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大也就在去往林家庄途中有过交集,我了解他大龄单身,却没有当红娘给他介绍姑娘啊!
“姚教主,你委实是牵线搭桥之人。”
我给宋大和谁牵线搭桥了?
“姚教主,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出来。”
我一定要猜出来,绝不愧对这份恭维。
左思右想,我把去往林家庄途中的事情从脑海里过了一遍后,筛选出了唯一一个可疑目标,“孟寡妇?”
“对。”
“宋大哥,你竟看上了孟寡妇!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宋大低头,双手摸着膝盖说:“我也想不到会喜欢上她。”
“宋大哥,孟寡妇长得貌美,吃过很多苦,你要愿意接纳她,早点给她名分才好。”
“我愿意给她名分,但她守在林家庄不肯出来。”
哎呀,我把孟寡妇安排在林家庄盯着那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以免胖媳妇周美被欺负,然后就没管孟寡妇了。她是寡妇,见过些世面又聪慧但毕竟是个弱女子,在林家地盘上,遇到任何事只能智取,那苦差事她竟没有撇下,而是信守承诺从中斡旋。
我于心有愧,“宋大哥,此番我坐船回京办点事,等办完事我再回林家庄一趟,将孟寡妇换出来。”
宋大哥拱手道:“姚教主,她最信任你,你能去,那是再好不过。我宋大先行谢过,坐等你的好消息。”
“本就是我留下的难题,理应由我去解决,道什么谢?”我拱手回礼,又问:“宋大哥,那咱们怎么联系?”
“我四处流浪,居无定所,以后还要回林家庄找她。你回林家庄后,我一定也会现身。”
“一言为定。”
我俩许下约定后,闲聊多时,晚饭又一起吃了,我邀请他歇在船上,但他以船上有男有女太混乱为由拒绝了。
苦苦挽留不住,我只得送他下船后,站在甲板上吹江风。打铁的日子,稳定又平和,很累却有隐居生活之感。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经过一天一夜,倒霉事和走运好事接踵而至,真是应了那句祸福相依。
船停靠在离河岸边稍远的距离,怕搁浅。黑梭梭的河面就像一块巨型生铁,江风吹来提醒我打消掉想打铁的念头。
我欲转身回船舱里的房间睡觉。
可不知怎么回事,竟撞到了一位妙龄女子。
“哎呀……”
一支碧玉珠簪摔断在地。
“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
我还有点懵,怎么一转身就把人撞到了?还能把人头上的玉簪给撞得掉下地摔断了?她的头发是有多顺滑?
“公子,也是奴家没小心看路,才会闪避不及。”她弯身捡起碎成四段的玉簪,“可惜了这根传家玉簪。”
一根玉簪而已,竟是传家之宝?
我心慌慌,问:“姑娘,这玉簪得多少钱?”
“公子,这玉簪在奴家心中是无价的,您要问多少钱,奴家真不知。”
无价之宝,那玉簪我真赔不起。但我也不能逃之夭夭,提议道:“姑娘,要不在下立刻下船去给你买一根玉簪来?”
“不用了,公子,玉簪断了便断了,买其他的也不一样。”
虽说她不要我赔玉簪,但玉簪是她的传家之宝,我就这么走人,岂不是太不近人情?而且姑娘不哭不闹,通情达理,说话声是娃娃音,玉簪摔断了,家里人一定会责怪她。我要是不赔,她拿什么搪塞家人?思及此,我愧疚不已。
“公子,这件小事还请不必放在心上。”
太善解人意了!我愧疚又添了三分,“姑娘,玉簪已碎,在下的确弄不来一根一模一样的玉簪来。还请姑娘明示,在下如何做才能弥补一二?”
“公子,你若真有心,奴家的确有事相求,只是不知公子愿不愿意帮忙?”
“姑娘,你先说是什么困难,如果在下有能力扮成定鼎力相助。”
“此处人多,奴家难以启齿,还请公子寻一处僻静之地叙话。”
楚楚可怜的娇小姑娘有求于我,我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想关照她,便引着她到了自己的单人间。
单人间只床大,并不宽敞,一下塞进两个人,便显得拥挤了些。
我特意让门敞开着,“姑娘,你有什么难处?”
她转身关门。
门一关上,气氛立马不一样了,空间狭小,烛光照耀下,她巴掌大的脸含情脉脉看着我,好像对我一见钟情似的。
起初我还把自己当成知心大姐姐,可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个俊俏高大的小伙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忽然,老妇人临行前告诫我不要被女色迷惑,要警惕仙人跳!
我轻咳两声壮胆,“姑娘,关上门有点热,还是打开门,能透风,凉快些。”
“公子,奴家能为你降温。”
“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还请不要害我。”
“怎么是害你?公子,奴家甘愿献上干净身子,成就一段露水情缘,岂不妙哉?”
什么露水情缘!一夜情罢了!
如果我从了这女子,那我跟前世伤我害我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我沿着木头围成密不透风的墙,慢慢往门边挪。
而她步步紧逼,“公子,奴家身子软,做什么都行。”
“可我不行!”
她问:“公子,你不能人道?”
“不是。”
她又问:“那你为何不同意?奴家长得丑?”
“不丑。”
她再问:“那你为何不赶紧宽衣解带,与奴家共度春宵?”
“我不是随便的人。”
我彻底输了阵,为保住清白身子,只想开门逃走。
“公子,奴家知道你是正经人,可男人总需要女人来消遣。你放心,奴家已成家,咱们各取所需,无需你负责。”
她竟是有夫之妇!为啥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未成年人的感觉。
随后,看她一身长褙子和裙子打扮,才想起这是大晏王朝,女子十五及笄就可以嫁人了。
“姑娘,你有相公,为何不去找你相公?在外面胡乱找男人,要是惹上病怎么办?”
“公子,这是奴家第一次来。奴家瞧着公子与其他男人不同,定然是身子干净的。”
我身子干净也不能被一个少妇破身啊!