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自动忽略了苏白奇怪的话语,毕竟苏白又没大哥,自己也没嫁给他大哥,于是理解为苏白后世的自称,没有犹豫什么,便上前配合。
在苏白引导下,慕白坐在后院的石椅上,将手臂递过去。静静地看着苏白在那忙活。
又是放东西,又是往自己耳朵里捅,又是缠布条,最后还奇奇怪怪的,气囊鼓起时,有种痒痒的舒服感觉。
“大人,如何了?莫不是得了重病?”慕白疑惑的看着苏白那副阴沉的面色,不禁问道。
平时在外,侍卫身份需要木头人,但在家里倒也放开了些许,换做平时苏白还会打趣两句,但现在有些没心情了。
“无事,舒张压一百二十五,收缩压八十六,正常范围。健康的很。”
慕白健康了,苏白就心情差了不少。
任谁得知如此消息也难开心,何况是在明代,这个根本就没有任何现代医药的时代。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罢了,走,吃饭去。”
摇摇头,苏白索性不再想那些,“今日有所突破,庆祝庆祝,对了,今天买的酒送来了吗?”
“回来没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十五斤的桃花酿,还有醪糟。”
慕白歪了歪脑袋,心中记下苏白的情绪变化,也没再多问。
“嗯哼,会做生意,晚上喝点。”
这醪糟,也是苏白一个最爱,只是这东西非得冰着吃味道最好,而且不好买,没想到今天这个老板这么大方。
也算是给苏白心灵一个慰藉。
当晚,直到月明星稀。
堂屋内的一桌饭也没吃完,或者说,苏白没吃完。
慕青和慕白二人早已坐起来了,一人去休息,一人守着苏白。
而婉清则是在一旁默默陪着,菜凉了,便去热,酒凉了,便去温。
苏白眸眼阑珊,隐隐醉意。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门外远方天际。
屋内很安静,静地苏白能听到慕白淡淡的呼吸声。
六月十七夜。圆月余韵尚存,映照在苏府的院子中,宛若白昼。
一口饮下杯中残酒,热意涌上心头。却夹杂着丝丝杏仁的苦涩。
正如苏白,火热中带着苦意。
“鸿鹄本是燕雀身,飞遥不知何方存。但使龙行尽天下……”
话音未落,苏白撑着身体坐起来,连饮两斤,脚步已然有些虚浮。不过身上却感觉十分有力,果然酒色明人心!
“人间独存汉家人!”
……
第二天。
一夜修整,纯粮酿的酒,酒劲来得快去的快。不存在宿醉什么的。
刚过卯时,苏白就睁眼爬起来了。
“又是即将充足的一天啊。”
洗漱一番,苏白穿戴好衣冠,便出门去了。
不过不是去科学院,而是鸿胪寺。
昨日老朱安排给他一个鸿胪寺右少卿的身份,虽然是兼职,但也不能不去看一次。礼部官员昨日还专门交代,要今天去点个卯,和一众鸿胪寺的同僚们打个招呼。
这方面苏白自然不会马虎。等赶到鸿胪寺时,还未过卯时。正好赶上鸿胪寺的点卯。
于是递交官印,在小吏的带领下,直奔鸿胪寺卿的办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