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不想了，毕竟命该如此，不可妄想……”
婉清往后轻轻侧了侧身子，双手轻轻托着苏白的脑袋。柔情似水地与之四目相对。
“可遇到大人后，又想……又不想…就这样跟着大人，我也知足了。”
苏白睁开眼睛，看到婉清的倒脸，抬手轻轻抚着脸颊。
“那，如今，不想更进一步吗？”
婉清闻言微微侧目，伸出手缓缓展平苏白略皱的眉头。
“不敢，也不想。已经知足了……”
苏白再次闭上眼睛，忙碌了一天一直在写写画画，早已酸的发疼。
“卿如此，让人心疼……”
婉清微不可查的紧咬了一下唇边，心铉放松的吐了一口气。
“命如蝼蚁，卑贱微小。大人所予，已如天物，怎能奢求……”
“莫说了，我不信。也不愿……”
苏白出言打断了婉清的悲观言论，但话说到一半，嘴巴却被堵住了。
不过并未向以往似的回应。心里还是想将话说完。
可感受到脸上忽然的一滴温热，到底还是心软了。
……
良久，二人分离，银线断裂。
婉清侧了脸，眸光中尽是失神。
“清儿，你应知我，浮萍……但问一句，故姓为何。”
苏白本想说些长长短短，但又觉得不太合适，婉清知道他的底细，说多了反倒和逼人似的。
犯不着，毕竟，在穿越来后的种种高压与孤独催动下，不知不觉间，心绪，早已开始旋绕。
如此问，也只是想知道一下，而不是完全在鼓里。
“大人，我那卖身契上，有的……顾姓。”婉清眨着眼疑惑道。怎么苏白突然问这个。那语气中。
“忘了，你卖身契我给弄丢了。”苏白扭头看去，感受着身上玉指划动，勾勒出一个文字。
十，口，月。
想通一切的瞬间，苏白不禁身体一颤。呼吸都在一瞬间停滞了。
呵呵，老朱啊，可真是……
不过。
“不过，毕竟咱要那玩意也没用，清儿你会跑吗？”苏白像是忘了刚才的自己，笑眯眯的问道。
“不会，今生只想在大人身边，大人最好了。”婉清收回颤抖的手，声音中满是布灵布灵的闪耀。
“各种意义上的好哦……”
“恩？恩哼！某人食髓知味啊！”苏白一个鲤鱼打挺，鹞子翻身，一把换过身姿。
“emmm，实话实说嘛。”婉清小脸腾的激动殷红，注定今晚又是睡的十分安稳的一夜。
毕竟，身累心累地，怎么会睡不好呢？
……
院外，慕白侧耳一动，转而又靠在柱子上，转移心神。收起一个小本，眸光巡视到皇城方向。
夜空中，明亮的月光洒落于中庭，淡淡的云雾，就像一张遮天大网，不见尽头，罩住了这片夜空下的所有人。
偶有两道飞鼠身影划过，穿梭在其中，沾染一身雾气。
“大人，可以不松开吗？”
耳畔，隐隐传来屋内的低语。这种事慕白自己也没兴趣听。撇撇嘴，继续出神。
“恩，清儿不松开，我便紧紧抱着。”
“我绝对不会松开的。大人请放心。”
“好。之后就看我努力吧。”
……
“啧！”慕白不禁咂舌，耳朵太灵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作为当局者，慕白注定是听不懂，那话里话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