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朱标无奈摇头,心里在不舒服也是自家妹子,警告一下再罚点俸禄得了。
“给咱看看,苏白那小子怎么说的。”老朱没理会朱标在一旁吹胡子瞪眼,伸手接过安庆递过来的信纸。“话说,安庆,你看了没啊。”
“回父皇,我,看了一点,就没看了。”安庆低着小脑袋噘嘴道。
她本来是想鼓起勇气一口气看完的,可当她打开后,看了一行,意识到这真的是自己一生,顿时泄了气。
人总是这样,又菜又爱玩。咋咋呼呼挺流批,到跟前就怂。
“哈哈哈哈,咱闺女咋这么可爱呢。”老朱忽然哈哈大笑,一把将那张纸塞给了朱标,“安庆,你放心,咱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绝对让你满意!幸福终生。”
安庆甜甜的享受着脑袋上那双大手的安抚,“嘿嘿,父皇最好了。那安庆就等父皇安排喽。当然,我要是看上谁了,父皇也得考虑。”
“行行行……”老朱宠溺的安抚着闺女,死死地压着心中那喷薄的怒火。
朱标接过那张纸,上下扫视了一眼,脸色突然铁青。长长吐了一口气,将信纸折起来塞进袖子里。在一旁陪着老朱逗闺女。
良久,碍于朝廷事务繁多,还有不少奏折之类的没批,两人见安庆也开心起来了,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去。
安庆也很懂事,知道父皇和大哥公务繁重,便开开心心约好之后去找大哥父皇,就起身送二人离开。
只是,昨天苏白的那番神态,神秘而又明朗,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老朱和朱标走在宫道上,随着一步步走远,心情也是逐渐阴沉。没走几步,那眸光中,火气仿佛要烧出来般。
那信纸上,只有百十字。
【安庆公主,洪武十四年十二月辛亥下嫁欧阳伦。伦颇不法。洪武末,茶禁方严,数遣私人贩茶出境,虽大吏不敢问。有家奴周保者尤横,辄呼有司科民车至数十辆。过河桥巡检司,擅捶辱司吏。吏不堪,以闻。帝大怒,赐伦死,保等皆伏诛——明史一百二十一列传九】
寥寥一百字,字字都是控诉。
但两人也知道,那信纸上描写的,是未来还未发生的事。只能当做参考。
“父皇,”朱标稳定心态,上前道。“安庆,唉!”
朱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咱知道,会好好考虑的,”朱元璋点点头,似乎心境有所平和,但之前计划的全被打乱,还是有些乱糟糟的
“苏白那厮!罢了,本身也是好心,且观察一段吧。”
老朱本想拿苏白发发火,可一想到苏白这番操作,写信交于他,心中也明白苏白的意思,拿这个发火,难免以后这厮不敢再说这种事了。
得不偿失。这种信息还是很有用的。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他。老朱心中思索着其中利害,一个之前就有的想法越来越明晰。
而且这些时日锦衣卫监视苏白的结果,也让他更加明确苏白为人。
反正崇宁还不知道。之后给崇宁再好好安排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