼻,也没有做什么准备,谁知道真的出了意外,一群不知道哪来的野狼冲了出来,把所有人都冲散了,把他与于妃都冲到了悬崖边,仿佛被设计好的一样,这是又冲出了一群死士,一直想要把他们都杀死,那个柔柔弱弱,他当时所看不上的于妃,不一小心摔下了悬崖,他为了救于妃,也身负重伤,一起摔下了悬崖。
皓轩帝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小小的山洞了,柔弱的她正在生火,与以往的贵气相比起来,正在生火的她更添加了一番平凡的气息,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衣服也破了,但是仍在努力地生火,急地快哭了,皓轩帝这时突然出声,她回头一看,激动地跑来他身边,对着他说话,皓轩帝这也才知道他们掉在了水里,是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他拖到了这个山洞了,可是她怎么也生不起火来。说着说着眼泪就一直往下掉。皓轩帝当时看着她,真不知道怎么柔弱的她是怎么帮他拖到山洞的,心里不知名的情愫突然很升起。皓轩帝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一瞬间气氛就尴尬了起来,她也愣住不哭了,皓轩帝在她脸上的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默了一会儿,她机灵一动,跑到一旁拿起几个果子对皓轩帝说道,这是她吃过最甜的果子,应该没有毒,让皓轩帝先吃了补充体力。皓轩帝笑了笑,接过就吃了,的确是最甜的果子,甜到了心里。皓轩帝与她相对视笑了,莫名的情愫也在慢慢地升起。
那几天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了,她当时的模样还一直刻在他的脑子里,他当时多么想一直这样子就好了,可是快乐的时光就是过得飞逝,他的父皇派人找到了他们,当他父皇看到自己最宠爱的妃子与自己的儿子衣衫褴褛地待在山洞了,猜疑布满了心里,就算他的儿子身负重伤也不行。
回宫后,皓轩帝贵为太子,虽然没有因为这事受连累,但是她却受冷落了长达两年之久,这期间皓轩帝经常偷偷去看她,明明她贵为于妃,但是衣食住都比品阶最低的答应都不如,虽然衣食住变了,但是她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对前来欺负她的人也是以礼相待。
皓轩帝见他被欺负多了,晚上就偷偷地去找她,并告诉她要带她离开,她泪眼婆娑地同意了。但是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他的母后,计划失败了,他也失信了她,那时起,她就复宠了,父皇对她更加的宠爱了,但是她眼里的忧愁重来也没消散过......
“噔噔”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皓轩帝的回忆。皓轩帝赶忙收起画卷,这画卷任何人都不能瞧见。会毁了初柔的清誉的。
皓轩帝收起画卷后,擦了擦脸上已经干的眼泪,说:“进来。”
门外进来的是苏文,手里拿着一个册子道:“皇上,老奴把沈常在的所有信息都找了”刚离开闲月阁,皓轩帝便让苏文去查下青画的信息,为什么自己没在宫里见过她。
“你做得很好。”皓轩帝拿过册子打开细细看了起来,喃喃的念道:“沈青画,年17,岭南沈家之嫡长女,于大梁乾元圣丰三年进宫,居闲月阁......”皓轩帝看来看去觉得就是一堆废话。
“岭南沈家嫡长女,是前两广总督沈良的女儿?”皓轩帝看了册子问到苏文。
苏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现在沈良已经降职外迁了。家里也被抄家了。”
皓轩帝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只有这样已经没有家世庇护的女子他才放心,““为何她进宫两年,朕从未见过她。”
“回皇上的话,沈常在刚入宫便身染疾病大半年之久,这两年宫中的宴会也少,常在也不爱出门,所以就见不到。”苏文恭敬地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皓轩帝。
皓轩帝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苏文也不知道皓轩帝心里就像什么便一直默默地陪皓轩帝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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