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沁晚又和秦华年仔细商量了一下接下来计划的细节,然后就被沈月紧盯着去休息。
风沁晚躺在床上,双手乖巧的捏着被子:“娘亲,我还有些事情想要和秦叔说呢!”
“娘亲知道你有自己的计划,可什么计划都得建立在你身体康健的基础上!身体都养不好,计划再精巧、缜密有什么用?”
沈月抬手在风沁晚露出来的手指上拍了拍:“把手缩进去,再不听话,娘亲也是要发脾气的!”
风沁晚眨了眨眼睛,然后乖巧的点点头,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春卷:“知道了,娘亲。”
沈月这才满意的走出了房门。
“周嬷嬷,晚上你还是要守一下,我担心沁晚那丫头……”沈月说完,见周嬷嬷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微微奇怪,“周嬷嬷?”
“哎,奴婢一时间失神了。”周嬷嬷连忙回神。
“你这是怎么了?从刚才见到那位叶公子就开始恍恍惚惚的,难道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夫人,我刚刚见到那位叶公子,就觉得眉眼之间有几分熟悉,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就在刚刚,奴婢忽然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那位叶公子眉眼之间有些像老爷珍藏的那副画像。”
“画像……你是说像沁晚的生母?”
“是,也只有眉眼之间有几分隐约的影子罢了,说不准是奴婢看错了。”
沈月眉心紧紧地皱了皱,随即摇了摇头:“人有相似也是难免的,沁晚的生母是位难得的美人,那位叶公子也是风姿卓然,这出彩的人大约都是有几分相似的。”
“是,许是老奴想多了。”
“这两日最主要的还是把沁晚给照顾好,还有沁晚带回来的那个卫澜姑娘,你要把人给看好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总要确定她对沁晚有几分真心才好。”
“是,夫人放心吧,老奴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好。”
沈月迈步向外走,身后的周嬷嬷又不放心的劝解:“夫人,您这两日看账本儿也不要看得太晚了,奴婢知道您是想要尽快接手风家来帮助小姐,可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我知道。”
到底是体内余毒未清,风沁晚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周嬷嬷听到房间之中有动静,连忙赶了过来:“小姐睡醒了,夫人熬的粥一直在火上温着呢,这会儿喝正好,小姐可要吃一点?”
“嬷嬷,眼下是什么时辰呢?”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嗯,”风沁晚坐起身来披上了衣裳,“卫澜呢?”
听到风沁晚的声音,一直守在外面的卫澜也连忙走了进来:“奴婢在。”
“我准备一些东西,你直接送到傅公子的园子里,顺便说明一下,我没有办法亲自去送行,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是。”
风沁晚写好了两封信件,各自封存进了两个木盒之中,而后交给了卫澜。
“一个是给叶公子的,一个是给傅公子的,不要弄混了。”
“是。”
卫澜拿好了东西便快速离开。
周嬷嬷剪了剪烛心,而后将给风沁晚准备的粥拿了上来:“小姐,多少吃点东西吧。”
“好。”风沁晚洗干净手,喝了半碗粥之后只感觉浑身舒畅,“娘亲熬的粥就是好喝。”
“夫人知道了必定极为开心,说不准每日都会想着给小姐熬粥呢。”
“昨天晚上,娘亲是不是一直没有合眼?”
“是啊,虽然说奴婢前去问了,赵大人说有事将小姐留下了,可小姐毕竟是女孩子,夫人又听说花神节上有人闹事,一颗心都揪成了一团,还一直自责,说是没能早早的想起来要帮着小姐,不然的话也不会像昨天那样一无所知,只能焦急等待。”
“娘亲帮我的已经很多了。”
周嬷嬷扶着风沁晚到床边坐好:“小姐,以后别管您想做什么,若是可以的话,都告诉夫人一声吧。夫人是您的娘亲,疼爱了您那么多年,不管您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做娘亲的,都会在背后支持你。”
“我会的,以后不会让娘亲如此担忧了。”
另一侧的园子里,傅洛尘收到了风沁晚送来的盒子,打开一瞧顿时眉心微动。
云川从一侧探过身来,瞧见盒子里装的东西,发出了一声惊呼:“公子,这么多银票?”
那银票厚厚的一摞瞧着得有十几万两。
傅洛尘拆开了信件,看完之后,眸光显得有些深沉。
另外一旁,叶落寒也看完了手中的东西,仔细的将风沁晚送来的信收好。
“风姑娘果真是心细如发,我之前喜欢有楼里的那一道鲜一花饼,这会儿便将方子给送过来了。”
“只是一张方子?”傅洛尘转过头去,他刚刚扫了一眼,似乎那信还颇为厚实,不像是一张简简单单的方子。
叶落寒轻轻一笑:“傅公子,这是什么眼神?我瞧着像是吃醋了一般?”
“没有。”傅洛尘手指轻轻放在木盒上,停顿了片刻之后,出声吩咐云川,“留下两名暗卫,于暗中保护一下风沁晚的安全,不必告知于她。”
风沁晚送给了自己那么多的银票,自己这个做主子的自然也要关心一下下属,至少不能让这小姑娘还没养成,就被旁人叼走了。
“是。”
叶落寒扬了扬唇角:“傅大公子,这会儿我们能启程了吗?”
傅洛尘站起身来:“走吧。”
叶落寒拍了拍云川的肩膀:“找两个功夫靠谱一点的,把人给看好了,不然的话,你家公子可是会找你算账的。”
“我一定挑身手最好的。”云川连忙开口保证。
“嗯。”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场细雨忽然而至,将整个临平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风沁晚坐在窗边,感受着窗外吹拂进来的阵阵潮意:这一场雨过后,整个临平都会干净上许多,不错。
十日的时间一晃而过,风沁晚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做太大的动作,便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沉静了许久的浣花楼再次开业,风沁晚刚一露面,便迎来诸多的打量。
“秦公子,怎么几日不见,公子清减了不少呢?”
王志远带着一行人走入浣花楼,见到风沁晚,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